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叔因心伤而迁怒火灵观而已,或可劝一劝杜师叔,让她放下此事?”苗青青说道。
华宵宵则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师叔原本就性格倔强,自不能修行之后,更是变的执拗,后来其子死后,更有了几分癫狂,此时又死了唯一的孙儿,心中邪火若无法发泄出来,怎肯干休。”
“那!”苗青青说道:“我们不如回信给季夫子,将师父的顾忌告诉他,夫子乃君子,当会为我们考虑,看他有什么高见。”
“也罢,就如此吧。”华宵宵当场就写了一封信,递给自己的大弟子苗青青说道:“你将这信送到季夫子那里去,顺便去火灵观看看,虽然季夫子说这火灵观主点化心中煞鬼,神通颇为了得,但我们青萝谷亦无惧于彼辈。”
“是,师父。”苗青青应下之后便拿着信走了。
……
杜家庄之中,杜婆婆自从写了信给自己的师姐华宵宵之后,便也离了庄子,
她去拜访这些年来与自己有交情的修士们,其中颇多那些不受泅水城待见的修士,因为他们往往行事邪恶。
原本她这些年帮人炼药,虽取报酬,积攒下了不小的身家,是留给自己孙儿的,现在她孙儿死了,自然也就用不着了,便全都拿出来,请那些人帮忙。
这些人本就是无所顾忌之辈,杜婆婆又说自己师姐华宵宵到时也会亲至,所以他们都答应了下来,并约好了一个日子就在火灵观外不远处的山坳里集结。
杜婆婆迟迟没有收到华宵宵的回信,心中气闷,想着:“我杜小娟的孙儿绝不能白死,需要有人为他陪葬!”
……
楼近辰仍然在练剑。
他已经不知疲倦的练了三天了,整个人好像已经沉迷了,在商归安和邓定两人看来,楼近辰都有些魔怔了,商归安还偷偷人问了观主,观主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子,便感叹道:“未见好剑法如好色者,你不必管他,你修行进益如何?”
最后的问话让商归安一声也不敢出,连忙退出观主的房间。
俗话说,读书百遍,其意自现。
而练剑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先是将举御自己的蹑空步风之法练得纯熟,可以自由在虚空里步行,在树梢上奔路,可以风在中追逐而不歪歪扭扭,从这颗树上跳到另一颗树上,想要踩的枝丫不会出现失误后,他开始练剑。
他也不再刻意的追求速度,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闪电,也快不过别人的一个念头。
虽然他没有遇到过御雷之类的法术,但是他相信一定会有,至于法念加身时形成的法术,那更是无论怎么练剑也无法躲避的。
通过不断的练习,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他觉得自己应该凝炼剑意,而蹑空步风之后形成的剑术,他在重新构建。
剑意浓烈纯粹,也同样的能够刺来其意识,即使对方肉身坚若磐石,也依然可以伤其神魂。
想通这些,不刻意去想着怎么才能够增加手中剑能否砍断树木的想法后,他舞动的剑也就越来越畅快。
周身风云涌动,而他的剑上更是闪耀着一片蓝白光辉,这是星火精华凝结成的精火。
剑尖颤动之时,像是在夜空里绽小碎花,一朵朵,在风云里若隐若现,仿佛一阵风吹来,蓝白的小花便被吹伏下去,而在他身边别的方位则又有蓝白的出现。
他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大,身影翻转,上下不羁,突然的直刺而下,剑刺在地面的石头上,却有一股大风涌起,他人又翻而起,手中剑随着身体的翻转而舞动,竟是那样的洒脱。
从左至右,一步跨出竟是十余米,手中的剑拉划出长长的光线,一声呼啸剑吟里,他这一步,一剑划过虚空,风云浩荡,剑过之后,风云才起,他人已如风中落叶一样的飘到了另处。
他体会着刚才感觉,刚才意在剑先,感摄着自己斩划的那一片虚空,朝自己身边摄拉,同时自己迎面斩去,所以就出现了这个效果。
他不由的想,如果是以法念摄拉着敌人所在的那一片虚空,那敌人自然就行动不便了,被被元气裹着双难以动弹,自己再迎面扑过去一剑便能削首。
心中想着,便朝着二十余步久的一颗树,手中的剑朝天一举,剑身上光辉浮现,法念动间,已经感摄那一颗树所在的那一片虚空,脚下一蹬,脚下顿时有风云涌起,他蹬的不是虚空,而是大地,御大地于无形,御自己朝前冲去。
拉、冲之下,他的速度很快,一步跨跃了二十余步,像是滑过去的一样,一剑斩下,树竟是被一剑斩断。
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些应用之法,要斩杀谁,就要锁定谁。
两个童子,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他们也发现今天练剑楼近辰有着一种质的变化,之前空中舞剑的楼近辰,风云涌动环绕,却也没有今天这种流畅感,也没有现在这样一步跨出,又快又凌厉剑光。
突然,他们感觉到虚空像是凝结了一下,竟有一种窒息感,无法动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恐惧感,就像是被什么鬼怪压住了一样,整个天地都似暗了下来。
普通人的意识无法紧束,杂乱的散发在外,最容易被摄拿镇压。
楼近辰的法念,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
一道人影如一步跨落在自己头顶的虚空,那一股窒息板结像是被这一脚踏碎了,一个人落在了他们的身边,正是楼近辰。
“楼近辰。。”两童子并不在意他的刚作为。
邓定更是说道:“楼近辰,你练好剑法了?”
“算是初步能用了,一切都还只是刚开始。”楼近辰说道。
“你已经开始了,而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