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怎么了,再说了能说会道也是本事,君宁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郭君宁故意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我可不敢再张嘴了,我再说下去等一会我担心你叫我阿姨,或者干娘什么的,分分钟把我变成奶奶级,我可受不了。”
莫如春哈哈哈笑道:“想得美,你才比我大几岁,我能跟莫冬论姐妹,也能跟你论姐妹,你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几个人在车里说笑了一会,已经出了城了,众人看城里城外已然是两番风光两种景致了。
说起来这里离城也不过才一公里的路,但这里已经没有高楼耸立,也没有大小店铺了。只有一条柏油马路往前延伸,两边田野上白茫茫一片,要不是时而出现的村社居住区挡住视线,众人都觉得这大片的白好象没有尽头似的和远处的山峦连在了一起。
莫如玉和莫如春抱着莫语和莫冬朝着窗外看去,两个孩子从没离开过城里,忽然见到这样一个地方,一时连咿咿呀呀都忘记了。
尤其莫语瞪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车外的雪地出神。
莫如玉抱着他,看着那片雪地上不知被哪个玩童踩出一行车轱辘印,忽然想到小时候和院子里的小孩也玩过这样的游戏,大家互相欣赏杰作,还要评出个冠军才罢休。
小时候的游戏很有意思,在洁白、松软的如白纸一样的雪地画布上任意作为,每个人回看时都有些得意,仿佛自己会踩出世间最美的印迹。那个场景现在想想都很美。
想到这儿,莫如玉忽然又有点莫名的伤感,当年和自己一起迎雪踩印的小女孩们应该都步入中年了,现在回头再看,自己拼尽全力一步步踩出的人生脚印并非世间最美,甚至有些凌乱到不能称其为行,这中间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惋惜,太多的思索,太多的遐想,太多的无奈,也有太多的担待。不过最值得欣慰的应该是那些脚印不管是上是下,是左是右,方向却总是向前延伸的。
就在这时,忽听莫如春兴奋地对着莫冬叫喊道:“莫冬,快看,有小鸟。”
莫如玉的思绪被莫如春这几声音叫喊声拉了回来,她侧身往莫如春边上的窗口看去,果然有几只小鸟零零落落散在雪地里。
只听郭君宁笑道:“如春,看你怎么高兴得像个孩子,还北京来的,连个鸟都没见过啊?”
莫如春一句不让回兑道:“鸟当然见过,只是这大冬天的又在雪地里,这鸟从哪里来的?”
此时郭大伟已经知趣地将车速降了下来,车在柏油马路上慢慢滑行着,郭君宁指着那些鸟说道:“这都是出来觅食的,你看,那有一只好像冻死了,倒在地上,看到没有?”
莫如玉顺着郭君宁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一只小鸟倒在雪地里,旁边的鸟兀自低头干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同类去救助它。看到这里,莫如玉对郭大伟说道:“小郭,你把车停一下,我下去看看那只鸟还有没有救了?”
郭君宁看车已停下,便对正要下车的莫如玉说道:“如玉,你别下去了,让小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