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珩眸中散开笑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接起来,语调温和的问:“喂,宝宝,怎么了吗?”他垂眸听着对面的询问,迟疑了一瞬后才弯着眉眼耐心的回道:“嗯,我记得的确是在书房里,应该是在书桌左边抽屉里吧。”指尖在平板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宋景珩唇角弧度微微收敛了几分,笑着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那只画笔了?你不是从来不用的吗?”“因为我原来那只坏掉了呀。”青挽说这话的时候从一边翻出自己炸毛的那只画笔,嫌弃的皱了皱眉,“就说不该换牌子的,新买的都不太行。”宋景珩轻笑一声,“我回来给你带新的好不好?”“嗯嗯。”青挽点头后又随意问了几句其他的事情,顺带转身往着书房走。从她来到这里,宋景珩的书房她一共只踏入过两次,而且时间都很短,总是会被他不动声色的哄出来,然后把门给重新锁起来。今天同样,青挽输入一串密码推开门,宋景珩就嘱咐道:“里面很久没有打扫了,灰尘有点多,宝宝拿好东西就出去吧,等我回来的时候让人好好来收拾一下。”青挽点头应声,道别后挂了他的电话,顺着他指的地方找过去,拉开抽屉一看,里面装着的不止有她用过的画笔,还有一些平时的小玩意儿。都被用盒子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保存着,存放的整齐又漂亮。这本该没什么奇怪的,但问题是,这些都是青挽曾经丢失掉的东西。她眉头微蹙,手机正好又响了一下,是宋景珩发过来的信息。【对了宝宝,我忘记说了,那里面收着很多小玩意儿,都是以前你玩了没收起来的,我顺手就放在里面了,可能有些乱,你翻一翻下面,应该在里面的。】盯着监控的宋景珩微微绷紧呼吸,直到没在青挽脸上看到什么反感的情绪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她找到了那只画笔,没有多呆,起身就直接离开的书房,宋景珩原本还想再继续看她的,但前排的司机忽然提醒道:“先生,到了。”车子停在一处古朴奢华的老宅面前,佣人站立在门口两侧垂头默不作声,一片寂静肃杀中,一位西装革履,精神抖擞的老人过来亲自给宋景珩拉开了车门。“先生,欢迎您回家。”宋景珩长眉轻压,眸中情绪淡漠,把息屏的平板拎在手中,径直朝着宅院深处大步走去。因此他没有看到,屏幕另一边的青挽重新去而复返,有些犹豫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她拿着的手机,某个聊天界面还在亮着,对方最后一句话是在提醒她去检查检查宋景珩的电脑。她似乎是有几分犹豫,视线在书房里左右转了转,最后又落在书桌上的电脑。径直走过去,花费了一番精力才终于打开了密码锁,当然,这自然是001的功劳,如若不然,谁能破解的了这个当世天才的密码。电脑界面很干净,除了一些学术专用软件外,没有任何娱乐性的软件存在。青挽翻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名为“个人资料”中找到了点端倪。里面有一个专门存放视频的文件夹,点开后铺天盖地的视频就一一排列在她面前,大约有上百个,每一个时间都不短,而且看上去明显就是监控截下来的。早就知道这一切的青挽还是故作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因为她知道书房里也有监控,人设自然不能崩。所以她白着一张脸,随便点开几个视频看了看,全都是自己在出租屋时的生活监控,除了卫生间,其他每一个角落都有。庄鹤说得没错。青挽像是被这一幕给狠狠吓到了一样,捂住嘴踉跄了一下,惊惶的目光颤动不已。这还不止,她还在这台电脑上发现了大量的偷拍照,其他不小心入镜的人不是被他虚化掉,就是被烦躁的在脸上狠狠画了个叉。粗略翻看了一下,大概有数千张。大部分角度都很纯良,似乎只是因为太喜欢了而忍不住拍下来的照片,但也有一小部分,着重凸显了她的脖颈,腰身和一切裸露在外的皮肤。热切的**和焦渴的情绪通过镜头被展现得淋漓尽致。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宋景珩再三忍耐着性子,而坐在他对面姿态优雅,保养得当的美妇人则不紧不慢的垂眸喝了一口咖啡,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你养什么小玩意儿我都不会拦着,但如果要结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宋景珩的母亲祈枫玥声音冷淡,妖异漂亮的长眸也尽是冷冽的淡漠,像是对面不是坐着她唯一的儿子,而是什么难以谈判的合作对象。不管那句话让宋景珩有多不悦,祈枫玥直接开口道:“待会张家小女儿会来,你准备一下,和她见一面,挑个合适的时间,把事情给定下来。”“您让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宋景珩眉目间压着沉甸甸的戾气,掀开的长眸中尽是厌恶,起身就准备离开。但随着他的动作,一直护在周围的保镖同样转过了身,面无表情的挡住了所有去路。“砰”的一声轻响,祈枫玥将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压着眼帘,淡漠道:“阿珩,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你藏在家里面的小宠物——”她才提到青挽,宋景珩就猛地转头,漆黑的瞳孔翻涌着极端的怒火,眼尾的猩红蔓延开,让他此时如同索命的恶鬼般令人心惊胆颤。“你对她做了什么?!”嘶哑的低吼带着藏不住的惊惶,这副反应着实让祈枫玥愣怔了一下,毕竟宋景珩自小情绪有多淡漠她是清楚的,似乎天塌了都能无动于衷。现在却只是提了青挽一下,就能让他失控到这种地步,那如果让他知道,他藏着的那些小秘密现在估计都被发现了的话,他又会怎样呢?当初庄鹤给青挽的联系方式就是祈枫玥的,因为祈枫玥也不想要这样一个小家小室,且声名狼藉的儿媳妇,能够逼着她自己离开自然是最好的方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