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间泼洒了油 台上的戏还在唱着,正唱道: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早,秦淮水谢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楼塌了,戏却未终。
位卑未敢忘国忧都道戏子无情 怎知戏子也有心
或他只是一博人一笑的戏子伶人,可正如《赤伶》所唱: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你方唱罢我登场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