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
之前的装修工程、后来的水果摊以及昨晚上聊到的年后要的干洗店主要还得靠高丽梅。
王家树说好听点是户主,说难听点不过是个摆设,他离开高丽梅什么也做不了。
但王家树这软饭硬吃的工夫确实也让莫如春开了眼,婚姻带给女人的究竟是什么?
此时莫如春看着高丽梅那哭红的双眼和那双粗糙的手,对婚姻真的产生了畏惧。
莫如玉没想到一碗面却带来了这么大的冲击,眼看着高丽梅淌眼抹泪一肚子委屈,王家树则没事人似的只管吃着他的面,看着电视,对高丽梅的情绪失控完全忽视。看来这样的戏在他家也不是第一次上演,大约两人都习惯了。
舅舅和舅母习惯了,莫如玉和莫如春却坐不住了,尽管姊妹两人心里有万千个想法,嘴上却一句也不能说。
莫如玉劝舅母别哭了,一边说着舅舅肯定是无心的,以后肯定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一边不停给高丽梅递上纸巾。
王家树看高丽梅任人劝着还不将眼泪收住,便气呼呼说道:“你这还没完了,让不让人消停吃个饭,要哭外面哭去,别影响我们吃饭,如玉,如春,你们吃,别管她,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再不行就滚蛋,我王家门里不缺女人。”
高丽梅听王家树好像真生气了,忙将眼泪收住,反劝莫如玉和莫如春:“如玉,如春,你们快吃,别管我,我这没事了。你舅舅就这么个坏脾气,有人没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其实人不坏,你们快吃,吃完我们还得一起坐车去县里,等会老大可能就过来了,快吃吧!”
说完自己先端起碗吃了起来,还不停让着莫如玉和莫如春吃菜吃肉。
莫如玉和莫如春百般不可思议,两口子的战争火苗来得快熄得也快,看高丽梅已经像没事人一样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也端起碗吃了起来。
四个人吃了中午饭收拾利索就到了村头的坐车点上,王家仓早早就候下了。相互打了招呼五个人便坐了公交车往县城去。
上了公交车,莫如春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和充电器稀里糊涂放在里间炕的枕头上没拿。
车已经开了,王家树闹着让司机停了车,他回去取了赶下一趟班车,让莫如玉等人在县城车站等他。
一路上高丽梅看到车上都是熟人,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她领着两个鲜衣亮衫的女子,有和高丽梅平日关系好的女人忍不住打听莫如玉和莫如春与王家树和高丽梅的关系。
王家仓上车就往最后面去了,此时高丽梅坐在莫如玉和莫如春的前面,她得意地向身边打听的女人说道:“他姜婶,这是我们两个外甥女,我大姑姐王家秀的闺女。”
“啊!家秀姐的闺女啊,都长这么大了,看这两个闺女出脱得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好气派,我们都不敢往跟前凑。”
莫如春从上了大学开始穿衣打扮就有了自己的风格,是永远走在时尚前沿的人。当然这样被评头论足的事她是见怪不怪了,只微笑着听她们说那些好听的话,顺便满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莫如玉很少让人盯着这样看和评论,因此浑身感觉到不适,看那几个人一边围着高丽梅聊着天一边看着她个姊妹俩,便将脸转往车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