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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天凉,鲁公姬同礼葬小君文姜,齐襄公遗孤哀姜,为其义女持灵同行,生得秋水为神,芙蓉如面,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真乃绝世佳人,古今国色,后从齐使还归齐室。
葬礼之上,鲁公姬同谓之哀姜有得一面之缘,见此一眼即爱之,乃欲娶之,遂邀齐公姜小白狩猎穀地。
巡猎半日,众人聚而小歇,齐公姜小白问鲁公姬同曰:“吾欲令三军之众,攻城争先登,野战争先赴,闻金声而怒,闻鼓声而喜,为之奈何?”
鲁公姬同曰:“三军之要乃在其将,将持三法则三军壮!”
齐公姜小白曰:“敢问详细!”
鲁公姬同曰:“将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名曰礼将;将不身服礼,无以知士卒之寒暑。出隘塞,犯泥涂,将必先下步,名曰力将。将不身服力,无以知士卒之劳苦。军皆定次,将乃就舍,炊者皆熟,将乃就食,军不举火。将亦不举,名曰止欲将。将不身服止欲,无以知士卒之饥饱。将与士卒共寒暑,劳苦,饥饱,故三军之众,闻鼓声则喜,闻金声则怒。高城深池,矢石繁下,士争先登;白刃始合,士争先赴。士非好死而乐伤也,为其将知寒暑、饥饱之审,而见劳苦之明也。”
齐公姜小白赞日:“善哉!”
稍停歇,鲁公姬同复问齐公姜小白日:“攻伐之道奈何?”
齐公姜小白笑日:“此非我长,谓我司马作答!”
司马王子城父曰:“势因敌家之动,变生于两阵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故至事不语,用兵不言。且事之至者,其言不足听也;兵之用者,其状不足见也。忽而往,忽而来,能独专而不制者,兵也。”
鲁公姬同日:“兵法何则?”
司马王子城父曰:“夫兵闻则议,见则图,知则困,辨则危。故善战者,不待张军;善除患者,理于未生;善胜敌者,胜于无形;上战无与战。故争胜于白刃之前者,非良将也;设备于已失之后者,非上圣也;智与众同,非国师也;技与众同,非国工也。事莫大于必克,用莫大于玄默,动莫神于不意,谋莫善于不识。夫先胜者,先见弱于敌,而后战者也,故事半而功倍焉。
鲁公姬同日:“战法何则?”
司马王子城父曰:“圣人征于天地之动,孰知其纪。循阴阳之道而从其候;当天地盈缩因以为常;物有死生,因天地之形。故曰:未见形而战,虽众必败。善战者,居之不挠,见胜则起,不胜则止。故曰:“无恐惧,无犹豫。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莫过狐疑。善者见利不失,遇时不疑,失利后时,反受其殃。故智者从之而不释,巧者一决而不犹豫,是以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赴之若惊,用之若狂,当之者破,近之者亡,孰能御之?
鲁公姬同日:“帅兵之要若何?”
司马王子城父曰:“夫将有所不言而守者,神也;有所不见而视者,明也。故知神明之道者,野无衡敌,对无立国。”
鲁公姬同转面齐公姜小白赞曰:“齐公账下尽英才也!”
齐公姜小白礼颜回日:“鲁公笑言!”
前行数步,鲁公姬同复谓齐公姜小白道:“寡人欲与齐公缔交姻亲之好,不知齐女哀姜许人否?”
闻言会意,当即应言道:“此事好说,聘礼到日,孤即操持!”
得其诺言,鲁公姬同拱手拜谢,继之众人皆又散开而去,各显神通猎杀野禽。
不知不觉,时至秋末,谓鲁势盛,萧叔赢芯携礼来朝,鲁公姬同依礼召见。
入而见礼毕,鲁公姬同问曰:“适见萧邑君亲民和,敢问人道孰为大?”
萧叔赢芯愀然作色而对曰:“君之及此言也,百姓之惠也。固寡人敢无辞而对:人道政为大。夫政者,正也。君为正,则百姓从而正矣。君之所为,百姓之所从。君不为正,百姓何所从乎!”
鲁公姬同曰:“敢问为政如之何?”
萧叔赢芯对曰:“夫妇别,男女亲,君臣信。三者正,则庶物从之。”
鲁公姬同曰:“寡人虽无能也,愿知所以行三者之道,可得闻乎?”
萧叔赢芯对曰:“古之政,爱人为大;所以治爱人,礼为大;所以治礼,敬为大;敬之至矣,大婚为大;大婚至矣,冕而亲迎。亲迎者,敬之也。是故君子兴敬为亲,舍敬则是遗亲也。弗亲弗敬,弗尊也。爱与敬,其政之本与?”
鲁公姬同曰:“寡人愿有言也。然冕而亲迎,不已重乎?”
萧叔赢芯愀然作色而对曰:“合二姓之好,以继先圣之后,以为天下宗庙社稷之主,君何谓已重焉?”
鲁公姬同曰:“寡人实固,不固安得闻此言乎!寡人欲问,不能为辞,请少进。”
萧叔赢芯曰:“天地不合,万物不生。大婚,万世之嗣也,君何谓已重焉?”孔子遂言曰:“内以治宗庙之礼,足以配天地之神;出以治直言之礼,足以立上下之敬。物耻则足以振之,国耻则足以兴之。故为政先乎礼,礼其政之本与!”孔子遂言曰:“昔三代明王,必敬妻子也,盖有道焉。妻也者,亲之主也。子也者,亲之后也。敢不敬与?是故,君子无不敬。敬也者,敬身为大。身也者,亲之支也,敢不敬与?不敬其身,是伤其亲;伤其亲,是伤其本也;伤其本,则支从之而亡。三者,百姓之象也。身以及身,子以及子,妃以及妃,君以修此三者,则大化忾乎天下矣,昔太王之道也。如此,国家顺矣。”
鲁公姬同曰:“敢问何谓敬身?”
萧叔赢芯对曰:“君子过言则民作辞,过行则民作则。言不过辞,动不过则,百姓恭敬以从命。若是,则可谓能敬其身,敬其身则能成其亲矣。”
鲁公姬同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