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指使其妻魏霞,纠集多名社会闲散人员,采用的卑鄙手段将我的当事人诱骗到一家快捷酒店,然后非法拘禁、殴打数小时之久,逼迫我的当事人撤诉,幸亏公安机关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被告人的这种无耻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希望法庭在审判时予以考虑。”律师说完,正打算把材料递给法警,旁听席上的魏霞突然跳了起来。
“这件事是我干的,和谢东无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审判长严厉的制止了。
“未经允许,不得在法庭上发言,我警告你,如果再扰乱法庭秩序的话,我就把你驱逐出法庭!”
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场所,就是再骄横的人也会有所收敛,面对着法警威严的目光,魏霞小声嘟囔了一句,赶紧坐回到座位上。
法庭调查焦点,主要集中在原告所提供的证据方面,其实,孙可鑫能提供的证据也不多,主要是孙氏族谱和大量的照片,证明他与孙佐敏之间的血缘关系,同时还有一份中原某地有关部门的证明,证明中明确提到,孙氏家族在当地世代行医,孙佐敏有兄弟二人,均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病故等等,总之一句话,就是孙可鑫是孙氏家族唯一合法传承人,有权利继承一切物质与非物质的遗产。
谢东听得很认真,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次庭审,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师傅的这些身世,他想,不论官司输赢,日后都该将师傅送回故里安葬,让老人家和亲人永远团聚。
“被告方对以上书面证据是否有疑问?”法官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有疑问。”还没等王律师说话,谢东便抢先答道,说完,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律师,于是赶紧笑着问道:“您说是吗?”
王律师没有回答,而是面向审判长道:“证据本事没有问题,只是我认为这些证据与原告的主张并没有必然联系。”
法官未置
可否,只是翻看了下被告提供的答辩状,然后接着道:“被告方没有提供书面证据,下面请原告方证人到庭作证。”
还有证人!谢东和王律师的心中都是一惊,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去,只见在法警的指引下,王远健步走进了法庭。
他进入证人席,先是朝审判长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看向谢东,二人四目相对,他不禁有点诧异,本来做好了被怒目而视的准备,不料竟然发现,谢东的眼神异常淡然,就跟从来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在审判长核实身份之后,王远开始宣读了他的证词。
证词的前半部分主要讲他与孙佐敏之间的关系,大致内容谢东已经知道了,但是后半部分,却是他第一次听说。原来王远他省城创业之初,孙佐敏曾经在雄州医院有过短暂的坐诊,其间二人谈到过关于常怀之的两部书,孙表示,这是他的传家之宝,自己没有儿子,按照祖训,将来死后要留给自己唯一的侄子,后来,孙在平原县开办大道堂中医按摩诊所,与某年某月在与其吃饭的过程中,孙还多次明确表示,将来诊所也要由侄子继承经营等等之类的话。同时,还出具了他与孙佐敏的多张合影照片,其中还包括一段在雄州医院给众多医生讲课的视频。
这些证言无疑比书面证据更具说服力,在场的很多人都交头接耳,大家都替谢东捏了一把汗,甚至有人已经在心中判定,这场官司一定以谢东败诉告终了。
短暂休息之后,进入了法庭辩论阶段,双方都没什么有亮点可言,只是在一些细节问题上简单交锋便草草收场了。
法庭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尽管常晓梅组织了这么多人来旁听,意在营造一种志在必得的氛围,而且研究院的领导和同事也都希望谢东在这场官司中取得胜利,但实际情况并不乐观,作为被告一方,除了自说自话,谢东基本拿不出什
么像样的证据,而法庭偏偏就是个讲证据的地方,不论你说什么,没有证据便一切都是白扯。
最后陈述开始了。
孙可鑫的陈述非常简单,就是希望法院公平公正的判决,相信法律最后会给他一个公道等等。
“下面请被告人进行最后陈述。”随着审判长的话音,大家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谢东,只见他缓缓的站起了身,环视了下四周,声音不高的说道:“在最后陈述之前,我先澄清一个事实。我爱人确实在开庭之前找过孙可鑫先生,但是并不是要他撤诉,而是想让他说明一些问题,比如,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
话音刚落,原告的律师马上向审判长提出了抗议。
“你非但不道歉,还故意混淆视听,说什么背后有人指使,我的当事人争取自己的权益,需要有人指使吗?”
法庭接纳了律师的抗议,指出谢东只需就本案进行陈述即可。至于公安机关已经有明确处理意见的,无须解释和辩论。
他微微笑了下:“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简单说几句。”说完,他从随身携带的包中取出两本线装书,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淡淡的道:“我跟师傅学医十五年,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两本书,更没有提过他还有一个侄子,这些,我都是在他去世后才知晓的。这两本书就在这里,其实,根本不需要打官司,直接找我即可,现在就可以交出来。”
这句话一出,别说旁听席,就连审判席上坐着几位法官也颇感意外,本来嘛,要是早如此,还打官司干嘛呀?于是审判长和两个审判员小声商量了一下,示意法警将谢东手中的书取过来,交到原告孙可鑫手中。
孙可鑫接过书,却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打开书看了看,茫然的瞅了一眼身边的代理律师,律师赶紧也凑过去,俩人把书翻过来掉过去研究了五分钟,最后还是有点蒙头转向。
显然
,他们无法确定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