公平,也可以对我直呼其名啊!”
苍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当她傻啊!对当朝太子直呼其名,若是被那些言官们听到了,岂不是还要治她个大不敬的罪名?
赵云稷压低声音道:“放心,我父皇母后他们也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没有人会管这等小事儿。”
苍耳无奈。
夫妻之间如何称呼对方,确实没有人吃饱了撑的去管,可问题是……他们俩
现在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啊!
赵云稷完全没有她的纠结,他看着眼前的梅树,有些感慨地开口道:“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苍耳,我觉得你很像眼前这株红梅树,有独属于你的气韵,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哪怕立于寒冬之中,也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苍耳听得笑了,“这句话可不像你往日里的作风,你这是找了军师了吧?”
赵云稷低头咳嗽了一声,他倒也诚实,“父皇让我想几句好听话以备不时之需……我想了很久,光草纸就写了十几张……这可比写文章要难多了……”
他这话说得毫不心虚。
毕竟就算这些话不符合他平日里的风格,但这确确切切是他自个儿想出来的,也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苍耳汗颜。
母亲把自己的园子借给儿子追求姑娘就算了,父亲更有意思,他直接捋起袖子跟儿子一起研究该如何告白。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家人啊?
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不过坦白说,就是因为他们一家人这样接地气的举动,让苍耳心里的紧张感减轻了不少。
或许……事情真没有她想象得那样复杂吧?
她的目光又转向了赵云稷刚才指的那株梅树上。
红梅花开了。
春天……也就离得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