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洪岩,一个纸扎店的老板。
都说这死人钱好赚,但也分人,就拿这位来说,开了家纸扎店,一连几天没人来也就算了,你来鬼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今天还是一样,一整天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岳洪岩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等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放在每天下午六点就早早关门了,为了方便在附近租了房子。
以岳洪岩的胆子,可没有神经大条到在店里住,晚上住在这里一闭眼,想到外面都是纸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说来也是奇葩,胆子这么小却开了家纸扎店。
今天这一觉居然睡到了晚上九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准备关门走人。
可就在刚站起身时一阵凉意袭来不仅浑身一抖,随之而来是全身汗毛直立头皮发麻。
可怕的不是这阵凉意,而是身后那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面摩擦。
此时只有岳洪岩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碰到脏东西了!
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立马跑出去,但是因为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起身两条腿早就压的发麻了,再加上吓得两腿发软,才迈出第一步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忙回头看向身后,这一眼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纸人正朝这边滑了过来。
没错,就是滑了过来,因为两条腿根本没有做出迈步的动作,而是滑着向岳洪岩逼近。
纸人那本就惨白的脸上流露出一股邪恶的笑,阵阵鬼笑声无比恐怖。
俗话说鬼哭有冤,鬼笑有怨,鬼哭是生前有冤屈,死后冤屈未能化解,想找人化解冤屈,但是听见鬼笑就惨了,那是单纯的找你索命来了。
不过不管是听见鬼哭还是鬼笑,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看着纸人伸手缓缓靠近,岳洪岩能做的只有奋力爬向门口,那距离只有不到两米的房门,现在看来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就在距离门口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一阵阴风刮过,房门咣当一下应声关上,熄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岳洪岩努力爬到门前拼命的拍打房门,绝望的回过头看向正一脸狰狞扑来的纸人。
当纸人的手距离脖子只有不到半米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也许是求生的**,使岳洪岩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纸人肚子踹了一脚。
纸人被这一脚踹的倒飞了出去,从纸人嘴里传出一声惨叫,随之而来是一阵愤怒的嘶吼。
调整身体再次袭来,这一次速度无比之快,只是眨眼之间便来到面前,伸手狠狠掐住岳洪岩脖子。
一时间一阵窒息感传来,奋力的挣扎却起不到半点效果,岳洪岩能感觉到意识正逐渐丧失。
‘难道就要这样死了?老子还没娶妻生子呢!明天的新闻是不是要报道,郡西市某男子死于扎纸店里,死相极其恐怖,会不会上头条?’
一时间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反抗,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胆鬼魅,休要伤人性命!”
就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接着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拽开,一个身穿长袍,手拿桃木剑的男子冲进屋内,提剑便朝纸人劈去。
纸人猝不及防,被这一剑劈到斜飞了出去,纸人在半空中一道黑气扩散发出凄厉惨叫,飞向窗户准备逃跑。
“哪里逃!”
长袍男大喝,随即拿出一张符纸抛向黑气,黑气接触符纸刹那间又是一声惨叫,接着飘进长袍男腰间罗盘之中。
从长袍男进屋到制服鬼魅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岳洪岩脖子一松立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感觉空气是这么的重要。
从惊恐中稍稍平静下来,不过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头皮还是一阵阵的发麻。
慢慢缓过神来,发现长袍男正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你没事吧。”
长袍男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没事。”
调整下心态忙问道。
“刚刚那个……那个是什么东西?”
“是只小鬼,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好兄弟”
“小鬼!跑哪里去了?”
长袍男摸了摸腰间。
“已经被我收了。”
“收啦?我擦,这么牛!谢谢,谢谢大师!”
长袍男挥了挥手。
“别叫我大师,叫我陆青云就行,你打算一直在地上坐着?”
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地上坐着呢,忙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额……那个,陆大师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掐死了,刚才那东西太吓人了,力气出奇的大。”
陆青云只是瞄了一眼他没有说话,迈步走到屋子中间打量起整间屋子,看了一会后转身看向岳洪岩问道。
“这间扎纸店开了没几天吧。”
被他这么一问岳洪岩愣了一下,还别说,这家扎纸店算上今天也才开了六天。
“没错,才开了六天,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陆青云并未回答,而是接着说道。
“没猜错的话还没有生意上门。”
“你说的一点没错,别说是人了,就是鬼也没有一个。”
随即看向陆青云腰间补充道。
“你罗盘里那是第一个。”
陆青云淡淡一笑。
“它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