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刚与荣欣影告别,回过头,看到车中赫然出现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不禁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显然是被他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
“您……您是?”徐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敬意。
车内老者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
他微微一笑,声音里透着一丝威严:“嗯?你小子连我都不认识?”
徐骄闻言,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这位老者非同一般。他定了定神,恭敬地问道:“敢问大名?”
老者轻轻捋了捋胡须,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苏璃,可有耳闻?”
徐骄心中一颤,立刻想起了江湖上那位名声远扬的天师。他连忙躬身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原来您就是大天师,久仰大名。”
然而,徐骄的下一句话却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不过……我听说您可是十阶里最弱的那位?”他故意用了一种轻松的口吻,但眼中的敬意却丝毫不减。
苏璃闻言,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笑容:“小子,这么看不起我啊?”
徐骄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只是江湖传言,当不得真。”
他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暗自吐槽:天师还打不过我家大宗师叶轻眉,确实够菜的。
不过,有这样的高手在路上,也算是一份心安。
从北梁出发,徐骄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中不禁有些发闷。
漫长的旅途让他觉得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于是他转过头,向一旁的苏璃问道:“天师,我这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您可否教我学武?”
苏璃瞥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江湖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学的,安安稳稳做你的纨绔不好吗?”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以为然的意味,似乎并不看好徐骄涉足江湖。
就在这时,冷玉溪走进了马车内,她扫了一眼车内的两人,然后转向徐骄问道:“徐公子,我们这第一站,去哪?”
徐骄收回望向苏璃的目光,回答道:“去李榜眼家,他的妻子还在那儿。”
冷玉溪眉头微皱,疑惑道:“她不是已经被你斩死了吗?”
徐骄轻笑一声,开了个玩笑说道:“那他还有儿子呢,找我报仇怎么办?”
苏璃听到这话,眉头不禁皱得紧了起来,看着徐骄说道:“小子,你这是要赶尽杀绝?”
徐骄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那又如何呢?”
苏璃叹了口气,眼神里不知是赞赏还是责备道:“好啊,无情无义,行走在这江湖上感情是大忌啊。”
冷玉溪也看着徐骄,轻声说道:“公子……他的妻已经被杀死,如若再将他断后,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徐骄见两人都如此严肃地看着自己,便收敛了笑容,解释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那人头只是个酒坛子,里面装的是猪血,看起来就像是一颗人头而已。”
徐骄来到华凌,熟悉的街道和建筑映入眼帘,但华凌王府已不再是蒋睿渊的领地。此刻的王府,主人已换成了张岩,将军张典之子。
张岩被皇帝封为王爵,成为了华凌王。
张岩年少时便随父亲张典征战四方,对于父亲的死,他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当徐骄踏入王府时,张岩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下令手下围住徐骄。
然而,徐骄却镇定自若,他示意众人放下戒备,然后孤身一人,与张岩一同走进王府的厅堂。
厅堂内空无一人,张岩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他看着徐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好了,现在华凌王就是你了。”徐骄淡淡地说道,“记住我们的约定。”
张岩点了点头,笑道:“徐骄你真是无所不能啊,佩服佩服。那我的父亲……”
徐骄打断了他的话:“他很好,过几天,我姐姐就会派人把他送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张岩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好,好。”
然而,徐骄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可这件事是要诛九族的,你真的愿意与我同行吗?”
张岩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坚定地说道:“自打入军营中,我便发誓终身追随大将军。大将军您完全可以信任我。”
徐骄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嗯,起来吧。”
徐骄安然无恙地离开王府,步履从容地登上马车。
冷玉溪目睹他平安归来,心中满是疑云:“你明明与张岩有深仇大恨,他父亲更是你的敌人,你怎么还能毫发无伤地走出来?”
徐骄回首一笑:“张典活得好好的呢,我怎么会杀死名将呢,玉溪,怎么不盼我点好?”
冷玉溪被他这么一反问,脸颊微红,嘟囔道:“我只是担心你嘛,哪里不盼你好了。”
苏璃微笑着捋了捋他的长胡子,目光转向冷玉溪,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姑娘,我看你在剑法上颇有天赋,不知是否愿意随我学习武艺?”
冷玉溪听到苏璃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但随即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啊,我真的可以吗?我从未学过武艺,怕是……”
徐骄在旁插话道:“当然可以啦,我不在的时候,你能保护好自己,老天师都不教我的。”
苏璃微微扬起嘴角,一副骄傲的样子说道:“是啊,能和我学剑,那可是天大的恩赐啊。”
徐骄眼中充满好奇问道:“话说,天师曾经使用的剑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