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肖,隔壁的小莫看上去文文静静的,长得也周正,应该算是面善的,我可听别人说了,她少年克父,青年克夫,幸亏没孩子,否则老年肯定克子。”
“你又听谁在那胡咧咧,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这么迷信,这话说得没根没据的,你们女人一天没事就喜欢看人家笑话。”
“这怎么是没根没据,她爸在她高中毕业时死了,她公公在她领了结婚证后死的,她丈夫在婚礼前三天也跟着死了,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你没看小莫,短额头,薄嘴唇,还有那两个颧骨,一看就是命硬的女人。不过她这也太硬了。凡是和她有关系的男的都得被她给克死。”
“你别一天没事瞎吵吵,这话能随便说嘛!”
“没事,我看她走了才跟你说两句,她要在打死我也不敢说啊!”
“你说人家小莫颧骨高,那是人家小莫太瘦,所以颧骨显出来了,哪像你吃得跟头猪似的,浑身上下看不到骨头,全是肉。没事多想想咱家的生意,说起这些没影子的八卦倒挺起劲。”
“说谁是猪,你才是猪呢!”
“莫如玉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她将玻璃门锁了拉下卷闸门的一瞬间,隔壁店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莫如玉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着,眼中的眼泪不由地又流了下来。
难道爸爸的死,公公的死和柳志高的死真的是因为自己命硬克得他们不得不死的吗?还有陈沫,好像只要和自己沾点边的男人都得死。
一时间莫如玉也开始错乱,克父克夫命硬的说法真的存在吗?如果不存在,发生在自己身边这些事确实难以解释,如果存在,那自己不就是人们口中的扫把星和丧门星了,这样沉重的枷锁要背负一辈子,以后该怎么办?
不管莫如玉接受不接受这命硬的说法,该来的一样也少不了。这几天莫如玉感觉身子乏困,好像得了感冒一样没精打采的。因这几天快过年了,过年大礼盒生意这几年一直是郭君宁夫妇开办的公司主打的产品,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公司一直在加班。
早几天郭郡宁就电话里订了莫如玉店里的饺子,今天来是要买一些饺子去给加班的几十个员工煮着吃。
也因为腊月里忙,郭君宁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来看过莫如玉了,她把饺子装上车正要走。
见莫如玉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打个不停,便问道:“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感冒了,要不去休息休息,这儿有张姨和小鲁看着,我送你回家去躺一躺再来,身体是本钱,别把身体熬坏了。”
莫如玉刚要推辞,张姨也跟着说道:“就是,小郭说得没错,你回去睡一会儿再来,我和晶晶看着,这会儿也不是饭点,来不了几个人,我们俩能顾得过来。”
莫如玉确实太困了,听了这话,便不推辞上了郭君宁的车。车子刚没走几步,莫如玉从胃里涌出一股酸胀与难受,一下就要呕吐。
郭君宁忙让司机将车停下,莫如玉下了车也顾不得找地方,就地就吐了起来。
郭君宁一看莫如玉吐了,吓了一跳,忙问道:“如玉,你怎么了,感冒也不至于这样啊!是不是胃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莫如玉摇摇手道:“不用,可能是晕车了,要不你走吧,我走着回去。”
郭君宁道:“走着回去到啥时候了,你还是回阿姨家,回去让阿姨给你弄点姜汤喝上发发汗,上车吧,我让司机开慢一点,你觉得不行就停下你吐了我们再走。”
莫如玉又上了车,那车像蜗牛一样好不容易到了亭子街,莫如玉看到亭子里没人,便让郭君宁把车停在那里,她想在亭子里坐一坐再回家。
看着郭君宁和司机开车走后,莫如玉在亭子里找了个身后有柱子的地方坐了下来,她靠在柱子上太阳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她眯着眼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上初中时,在这里背诵时的情景。
那个梳着马尾,穿着花布罩衣的认真地一遍遍背诵课文的自己,那样纯粹那样干净,仿佛她口中念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许多梦想,在迷幻中把她的灵魂一点一点搬运到空灵之地,她在那里自由穿梭在文字间,好像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好像那时候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莫如玉。
就在她眯着眼正充满快乐地回味时,忽然听到莫如春在叫她:“姐,你在这儿干嘛呢?”
莫如玉缓缓睁开眼看到莫如春那张如春天般灿烂的脸,似不忍从刚才的场景中走出来一般,慢慢说道:“我在这晒会儿太阳,好多年没有专门晒过太阳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要参加同学聚会吗?”
“唉!这听说我放假了都嚷嚷着要聚一聚,他们早就工作了,只有我还在上学,说可能是我大学毕业前最后一次聚会,以后还不知道我在哪里,放假也不一定能回来。这不吃完饭,他们要去k歌,我觉得没意思就先回来了。妈说今天表姨妈要来,不知到了没有?”
莫如春口中的表姨娘是王家秀姨妈的女儿,比王家秀小两岁,人长得漂亮,当年被部队文工团看上,才不到十五就去了部队。
部队时嫁了个司令员的儿子,四十岁上转业拿了安置费现在自己开了了家演艺公司。
表姨妈生了一个儿子和莫如春同岁,现在国外留学。今年回家探亲时不知哪里打听到王家秀的联系方式,非要今天来王家秀家里坐一坐。
莫如玉和莫如春两姐妹回到家中,见表姨妈已经在屋里了。表姨娘只比王家秀小两岁,但看上去十分年轻,只见她穿着一身十分合体的西装裙,白色低领内搭衬着灰蓝色的西装,越发显得精致干练,一头乌黑的头发高高地盘着颅顶,面上化着淡妆,手上戴着一枚祖母绿戒指,王家秀坐在她对面显得十分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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