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燕齐缓缓睁开眼,入眼是白色简洁的房间,白色天花板上一个吊灯,闪闪发亮,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燕齐一怔,“ 这是哪里啊?”
感觉到额头上湿润润的,手臂有些麻木,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没动,没了知觉,
缓了一会儿,
燕齐拿掉敷在额头上的湿毛巾,坐起来打量这个房间,她记得自己最后清醒的一刻,在小镇外的公路上,记忆停在那一刻。
燕齐自语“ 是谁救了自己?”
打量着眼前的房间,燕齐有些鄠邑,他怎么感觉这像是女人住的房间呢?
忽然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往里面一看,呼出一口气,身上还穿着自己那破烂的衣服。
摇了摇头,肚子里传来回咕咕的叫声。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这应该救自己的那个人为自己准备的,醒来后,有一杯水喝。
燕齐不客气,拿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放下水杯后,燕齐不想再去想那些问题,他觉得自己有些神经大条了,是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
就算真的有狮吼震碎大山,也和自己无关,距离自己太遥远了,那恐怖的地震没有波及到这里,就已经是万幸了。
燕齐驱散心中异想,感觉好了一些,有了些许力气,
站起身来缓步到了外面客厅中,在燕齐眼前,月光普照着客厅,布局温馨,六座餐桌靠着厨房玻璃后,一大块翻毛皮地毯上摆放棕色皮质沙发,茶几对应电视。
“ 很平常的客厅布局,这应该一家三口人,或者是四个人的家,”
看到餐桌上被笼盖着一小块,燕齐走向前,掀开一看,让燕齐瞪大了眼睛,话都不想说了,眼前的一幕,让他直吞口水。
桌上摆放着一碗米粥,两盘菜,燕齐狠狠地吞咽着唾液,肚子咕咕叫,忍不住想全部吃完,
一想到这一家人救了自己,餐桌上的饭菜或许是人家妻子犒劳自己孩子或者丈夫的。
燕齐忍住了饥饿,吞咽了几口,不想再看一眼。
眼角瞥见,一部手机与一张a4纸静静地摆放着,上面写着几行字,燕齐眼睛适应了黑暗,再加上月光加持,能看清楚一米的物体,并没有出来找到灯将其打开。
a4纸上的字,看的不清楚,找到灯打开后,刺的燕齐眼睛发酸,发痛,适应了几分钟,拿起那张a4看去。
〔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衣服破破烂烂的,知道你或许很饿,我就做好了一些饭,放在桌子上,我用纱网盖好了,饭菜你自己记得热一下在吃,这是我的电话182xxxxx,有事打电话,旁边有一部手机,〕
很娟秀的字迹,像是一个女人写的,他曾看过一段网上的短文,这个字迹有些有些类似瘦金体字,燕齐通过这个字迹判断,这个人是女人,年龄应该不大。
想了想,燕齐没有去碰那部手机,再次看着那两菜一粥,吞咽着口水。
上去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个干净,没有吃的太饱,但是所有能看到的食物都被自己吃完,起身无奈的走向阳台,他想要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走到阳台,燕齐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彻底放松了下来,看着远处被密集的大树遮挡住的高楼大厦。
燕齐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看着霓红的大城市,眼神有些恍惚。
只是觉得这繁华都市与自己无缘,当年也幻想过,在高楼上俯视大地,这是燕齐踏入这座城市开始,一直以来的理想,
小时候的幻想,一度让燕齐很自负,认为只要想没有不可能。
可往往现实总是不尽人意,从自负到认清事实,再到现在的无奈,
麻木的血肉继续支撑着燕齐的理想。“ 或许,这就是命吧,”
不知不觉中,走到天台边,往下看去,他所在的这层楼在十二十五楼,这让燕齐诧异,“ 自己该不会是被富贵人家救了吧?”
下意识转头看着客厅温馨的布局,燕齐自嘲一笑,如果真的富甲一方的巨擘,人家怎么可能会在意自己这等小角色呢?
下方是一个大湖,名为红秀湖,与红秀山齐名,湖中几条小船湖中耀夜,楼下车流涌动,人多的如同蚂蚁大军在地上移动。
燕齐注视着湖对岸远方那片绵延山脉。
他认出来了,这就是之前自己所在的那片山脉,还有记忆中的地震,
夜里看得不太不清,黑暗中,隐约间两座山像一根柱子一样,下粗上细,大山直冲霄汉,山腰朦胧白色雾霭,凸显的大山气势磅礴。
像是经历了古老且恒古的岁月,朦朦胧胧,时而真切,
燕齐目瞪口呆,她记得那个地方可没有这样的两个奇怪的山,
揉了揉眼睛,仔细凝视,什么都没有发现了,他错愕,一时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过去了多久,
仍记得地震,狮子的咆哮声传来的一刻,大地开始震颤,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世界有未知的生物蛰伏在蓝星。
燕齐不敢往下想,“ 不,这是错觉,”
可记忆中,真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不可能是自己活在另一个时空看到这一幕,再回到现实。
“ 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燕齐摇摇头,注视着头顶星空,努力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收拾好复杂的心情,
闭上眼睛,感觉着微风轻抚脸颊,倾听周围的夜间杂乱的交响乐,试图遗忘,思绪不再有杂念,看着楼下夜晚的霓虹灯。
心中宁静,
燕齐下到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