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魂一魄,我一醒来就与她一见如故。”沈芜蘅看出赵时宁没有告诉水浮生她是谢临濯的徒弟,贴心地为她解释。
水浮生本来懒倦的眸光变得锐利,“沈芜蘅,你既然醒了就别打我徒弟的主意,你若是敢背着我将她的魂魄抽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
时宁生平第一次被人护着,心中升腾起一股难言的感动。
“我怎么会害她呢?我喜欢她……还来不及。”沈芜蘅低低地笑着,柔软呃嗓音如甜蜜的糖浆,眉心的朱砂愈发殷红夺目。
明明是生的是慈悲的观音相,可总让人怀疑她的皮囊里包裹的是恶鬼心,赵时宁就是无理由的怕她。
“阿芜,不如你来教教我怎么用飞行法器吧。”
赵时宁连忙唤她,怕她喜怒无常,与水浮生动手。
“师父,师姐,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也阿芜的确是好朋友,她不会伤害我的,你们先回去吧。”
水浮生并没有走,在沈芜蘅没死之前就听过她的事迹。沈芜蘅的杀戮道已经修到了疯魔的地步,无论是否无辜她都一概杀之,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危险,她忧虑地瞧了一眼赵时宁。
赵时宁朝着小九使了个眼色,小九连忙会意将水浮生劝走。
“阿宁,一别数日,你变化极大,从前你与我一般孑然一身,无所留恋,如今你竟也有了心中牵挂之人。”
沈芜蘅的心中不可避免生出了嫉妒,为何旁人就能轻松得到赵时宁的关切,而她却被如此疏离冷待。
若是可以,就该把与她抢赵时宁的人都杀了。
“阿芜,你这是什么话,你也是我心中牵挂之人。”赵时宁上前牵住她的手,连忙安抚她。
“那你为何这么多日都没有去寻过我?”沈芜蘅垂眸盯着两人紧握的手,消沉的心情瞬间平复。
“我想过去找你,但是你说你要夺回掌门之位想必不是很容易,我也不敢贸然打扰你。”赵时宁开始睁眼说瞎话。
沈芜蘅却轻松被她骗过,与她讲起了夺青云宗掌门之事。
“我本来也以为不会容易,毕竟我这个师兄已经到了大乘之期只差飞升成仙,没想到我这师兄犯了糊涂放弃成仙,居然心甘情愿让水浮生吸取他的灵力,修为一降再降,降到了元婴期,真是可笑。”
赵时宁思及方才陈洲死不瞑目的惨状,摇了摇头,“这青云宗掌门就是咎由自取,谁让他贪图美色,这怪不得我师父,他如今这种下场都是他应得的,他还妄图独占我师父,呸,活该。”
她这话说完才想起正事,连忙将发簪递给沈芜蘅,“阿芜,你帮我看看这飞行法器如何使用?”
沈芜蘅从她手中接过发簪,观详了片刻,“你这法器需要先滴血认主,你再朝着里面注入灵力看看。”
赵时宁毫不犹豫咬破手指,将指尖的血涂在仙鹤上,随后指尖钻出青色的灵力,飞进了发簪之中,金色的发簪瞬间浮起,变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巨大仙鹤,仙鹤仰颈发出阵阵清脆的啼鸣。
她完全没料到这么容易,脸上浮现了惊愕后,瞬间又转变为更加灿烂的笑容。
“阿芜,真的谢谢你。”
“法器现在认了主,只要你告诉仙鹤你要去哪里,它就可以带着你飞去哪里。”沈芜蘅盯着她两颊边因为笑容而浮起的酒窝,心泛起了痒意
,想去抚摸她的脸颊。
沈芜蘅这样想着,但到底没有真的伸手。
“阿芜,我想去人间,现在就走,等会你帮我跟我师父讲一声。”赵时宁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沈芜蘅,她人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也没打算不告而别。
“我陪你一起。”沈芜蘅连忙道,她顿了顿,补充道:“无论是修真界还是人间总有妖魔出没,你不过筑基修为,若是遇到危险该怎么办,我这些日子忙于青云宗的事,还未把弓做好,你又没有武器……”
“不用了,阿芜,我已经有了武器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也总不能一直让别人保护我。”赵时宁主动上前抱了抱沈芜蘅,仰头冲着她笑:“阿芜,真的很谢谢你,但是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强大的人,不过独自去一趟人间,我肯定可以的,你要相信我。”
“你为何要去人间?若是为了修炼合欢……修仙界的人不是更合适……更何况还有师兄。”沈芜蘅极为不喜赵时宁与旁人有过多牵扯,但为了让赵时宁不对她心生芥蒂,她只能装作大度。
大不了等她用完,都杀了便是。
“阿芜,我想去青丘。”
赵时宁身上有沈芜蘅的一魂一魄,说不定无论她在哪里沈芜蘅都能感知到,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她前脚刚到合欢宗,后脚沈芜蘅就跟了过来,纵使有陈洲作为借口,但也太过巧合。
“白琮月?”
沈芜蘅一听赵时宁要去找白琮月,脸色瞬间阴郁,恨不得去青丘将那只乱勾引人的骚狐狸给杀了。
白琮月若是把赵时宁魂勾走了怎么办,赵时宁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若是被白琮月教坏了又该怎么办。
“你若是喜欢狐狸,我去替你抓一只便是,何必要去招惹青丘的帝君。”沈芜蘅轻声劝她,就是不愿意她招惹白琮月。
“青丘帝君?”
赵时宁属实惊了一下,白琮月那样她还以为是个自在逍遥的散仙,生的就是祸水的模样,居然还是青丘的帝君。
帝君修为一定很高吧。
“阿芜,你不必再劝我了,我不会有事的,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走了。”
赵时宁坐到了仙鹤的背上,朝着沈芜蘅挥了挥手,朝着人间飞去。
等到视线里沈芜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