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明和王家秀正说得热火朝天时,王家秀忽然想起早上挤的奶还没送回去,便急忙站起身说道:“小魏,差点把大事忘了,你在这盯着我回趟如玉家,给两个孙子送吃头去。”
魏家明一听便道:“王姨,还是你在这吧!送什么我去送。我有摩托车,很快的。”
王家秀思忖了一下便道:“那也好,你回病房去,床头柜上有个粉色的保温杯,你把那个送去交给小万,回来的时候把杯子原带回来,晚上还得用。”
魏家明走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手术室出来一个护士问道:“谁是莫如玉的家属?”
王家秀正在想如山和房子的事情,听到护士说话,条件反射地站起身迎上去说道:“我是,我是莫如玉的妈妈。”
那护士看了一眼说道:“手术已经结束了,人这会在重症观察室,现在人已经叫醒了,再有一刻钟就能回病房了,麻药大概到下午就过了,要不要背止疼泵。要背现在我们就把针头埋好。”
莫如玉的手术原本半麻也可以,但昨晚当莫如玉知道今天给自己做手术的主刀大夫是莫如山的同学时,心里十分别扭,脚踝手术在手术过程中需要把裤子脱了,整条腿都要消毒。当着男大夫的面已经够难为情了,还要当着如山男同学的面就更难为情了。
因此莫如玉想来想去,还是将半麻换成了全麻,这样手术过程中自己完全是昏迷状态,也看不到大夫,可以少去许多尴尬。
此时王家秀听了护士的话,便下意识地说道:“背上吧!要不背麻药过了肯定会疼得受不了,是吧!”
说完她拿征求的目光看着那护士,那护士便说道:“现在大部分患者手术后都会选择背止疼泵。如果你们同意,那就提前把针头埋上了!”
说完那护士示意王家秀跟着自己进了手术室,那真正做手术有手术台的手术室还在里面,王家秀按照护士的要求,只在外间一个台案上放着的一张告知书上签了字,匆匆看了一眼见上面主要内容是患者本人及家属同意术后背止疼泵以及止疼泵可能带来的胃肠道功能减弱及长时间不通气引起腹痛腹胀等风险。
王家秀上回已经经历过莫如玉生产时的剖腹产,此时对这些都不算陌生,只问了一句:“这止疼泵要背几天?”
那个护士一边看王家秀签字的情况,一边说道:“这得看病人情况,每个人对疼痛的感觉不一样,时间也不一样。一般手术第二天晚上就不太疼了,只要不太疼就可以不背了。”
王家秀听了连声说着谢谢的话后,便从手术室里出来仍坐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莫如玉出来。
这里魏家明从手术室门口回到了病房,看到王家秀说的那个粉色保温杯就放在床头柜上,便拿起来好奇地打开看了看,见里面是一杯牛奶,便自言自语道:“这不是牛奶吗?还需要从医院往家送去?”
星月妈妈此时正给星月梳头,听了便笑道:“这可不是牛奶,是母乳,这小莫对孩子可真是没得说,自己马上要上手术台了,还紧着给孩子挤了一杯奶,唉!苦命人!小魏,你这媳妇可真是少有的好女人。”
魏家明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但他听到有人说莫如玉是自己的媳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只是嘴上不好马上承认,他怕莫如玉知道了和他翻脸,但他也不愿意否认星月妈妈这个说法,便笑道:“大姐,那我送去了,你们忙着。”说完提着保温杯一溜烟就出了病房。
砖头昨天因收到魏家明送的许多好吃的,有点兴奋,又加上吃多了,晚上翻过来掉过去睡得不踏实,今天早上大夫来查房才醒,这会儿还不肯起来。
砖头奶奶此时正在叫砖头起床,看魏家明出去了,忙对星月妈妈说道:“星月妈妈,小魏不是小莫的男人,我昨天问了,小莫说小魏是他弟弟,他们不是两口子。”
星月妈妈一听忙道:“哎呀!我看他进进出出这么上心,以为是小莫的女婿,还以为他们俩结婚都有孩子了,我听小魏是个警察,要不是两口子,小莫都有孩子了,他怎么还上赶着来侍侯。小莫难道没丈夫吗?”
砖头奶奶刚要说话,见护士推着推车来给砖头输液,便不再说,只盯着护士给砖头扎了针,拿出早先王家秀让给她的包子说道:“星月妈,我这有包子,你们吃不吃,还是早上王大姐送我的,咱们一人一个吧!”
星月妈忙乱摆手道:“阿姨,我们早上起来不吃这个,我们星月早上就喝牛奶,等会他爸就提来了,你们快吃。”
魏家明将保温杯交给万姐,趁万姐腾空保温杯的机会,在屋里逗了一会莫语和莫冬,便急急忙忙提着保温杯回到医院。他没去病房,直接来到三楼手术室门口。
远远地看到王家秀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手术室门外,魏家明紧走了几步来到王家秀面前说道:“王姨,我送下了,万姐正给孩子们弄着吃呢!”说完又将手里的保温杯扬了扬又说道:“杯子我也拿回来了。”说完又开心地说道:我看了两个小家伙好着呢!看到我高兴的就要让我抱,要不是这里得赶过来,我还能陪他们玩一玩呢!
王家秀正在想房子的事,猛地听到魏家明的声音,忙抬头看到,见魏家明已兴冲冲走了自己跟前,说起莫语和莫冬满脸的兴奋,心想:这么好的女婿人选,如玉真是瞎了眼了,非不同意,不知道她还想找什么样的?
王家秀一边心里埋怨着莫如玉一边让着魏家明坐下,又仔细问了莫语和莫冬状况,正说话时,就见莫如玉躺在移动病床上被两人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大夫。
王家秀看莫如玉此时虽然睁着眼睛,但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整个人的神智并不十分清楚。再看莫如玉的脚,也包得跟个大号粽子一样,且拿绳子吊着不让腿挨着床,血还在透过厚厚的纱面往外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