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飞见刀疤还愣着不动,终于忍无可忍,气急败坏道:“刀疤,你他妈什么意思,还不动手?”
刀疤这才冷哼一声:“兄弟们,给我扁他。”
“哎,这就对了,回头我请兄弟们喝酒。”朱高飞洋洋自得道。
谁知,五六个兄弟将他围了起来。
朱高飞一脸纳闷:“你们什么意思?我让你们揍铁柱这个王八蛋,你们围着我干嘛?”
“动手!”
随着刀疤一声令下,几人你一拳我一脚,直接将朱高飞压在地上一顿痛扁。
“哎呦,刀疤,我草你大爷,竟敢打老子,老子……”
他还没骂完,大林直接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嘴上。
老村长和江大鹏直接看懵了,我擦,这他妈什么情况?刀疤不是朱高飞的人吗?
他们怎么会对朱高飞动手,而且下手那叫一个黑啊,专挑脆弱的部位打,打得朱高飞那叫一个惨啊!
俩人都有点不忍直视,默默为朱高飞捏了一把汗。
谁知下一秒,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刀疤直接走到铁柱面前,点头哈腰道:“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
江大鹏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铁柱居然是刀疤的大哥?那自己得罪了他,以后可没好日子过了。
老村长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铁柱还真是深藏不露,他不仅身手异常了得,而且连村里的混混都被他收服了,看来这次自己是找错对手了。
不过他始终想不通,铁柱以前不就是个傻子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铁柱看兄弟们也打得差不多了,就摆摆手道:“行了,让兄弟们住手吧,别把人打死了。”
刀疤立马对着几个小弟呵斥道:“行了,住手。”
几个小弟这才收手,然后恭恭敬敬站到两边,他们其实早就想揍朱高飞这丫的,因为上次收粮,朱高飞可把他们害惨了。
但是上次刀疤带着几人上门讨公道,他们一帮人一起上,硬是没占到什么便宜。
这次朱高飞不仅废了一只手,而且还被大哥大打成了猪头,他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于是手上的动作就重了几分,打得朱高飞那是哭爹喊娘,一阵乱嚎。
而朱小雨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又听到刚才朱高飞和刀疤的对话,他以为刀疤是朱高飞的人,而被打的人是铁柱。
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叫错了人,这下铁柱岂不是被打得更惨,于是用尽全力,拼了命的撞门,终于将门撞开,一下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一看地上趴着个人,被打得面目全非,便以为是铁柱,扑过去就大声痛哭起来:“铁柱,你可不能死啊,你快醒醒,爸,你就饶了他吧!”
她一边哭,还一边抬头看向父亲。
谁知她余光一扫,居然看到铁柱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
朱小雨以为自己眼花了,便揉了揉眼睛,她定睛一看,不对呀,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铁柱啊!
那地上这个被打的人是谁?
朱小雨低头一看,才发现此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刚才堂哥的衣服一样,她抬起那人的脑袋仔细一看,我去,这真是堂哥!
可是他怎么被打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铁柱为什么一点事没有?
而且老爸和江大鹏似乎也不敢吱声,眼神里也透出恐惧之色。
还有,这帮混混好像对铁柱毕恭毕敬,这又是为什么?她脑子完全乱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兄弟,着急忙慌喊道:“大哥,不好了,不好了,水涨了!”
进来的人名叫何贵,他也是小刀会的兄弟,刚才刀疤让他留在外面看守木筏,并在外面放哨,以备突发状况。
“你慌什么?什么水涨了?”刀疤斥道。
“洪水……洪水要来了……”何贵气喘吁吁,一脸地惊慌失措。
“什么?”刀疤大怒,一把将其推开。
此时,屋里的人也乱作一团。
铁柱赶紧朝楼下跑去,下了阁楼,一看,不好,果然水位上涨迅速,已经淹到人的脖子处了,而且水流的速度也在加快。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洪水就会淹到阁楼。
现在,他也顾不了谁对谁错,也没工夫找江大鹏算账了,毕竟一队还有几百号人等着他去救!
而且以目前的情况看,拆门板和床板做木筏已经不太现实了,基本上都淹在水里了。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后山取竹筏,希望巧云嫂扎的竹筏数量足够。
“兄弟们,跟我去后山,取竹筏救人。”
随着,铁柱一声令下,七八个兄弟划着四艘木筏快速朝着后山驶去。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雨终于停了。
本以为雨停了,洪水就会变小,可他们哪里知道你这边的雨停了,别的地方的雨却下的更大了。
乌江的江水上涨迅速,而且又冲垮了一座堤坝,江水奔流而下,很快就蔓延到了桃源村。
在后山的村民看到,江水如猛兽般朝着山脚下扑来,一浪高过一浪,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水流,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蹿升。
不到二十分钟,洪水就快漫到了半山腰,要知道后山的地势可是很高的,水位到了半山腰,那么村子可就危险了。
山上的人们疯狂叫喊着,很多人都在哭,虽然他们已经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以及家禽家畜转移到了山上,可是他们的房子还在村里。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