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洛森军更有优势。
理论上是如此啦,不过普洛森军步兵班普遍以机枪为核心组织,一个班一挺机枪,所以托卡列夫相比拉大栓的火力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但是,有优势总是好的。王忠现在做了梦都想给自己的部队多搞点好装备。
虽然战争的胜负并不取决于装备的优劣,但是能有好装备肯定比用烂装备强,能减少很多损失呢。
王忠又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得到这些托卡列夫?”
巴甫洛夫来了句:“子弹已经运过来了,就差枪和用枪的人了。”
王忠扶额,这两天他算是体会到前线崩盘带来的混乱了。
好消息是目前一切都在恢复,坏消息是恢复得不够快。
王忠继续在站台上踱步。
叶采缅科修士则跟巴甫洛夫说:“我比起枪,更希望人赶快补充上来。现在驻地那么空荡,那么安静,都晚上睡觉甚至会做噩梦。”
给王忠的命令没有说罗科索夫战斗群是一个什么规模的建制,但是因为部队老大是旅级将军——也就是准将,所以本地后勤部门按照一个旅的标准划出了驻地。
偌大的驻地可以同时容纳三千人,以及他们配属的车辆、弹药和油料。
然而王忠他们总共才不到两百人,其中步兵只有五十五个人完全没受伤。
所谓罗涅日溃退下来的全部部队,到现在只有他们这一支。
也不知道其他散兵游勇是就地打游击了,还是当了俘虏,亦或者被审判庭枪毙了,反正没到这来。
跟着部队一起行动的轻伤员全住进了战地医院的康复中心后,巨大的营区只有五十五个人,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后勤人员,比如野战煮饭队和野战洗衣队,也就300人出头,可想而知有多空旷。
兵营里的麻雀比人多得多。
这五十五个全须全尾的人全升了士官,理论上讲每个人将来至少带一个班,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兵。
王忠在站台上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我以为今后就是不断的战斗,战斗,再战斗。没想到给我来了这么一段闲暇时光。”
叶戈罗夫笑道:“您是第一次上战场,其实这才是常态。打仗一般打一个月,激烈的话甚至一两周,就差不多了,然后就是漫长的休整。
“内战的时候就是这个节奏。
“也就空军会天天和敌人激情厮杀。”
王忠其实知道这回事,因为喜欢玩战争游戏,他看了很多战史。
比如他知道库尔斯克之前为了等待泥泞季节过去,南线两军都休整了三个月以上,有些部队更是从当年2月开始就在休整了。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纸上得来终觉浅”,尽管看过那么多战史和回忆录,王忠在抵达洛克托夫之前仍然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闲暇时光。
好在叶戈罗夫和巴甫洛夫都有经验,他们给部队整来了巴扬和巴拉莱卡,在吃饭的时候演奏音乐,还找来了一支教会宣传厅的电影放映队,每晚放映电影。
王忠这时候才知道,他一直以为是手风琴的东西,其实是叫巴扬的民族乐器,和手风琴音色差距挺大的。
而巴拉莱卡是一种三角形的琴,也是一种民族乐器。
叶戈罗夫继续说:“我在内战的时候,喜欢上了钓鱼,打发时间效果一流,往湖边一坐,一天就过去了。晚上还能吃鲑鱼。”
王忠心想你可别,约好在贝加尔湖钓鲑鱼可不吉利。
他正想这样说,好多辆卡车开进了车站,在站台没有铁轨的那一侧停下,大量担架兵和护士从卡车上跳下来。
王忠等人看见他们,默默的让出了站台。
很快,西边传来汽笛声。
扳道工从小屋里出来,一通操作之后,举起了绿色的提灯。
火车刹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与此同时,几辆吉普车开进火车站,每一辆上面都坐了三名医生。
王忠向战地医院院长洛索诺夫打招呼:“医生,早上好!”
洛索诺夫点点头,表情异常的憔悴。
这时候减速的列车滑进站台,缓缓停稳。
车上的人立刻行动起来,把一个又一个伤员抬下车。
没有轻伤员,应该是因为所有的轻伤员都留在了前线继续战斗。
医生们分散开来,逐个查看排列在站台上的伤员,把分类标签放在他们胸口。
每一个医生身后都跟了一个护士,唯一的任务就是给那些被分类为“放弃”的伤员打麻醉剂。
担架队则不断的把分类为优先处理的伤员抬上卡车。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仿佛机械一般精准,所有人都面无表情。
王忠也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刚刚所有关于战场闲暇的感想都被冲走了。
那只是幻觉,残酷的战争仍在继续。
这时候,一名被分类为“放弃”的伤员对着王忠等人的方向伸出手:“神父!”
叶采缅科走向他,一边走一边拿出已经老旧褪色的经书。
他蹲下来,握住重伤员的手,把它按在经书封面上,轻声说:“说吧,孩子,我在听着,祂也在听着。”
也许是麻醉剂生效了,士兵的声音王忠听不到,他只能看到修士弯下腰,把耳朵贴到士兵的嘴巴边。
苏芳看着这一切,忽然说:“你知道吗?疗养中心的伤员都喜欢女护士,可是这些将死之人,却更信任叶采缅科修士那样的男神父,明明作为颂诗修士的我更受眷顾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