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叶舒惊声急呼。陆瑾年的腹部被唐沐坤刺了一刀,身体并没有百分百复原,那伤疤都还在呢。
陆瑾年已经侧身让开,同时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按,那人便“啊”的一声惨叫,松开了手指,匕首掉到了地上。
阿七觉得那匕首十分眼熟,忙去捡了起来,然后递到了陆瑾年的面前,“大少,您看——”
不仅这个安保刺陆瑾年的位置,与唐沐坤当时刺的一样,而且他用的这把匕首,跟唐沐坤用的那把也很像。
“你到底是谁的人?”陆瑾年捏住那个安保的手腕,用力一扳。那个安保立即痛得汗都出来了,却十分嘴硬,“你,永远,不会,知道。”
“嘴巴挺严呀,想把这事嫁祸给唐家?想得还挺美呢。”陆瑾年直接用力,只一下子,那人的手臂便脱臼了,疼得冷汗直冒,很快汗湿了衣服。
“还不说吗?那我就把你的手和脚,全部卸下来。”陆瑾年向来说到做到。说着,又卸了对方另一条胳膊。
那个人还挺能忍,只是疼得要死要活,但就是不肯多透露一个字。
“瑾年,这样也太麻烦了,干脆把他的手脚都打断吧。省是他觉得脱臼了还有复原的机会。”叶舒在一旁轻声说道。
所以说,不要轻易惹女人,尤其是当了妈的女人,那发起狠来,绝对比很多男人都可怕。
“好,就按你说的办。”陆瑾年点头同意。那个男人就叫了起来,“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就是警察都不会虐待犯人——”
“打,尽管打,放心地打。打断了,我来治。治完了再打。”小六爷摇着嘻笑着,眼神却格外冷戾,“你们把他打得多残,我都治得好。我就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有了小六爷的保证,阿七还不直接命人打断那人的腿?
第一下时,那人还在嘴里骂骂咧咧的。阿七的心里都有点绝望了,以为真的遇到一个不怕死的,结果第二下还没打下去,那个人就招了:
“是唐家,他们给了我很多钱,要我替他们办事。可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往铁门上倒腐蚀溶剂,溶剂是他们给我的。他们也没告诉我把辰少爷绑去哪里,要干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还敢赖到唐家的头上?”
是,唐家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他陆瑾年恨得要死。可唐家人的尿性,他还不清楚吗?在温城的地界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敢再来第二次?
就算要动手,唐家也该选在自己的地盘,毕竟他们要把陆瑾年一家引过去,有的是借口。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大少越是以为不可能是他们,就越是他们下手的好机会。”那个男人都伤成这样了,倒还有力气给陆瑾年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瑾年不禁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了对方腿部的断骨上,还用力碾了碾,“这种嫁祸的方式真的太粗劣了。”
撒谎是个精致的活儿,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才算完美。
那个男人惨叫着,痛晕了过去。阿七立即让人用冷水把他泼醒。这一次那人不敢再嚣张了,而是报出了一串数字,“打这个电话,打了,大少就什么都明白了。”
陆瑾年按照他说的打了电话,电话那一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张雅灵!
“怎么,瑾年,你听到我的声音就这么意外吗?我都被关了这么多天,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张雅灵像个疯子似的大笑着,声音狰狞而恐怖。
“是谁在背后帮你?”陆瑾年明明已经把张雅灵父母的势力,清除了大半。张氏又有张与泽看着,以张雅灵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而且这个安保已经在学校里工作了十年,十年间都老老实实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可见是早就埋进来的。陆瑾年和张氏联姻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所以他绝不是张家安插进来的人。
“我还需要人帮吗?你以为我们张家的人都死绝了是吗?”张雅灵仿佛受了刺激,在电话里大怒。
“张家人都好好的,除了你和你的父母。你父母的死与我无关,就他们犯下的罪行,早就是必死无疑。我犯不着冒险下手,留下痕迹,不是给别人抓把柄吗?”
陆瑾年才没那么不理智,更何况,他对张家父母也没恨到那个程度。
“不是你做的,也是你怂恿张与泽做的。我父母的死,你们一个也脱不了干系!”张雅灵在手机里歇斯底里地大叫着。她已经疯了,她就是把父母的死,算到了所有她恨的人的头上。
“好,你恨我,你来找我报仇,把我儿子放了,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陆瑾年不去跟张雅灵争辩,既然没办法跟她说道理,那就给她想要的。
“我的家人都死了,我也要你尝尝这个滋味。陆瑾年,你不是很爱叶舒吗?那让你在她和儿子当中选一个呢?她,还是儿子?”张雅灵狞笑着,她早就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什么狗屁爱情?男人的爱情,在子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亲生的孩子,再歪瓜裂枣都是好的,女人玩腻了就换,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可以选。
“你想要干什么!?”陆瑾年一声厉喝。因为太过生气,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安保‘送’你的那把匕首还在你手里吧?拿它去刺叶舒,要一刀一刀的刺,把她刺死了,我就放了陆以辰。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张雅灵说完又狰狞地大笑起来。
陆瑾年在心头捅了多少刀,她就要他在叶舒的身上捅上多少刀。
陆瑾年一刀一刀杀死了那个曾经的自己,她就要他把叶舒活活捅死。
“你疯了?我不会伤害叶舒!”陆瑾年忍了忍,最后还是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