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也并不了解,如今的小丫头,甚至比自己还要开放,男女之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宿舍里静悄悄的,估计大家都躲出去了,自己何必管这闲事呢?于是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进自己的卧室,从行李中翻出内衣,然后又踮着脚尖朝门外走去,生怕打扰了大牛的好事。
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啪啪的两声,显然是小玉被打了两巴掌,随后听大牛恶狠狠的道:“要不就赶紧还钱,要不就老实点,装什么纯情!”之后就再没了声音,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小玉在抽泣。
他停住脚步,略微迟疑了下,最后还是默默的想道,算了,又不是我妹妹,没必要趟这浑水。可手都放在了大门的把手上,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说到底,谢东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否则,也不可能中途放弃学业,跟着师傅行走江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悬壶济世、行侠仗义。于是,站在大门口,犹豫再三,终于做出了人生最艰难的一次选择。
他转回身,把心一横,走上前去一脚把门踹开了。
小玉已经被大牛摁在了床铺
上,裤子已经被扒掉了,下身赤裸,大牛则只穿了一条短裤,从情况上判断,只要他这一脚再晚踹五秒钟,估计就是木已成舟了。
大牛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转身一见是他,脸色顿时变成了紫茄子色,腮帮子鼓得老高,瞪大眼珠子恶狠狠的看着他,床上的小玉借此机会一翻身坐了起来,抓了个被子挡在身体上,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他妈的啥意思啊,管闲事是吗?”大牛还是有所顾忌,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
“这是闲事吗?我现在要打电话报警的话,就够判你十年的。”他也冷冷的回了一句。
本以为大牛听了这句话能有所收敛,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滚刀肉,把胸脯一挺,往前走了一步,指着谢东的鼻子道:“吹牛逼吧,你报个试试,只要我能活着出来,全家都给你弄死!”
大牛的身体非常强壮,浑身的肌肉在灯光下显得棱角分明,往谢东面前一站,明显就是两个级别的,再加上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不禁有些怯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
一见在气势上占了上风,大牛更加嚣张了,猛的伸手要抓他的衣领,可就在这一瞬间,
身体忽然像是触电似的一阵哆嗦,随后整个人连连后退,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谢东一动没动,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大牛,只感觉真气在体内纵横激荡,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冲锋一般,大牛的手抓住他衣领的那一刻,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动作,强大的真气已经将这家伙弹了出去。
大牛翻身爬了起来,脚下似乎有点踉跄,他瞪着两只牛眼,吃惊的望着谢东,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卯足了力气又扑了过来。房间本来就不大,眨眼之间,大牛已经扑到了眼前,他也来不及多想,伸手便朝外一挡。
忽然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双臂有千斤之力,而大牛的身体就好像纸片一样轻,被他轻描淡写的一挡,如同风筝似的飞了出去,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床角上,顿时昏死过去。他不由得愣住了,下意识的再挥了下手臂,却跟平常并没什么不同,低头再瞧了瞧死猪似的大牛,一时有些懵了。
这是咋回事?再联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声长啸,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师傅和玄真道长经常说得内丹护体吗?怪不得自己昨天在严寒中呆了那么久,身体却丝
毫没有寒冷的感觉!可这护体神功到底如何运用啊,可别跟抽风似的,一会有,一会儿没有啊……还没等他彻底想明白,躺在地下的大牛忽然发出一声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本以为吃了亏的大牛会更加凶狠的扑上来,而这会儿,自己的内功似乎又不怎么灵光了,正不知所措之际,却见大牛翻身爬了起来,身子缩成一团,两只手抱在脑袋上,连声求饶道:“强哥,别打了,我服了。”
我靠,闹了半天,这家伙比我还要怂。他在心里骂道,要是日本鬼子再打进来,这小子肯定第一个当汉奸!于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再瞧了眼小玉,示意她赶紧穿好衣服。
小玉也不顾不上害羞,三下两下便将衣服穿在了身上,只是还蜷缩在床上,不敢动弹,他略微想了下,走上前去,用脚尖踢了大牛一下,喝道:“滚那边去。”
大牛似乎彻底失去了战斗的勇气,乖乖的躲在了一边儿,眼巴巴的看着他,就像生怕他再突然出手似的。他也不看大牛,伸手把小玉拽起来,拉着她朝门外走去。
出了宿舍,站在楼道里,他轻声问小玉道:“你去哪儿?我先送你吧。”
小玉的身子还在不住的发抖,牙齿咯咯的响,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着急,稳当一会儿再说。”他轻声安慰道。
过了好一阵,小玉才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回宿舍。”
女服务员的宿舍和技师们并不在一个小区,两个人下了楼,走出去挺长一段路,感觉小姑娘才渐渐从恐惧中缓了过来,说话也基本正常了。
送到宿舍楼下,小玉停住了脚步,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你了强哥,今天要不是你的话,我就……”刚说了一句,便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好半天,才止住哭声,抽泣着道:“要不,我明天请你吃顿饭吧。”
他看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无奈的笑下道:“吃什么饭,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快上楼吧,大冷天的别冻坏了,一会洗个澡,就当是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小玉含着眼泪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快步朝楼门走去。
目送小玉上了楼,他这才转回身,忽然觉得彻骨的寒风似乎不那么冷了,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