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你说?”
周绮烟鼻尖一酸,差点红了眼,“清也,那段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只是阳城换了个主人,其他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你来说,却大不一样。宋诚安死了,你阿爸阿妈还在城外不知何时才能归家,所有事情都是你独自承受,我不想让你再多伤心事。”
她掩住鼻子,难过的别过眼。
朋友遭受苦难,周绮烟心里一样不好受,终日担心不已。
林清也知道。
宋诚安死的那三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乎不吃不喝。
一直到下葬那天,她才从房间里出来。
林清也说:“……康伯父康伯母待我们家是极好的。你们刚走,他们就来了,我瞧见幻巧也很高兴,只是她不怎么理我。
我一开始,以为是阳城一下子变化太多,她心情不好。中途却发现康伯母好几次悄悄瞪她,在提醒她,我才知道幻巧其实不愿意来我家。
绮烟,你知道的,宋家出事,林家很大概率会被连坐,所以很多人对我们避如蛇蝎,别说登门拜访了,连电话都没一个。
还是过了一个月后,才有人陆陆续续上门。幻巧也是这个时候,开始给我打电话,和以往一样热情。可是,我却有些捡不回那些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