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三几人凝神摒气地俯身看去时,白三郎小手一张,露出一个墨绿色的小圆球在手心,晶莹剔透,其中还夹在着丝丝黑色纹理,给人一种这绝对是上等墨玉的视眼错觉。
以张三为首的几人明显呼吸一滞。
原本凭三郎这一单开张至少能吃一年,没想到竟还有这种意外之喜,现在至少翻了两番。
就在几人生了将其占为已有的心思时,只见白三郎手猛地一握紧,“噗嗤”一声响,他手快速一扬,顿时绿烟漫天,还未反应过来的众人吸入鼻腔中,不到一秒都一一倒了下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川云见状,只是微不可闻地的叹了叹,白三郎下手可真是利落,丝毫不给对方求饶的机会,只是一想到曾经他调皮狡黠的笑容,心里某个地方就一直在下沉。
他终是回不去了。
大黄见众人突然倒在地上,主人一个人站着不动,还以为是要做什么游戏,于是在众人身上跳来跳去,然后一下子也跟着四脚朝天地瘫在地上,吐着长长地舌头,像条死狗一样
只是如果忽略它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的话就更像了。
被突然摔下地的川云没眼见这死狗的模样,沉闷的心绪一下子消失无影无踪,冒起一股无名邪火。
看着倒下的几人,白三郎脸上的稚嫩蓦地消失,换而之的是一片冷意,眼中丝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俯下身子将还沾着绿色粉末的右手在张三的身上抹了抹,站起身喊了一声“大黄,走了”就朝院门而去。
还以为他们拐了其他小孩藏在这里,顺道帮一把,却没想一个都没有,想必是被拐卖出去了。
平白耽搁了他将近两个时辰,结果就这群小喽啰。
至于找出他们身后的主谋这事他从未想过,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你就这样走了吗?”
一阵好听的少年嗓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白三郎猛地一回身。
只见一个少年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爬起身,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自己。
白三郎记得他是最后在馄饨摊上才与众人汇合的,回来后就一直静静地待在一旁没怎么说话,他也就没太注意他。
至于他出众的相貌他更不以为意了,自己的哥哥长得比他好看一百倍,少年在他这里顶多算清秀而已。
他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如临大敌道:“你没晕?”
“这蒙汗药就这点药效怎么可能药倒我。”
那少年一脸骄傲地开口,昂首挺胸,浑身散发着贵不可言地气质,他想了想又改了口,一脸惊奇:
“哦,不对,这不是蒙汗药,这绿不拉几的东西应该是你自己从草药里面提取出来的吧,可瞬间致人陷入深度昏迷,倒是比蒙汗药药效还要来得好。”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白三郎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小小的身体有些僵硬。
此人被自己暗算了不生气反而在这同自己讨论迷药的药效,怕不是脑子有病,就是企图说这些来让他卸下防备,好对付自己。
可他不怕自己的迷药,若是对付自己,自己能有还手之力吗?
难道……今日他就要栽倒在这里?
想到此,白三郎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阴郁气息。
那少年见小孩防备心更重,连忙摆手道:“小兄弟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白三郎愣了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得老大,在外人看来有些萌萌哒。
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响指打出,只见一个黑衣人瞬间从围墙上跳进院子中,抱着一把剑面无表情、神色恭敬地的站在他的身后。
少年指着黑衣人向白三郎解释道:“这是我的……朋友,我们是近几日才游历至芃城的,听说这里民风淳朴,美食遍地,我便带着……和朋友一起来瞧瞧,果然不虚此行。只是……”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换而言之的是一脸怒气。
“没想到这芃城里的害群之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当街行骗小孩,与人勾结行那拐卖的不良行径,简直无法无天。”
“于是我便花了几日功夫与他们相熟了起来,混入其中,打算找出他们身后的主谋,将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一网打尽,还这芃城一片太平。”
少年说得振振有词,热血沸腾,但凡心里还心存正义都会为此愤愤不平地表示加入,为其摇旗呐喊。
可惜……他遇到的是白三郎,刚刚经历家破人亡的白三郎。
他的心很小,小到分不出一点空间来装那行侠仗义之心。
现在他满心满眼就是找到金牌的主人,为自己一家报仇雪恨,以慰亡魂。
“哦。”白三郎轻声点头,他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自己并不想与之接触,随即道了声,“你忙。”
接着便面无表情帝地看向已经抬起脑袋疑惑看着这边的大黄,招呼一声:“大黄,走了。”
他说走就走,转身不带一个犹豫的。
大黄见状,一个激灵起身就朝白三郎的背影跑去,跑着跑着脚步慢了下来,它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被留在原地的川云心中呐喊:是我,蠢狗子你把我给忘了。
“慢着。”
少年见状出声,黑衣人闻言一个闪身就到了白三郎面前,手中的剑并没有出鞘,只是用它拦在他的面前。
他的主人说了,不许此人走。
白三郎转身,目光不善地看向贵气少年:“公子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哎……小伍你让开。”少年连忙用手弄开黑衣人的剑,将他隔在自己的身后,兴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