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读完旨意后,身穿官袍的内宫使者这就说明来意。
前段时日,京城也爆发了肺血病。
宋老送进京的药方,因所需药材最为便宜,立刻被国师下令,用于民间百姓。
挽救了不少穷苦人的性命。
宋老偏爱糯宝,自然不忘在传书中,把小糯宝所做之事,事无巨细写下,引起了国师注意。
“国师得知此方出自大柳村,且姜家糯宝出力最多,圣颜大悦,特地让本使颁旨,重赏于你们。”内宫使者见糯宝竟是个两岁奶娃,一时又惊又奇,但也耐着性子和她解释。
闻言,冯氏她们赶紧行礼谢恩。
小糯宝喜滋滋的,也学着大人模样,弯着身子要作揖:“谢国师恩赐,也谢谢使者大人。”
只是她的腰身太软,刚一弯下,一个没站稳,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内宫使者惊了一下,忙上前给她抱住。
“孩子小心!”
小糯宝“呼”的松了口气,抱怨地捏捏腰肉:“谢谢大人,糯宝能站住哒,就是腰上肉肉太多了,有点打滑~”
大人们一听都噗嗤笑了。
内宫使者也跟着笑,看着眼前奶崽,心中顿生喜爱。
这小娃娃的个子好小,身上倒是肉乎乎的。
但却并非那种肥腻的胖,只是多了些奶膘而已,看着白白软软,反倒让人觉得舒服。
他忍不住笑道:“你还是个小孩子,就该长点肉才对,将来身子才能康健啊。”
小糯宝一听,立马美滋滋叉腰。
以后福善堂的爷爷们要是再说她胖,她也要这么说!
很快,内宫使者就把赏赐,郑重地交给了小糯宝。
宋老办事妥帖,把吴大夫试验药方的辛劳,和大柳村众人的团结,也一一记在信上。
所以除了糯宝的玉镯、鸡缸杯外,吴大夫也得了一只玉壶做赏。
国师又给大柳村赏了皇上生辰寿饼,一户能分足足五斤,是奔着让他们扛饿用的。
姜家人高兴领赏。
乡亲们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跟着沾光得到皇宫吃食,也都欢喜极了。
眼下,只有田知县无比懵圈。
等等,国师亲自下旨,赏赐一个乡下小丫头?
他耳朵没有坏掉吧!
在南纪国,那位国师可是比皇上还要权高一头,竟然也能和个村里娃娃有交集?
小糯宝余光瞥到田知县,这就蹦蹦跶跶跑到内宫使者面前。
“使者大人,一路上辛苦了,请在我们家喝一碗粗茶,再走吧。”她歪着脑瓜笑道。
内宫使者看出糯宝想让自己撑腰,吓退那个知县。
于是这就斜了田知县一眼,又笑看糯宝:“好啊,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谁让你是连国师都要亲赏的人呢!”
后面半句他故意加重,听得田知县双腿一抖。
国师恩赏……
这是在点他呢。
这时,小糯宝笑眯眯望向田知县:“哦哦,差点忘啦,知县大人您还没走呢~”
田知县:“……”
小糯宝捧着赏赐眨眼:“您是还在等我们村给您捐粮是吗?唉呀,我们捐不起,那不如就把国师赏赐之物送给您,拿去抵了吧。”
闻言,内宫使者蹙眉盯住知县。
田知县立马脚趾抓地,疯狂摇头:“不不不,国师所赐堪比御赐,本官怎敢收下,你……你还是自己留着。”
“那个什么……捐粮之事本就是自愿,你们既拿不出,本官哪有强逼的道理……本官告辞,告辞哈!”
说罢,田知县脚底抹油,赶紧坐上马车就要开溜。
生怕晚了一步,就要被内宫使者责问似的。
众人见状,只觉解气。
也有这黑心知县害怕的时候。
待大伙分完了寿饼,欢欢喜喜拿回家去,内宫使者也跟着小糯宝,到姜家歇脚片刻。
冯氏冲了杯白茶,由小糯宝亲自端过去。
在糯宝小嘴巴甜滋滋,说了几句好话后,那使者不住地扬起嘴角,直盯着小糯宝笑。
这个小奶娃长得真灵。
人也机灵。
看着就让人心里抹了蜜似的。
同样都是两岁娃娃,她可比国师前些日子认回去的女儿,要聪慧灵动多了。
内宫使者很想再跟糯宝亲近亲近,但无奈他职责重,坐不了多久,便只能启程回去了。
送使者出门时,看他随和,冯氏把他单独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敢问大人,既是圣旨,那为何是由国师大人下旨,而不是当今陛下呢。”冯氏难免好奇。
内宫使者抿嘴笑笑:“夫人有所不知了,如今陛下体弱,万事皆由国师代为把持。”
他说得委婉。
实则是国师自归来后,便卸了皇上的权,如今皇上只是傀儡,而国师才是正主。
甚至就连内宫,都是由国师住着,堂堂六十岁的皇帝,早就被迁居到了外宫,气得整天咳血。
冯氏明白后,又不忘客套几句:“使者大人,您为国师当差,跑来我们乡下一趟,也是辛苦了,何不在我家住上两日,好好歇一歇再回去。”
内宫使者很喜欢小糯宝,觉得可惜:“本使倒也想留个一两日,只是眼下快到陛下寿辰,又赶上国师大人寻回生女,要为小郡主大办认祖宴,宫中事情实在甚忙,我不敢留啊。”
“国师寻闺女?”冯氏有些惊讶:“这是咋回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