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松山观。
作为夏朝最大的佡家道观。
松山方圆百里之地不仅人声鼎沸,更是每年都有许多达官显贵慕名而来。
他们所行之目的也十分简单。
要么是为了求佡问道,找一个超脱之法。
要么是有事相求,非佡家出面不可。
类似发生在菜花县的事情,便是后者。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松山观似乎是出了问题。
不仅道观闭门谢客,行走在夏朝境内的道观子弟更是被悉数召回。
如此情景,明显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而此时的松山观外,赫然驻扎着一支上千人的夏朝亲卫。
这些大军出现在此,明显不是想要对松山观做些什么。
而是想要保护某人。
能摆出如此阵仗,这被保护之人自然是非富即贵。
松山观内,一处庭院中。
此处庭院不大,仅有一池一亭。
可其布置之玄妙,让人仅是身处此地便有种莫名的心灵被洗涤之感。
宛如身处于人间仙境一般。
而在这处庭院的凉亭之中,一个穿着蟒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和面前穿着道服的松山观观主,一边对弈喝茶,一边闲聊。
“鹿观主,您当真不准备出手吗?”
“眼下周、陈两国已经陈兵百万于我朝边境,俨然一副南北合围之势。”
“以我朝如今的实力,别说同时对付两国了,就算是周、陈随便之一,都非我一朝所能抗衡。”
“若鹿观主和你的松山观众佡家们不出手,我们夏朝恐有覆灭之危。”
“届时,依托于我朝的松山观,或许也难有一个善终。”
说到这,夏朝的亲王当即停下,一脸严肃的看向面前的鹿观主。
其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对夏朝亲王这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
鹿观主却是不为所动。
仿佛夏朝的死活,和他们松山观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见鹿观主一直老神在在的喝茶。
夏朝亲王虽然心急如焚,却也知道自己对于他其实没什么约束力。
故在沉默了片刻后,夏朝亲王起身道:“本王言尽于此,还希望鹿观主能看在我朝这么多年对道观的供奉上,再认真斟酌斟酌。”
“本王,先走了。”
说罢了,夏朝亲王便离开了道观。
而等他离开后,一中年道士走入到了道观中。
“师傅,您当真不出手吗?”
鹿观主闻言,转头看向他。
这一刻,那中年道士感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年过上百的老人。
而是一座巍峨的,看不到山峰的高山。
这种气势,让其当场匍匐在地,额头冒出大量的汗水。
鹿观主没有去看他这爱徒的狼狈模样,起身来到了水池边。
“出手?眼下周、陈二国的流云、碧落两观不知达成了何种目的,已经明里暗里伏杀了我观不少好手。”
“你没发现我明明已经传信这么长时间了,可你那两位师叔却依旧没有半点信息传来吗?”
“以那二人的修为,我不相信这夏朝内有几人可以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有多個同级别的修士出手了。”
“夏朝虽然对我而言很是重要,可比起道观本身来说,区区夏朝也不是必不可少的。”
“只要道观还在,那不管外面沧海桑田,我等都能有一个容身之所。”
“反之,一旦道观没了,夏朝就算还在,你觉得我们还有能压着他们的实力吗?”
“记住了,佡家佡家,站在山上之人才是佡,下了山的佡……就不是佡了。”
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
但那跪在地上的中年道士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站在山上之人,便是让自己保持超然的地位,不轻易涉险。
毕竟一旦入了局,再想保全自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眼下的局面,明显就是流云和碧落两观联手,准备以夏朝为诱饵,让他们松山观把本就有限的力量分散出去。
如此一来,这无疑会让他们本就不足的力量,拙荆见肘。
故鹿观主才会哪怕在明知夏朝覆灭在即,依旧不愿意出手的原因。
他这是准备集合所有的力量,摆出一副和流云、碧落两观殊死一搏的态势。
也是明摆着告诉这两边。
想吃了我们松山观,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若他们松山观不在了,那他们流云和碧落二观也绝对不讨不到好。
其实鹿观主关闭山门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那就是想要拖延到他们上面大千山知道此事后,出面调停。
无论是松山观,还是之后的流云和碧落二观。
他们其实都是大千山的下属道观。
正常来说,他们这些下属道观就算彼此有些矛盾。
也不会到如今这般鱼死网破的程度。
可不知为何,眼下的大千山却毫无动静。
鹿观主不清楚是大千山已经知晓了此事,却选择了默许。
还是说大千山如今被其他事情牵扯了精力,故无心调停他们这些小道观的矛盾。
若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