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地上的香炉,老道顿时睁大双目。
一脸的不敢相信。
等等,这不是他庙里的香炉吗,就是用来给小仙子供香的那只……
怎会砸在此处!
姜老太太兴奋地捡起香炉,直拍手大笑。
“哈哈果真现原形了,道长就是厉害,那死丫头的原形竟然是只香炉,哈哈哈!”
冯氏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姜老太。
心想闺女咋不再来一个,给这老东西也开个瓢得了。
突然间,只听又是扑通两声。
连着两只香炉,猛的砸向了姜老太太的面门,还有姜大河的后脑勺。
这二人刚要狂笑,下一刻,笑容便凝在了脸上,他俩捂着一头一脸的鲜血,哎呦叫喊着摔倒在地。
老道这才意识到什么。
他连伤口都顾不上去捂,满脸惊厥地望向冯氏。
“请问,您家闺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冯氏嫌弃地瞪他一眼:“不是小鬼吗?不是香炉吗?怎么又变神圣了啊。”
老道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脑门已经冒汗,一脸央求的模样。
“哪敢哪敢……”
这时,屋门忽然被推开,小糯宝穿着身花红柳绿的小棉袄,被孙春雪抱了出来。
一见到小糯宝,老道长眸底顿时一颤。
这小丫头白白胖胖,浑身竟泛着至纯白光,怎会是不干净的东西,明明是神仙之象啊!
而且咋还隐约有些眼熟……
眼见老道在打量自己,小糯宝眯眯眼睛,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黄玉髓,朝老道晃了两下。
那老道一看。
心底登的一下像要炸开。
脸上也霎时没了血色!
这不是他上午,刚刚供给福星仙子的那手串吗,怎会在这孩子手上。
莫非,她就是……
“嘘!”小糯宝伸出白软软的指头,放在嘴边吹了下。
她垂下圆溜的大眼睛,嫌弃的眼神中,竟有一抹睥睨之色晃过。
这道长什么慧根啊。
那姜老太说什么就信什么,若不是看他平日供奉勤谨,小糯宝非要再砸他十个香炉不可!
老道恍然瞪直了双眼。
他、他要抓的怪婴,竟然就是自己日日上香的小仙子!
“仙子莫怪,仙子莫怪,是贫道眼拙了。”老道长腿肚子直打颤,这就立马跪倒在地。
冲着小糯宝磕了三个头。
那脑门磕得砰砰响,动作也熟练至极,看得姜老太太差点惊掉下巴。
她疼地呲牙咧嘴。
这就急忙爬过去,要拽道长起身:“不是、道长啊,你在做啥?咱不是说好来帮我家,收拾那丫头的吗,你咋还对她磕上了。”
老道气得捏拳。
他一把甩开姜老太太:“你这老混账,竟敢诓骗我,让我误以为这小娃娃是不干净之物,她明明就是福星仙……明明就是个好孩子,是你们村的小福星!”
“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看着这老道长还算识相,没给她身份说漏嘴了,小糯宝满意点点小脑袋瓜。
乡亲们一听,也都心生欢喜。
连道长都这么说,可见糯宝真是个小福气包,定不会再有差错!
老道满心满眼地敬仰着小糯宝。
但是又不敢直视仙子,只能偷偷地瞄了好几眼。
不愧是受他们玄门喜爱的小仙子啊,咋下个凡历劫,也能生得这般软萌可爱。
想到姜老太话中不实之处颇多,差点让自己对仙子不敬,老道不免又气又悔,这就重新打量了姜家人一番。
他这才发觉,面前冯氏所住房屋,竟就是当初用来压制二鬼的房子。
老道顿时眼前一黑
这回是真怒了。
“姜老太,这房子有恶晦,我明明警告过你万不能住人,你却还故意让旁人住进去,替你儿子受那罪过!”他恼地揪住姜老太的衣领子。
姜老太慌张摇头:“要是三房不住,咋能保我家老二顺遂呢。道长,我也是为我二儿着想啊,你就再帮我们一把吧。”
原本,这老道长还有法子压制那二鬼。
可一看姜老太太如此作恶多端,还害他也成了帮凶,于是冷漠甩手:“一切都因你儿作恶,无故打死乞丐而起,贫道本想给他改过机会,当初才施以援手,可如今你们也不配了,就老老实实受其折磨吧!”
说罢,老道又跪下身,朝小糯宝磕了几个响头。
这便懊悔地拂袖而去。
“啥?听那道长的话,冯氏家的房子有问题?”
“难怪自打他们分了家,就诸事不顺呢。”
乡亲们回想起来,不由都厌恶地瞪住姜老太,直朝他们娘俩吐口水。
冯氏后背一凉。
原来这几年来的倒霉事,皆因受了他们算计!
她不由红了双眼,捏紧擀面杖:“老大媳妇儿,快把糯宝抱进屋,免得待会儿他俩的脏血溅我闺女身上!”
正好这时,姜丰年和姜丰虎也从山上下来。
“老大老二,抄家伙,给娘打他们这对黑心肝的娘俩!”冯氏咬牙大喝。
“好嘞娘,也是时候好好出口气了!”姜丰虎怒目圆睁。
“啊啊啊——”
宁静的大柳村,随着一阵阵棍棒声音,哀嚎声也响了一整个晌午。
冯氏和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