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砚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有。”
天幻兽的美梦多是以满足为主,就好比沈浮玉想要玉玺,所以天幻兽给了她可以与那些人公平竞争的机会。
但相比于这个情节,这场戏更为详细,就像是,沈浮玉以前经历过一样。
沈浮玉跟在他的身后,笑眯眯的,“好了,我那么帅,看呆了不也是很正常吗,娇花,你们男孩是不是就喜欢那种嘎嘎强的女孩子呀。”
娇花不想和她谈论,索性避开了她。
沈浮玉处理事情很快,幻境中似乎只过了几日,长风和长月立刻带来了她想要的消息。
长月回来的匆忙,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查到了,李老告老还乡后居住在黄县,他似乎每年都会去祭拜常家的排位,是常家的所有人,不单单是友人之一。”
长风也道:“那人来公主府前去过崔家,但崔家并没有人见过他,他像是平白出现的,并没有前几日的踪迹。”
“审问那块是谁负责的?”
话语落下,两个人的气氛陡然静了下来,沈浮玉从案牍中抬起头,语气飘忽,“别告诉,是长雪。”
静,死一般的寂静。
长风试图转移话题,“阁里的妹妹是不是,又要添新衣服了,我来做如何?”
长月沉默地回退,看着沈浮玉攥着笔的手,将自己藏得更好了一些。
沈浮玉叹气,她道:“不是不让她去,只是怕她难过。”
长风见沈浮玉站起身,也跟在她的身侧,长月将她放在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留在了屋内。
“为什么呢。”沈浮玉听见长雪问,她似乎很疑惑,“我明明是逃出来了,为何还要抓着我不放呢。”
她的手停在了门前,悬在半空中,久久未动。
里面的人似乎是在笑,“你一日是常家女,日后也是,为家族谋取利益,是你的本职。”
沈浮玉并未进去,她知道长雪并不是那般的脆弱,也想知道她会如何应对。
某种意义上来说,沈浮玉护不了她一辈子,扇秋檀所谓的预言,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
“你说错了,我的职责,是保护殿下的安全,反倒是你,不记养恩背叛家族,才活该去死。”
那一瞬,沈浮玉安静地转过身,“走吧。”
也是,长雪早就长大了,她又不是那个一场饥饿就会死在雪地里的孩子了。
长雪出来的晚,沈浮玉便在院中等她,还命人备好了披风。
见长雪一出来,沈浮玉就将披风搭在她的身上,“累了吗,歇息下吧。”
“殿下。”见到沈浮玉时,她下意识地将双手背后,“您离我远些吧,脏。”
沈浮玉失笑,“不脏的,脏的是他们。”
“大概问清楚了,火灾也是他为了活下去,将阿娘与阿姐活活烧死。”
“还有常家被污蔑,是李家做的事。”长雪抿唇,“他们想让常家之子从宋家出来,借此好嫁祸给宋家,除去我不是李家的意思,是他自作主张。”
“嗯,好,我知道了。”
长雪目光迷离,“可为何呢,若不是常家,他们李家这辈子都是个……咳咳。”
沈浮玉拍了拍她的背,“嫉妒吗,揭发造反,可是大功一件。”
“他明明,还说要收养我,为什么,会是他啊。”
“弥补自己的愧疚罢了,不是你的错。”
沈浮玉很快就去了黄县,带着令牌与人质,李老虽是惊讶,但更多的是无所谓。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了,“哈,他总是那么高高在上,我可没污蔑他,他自己就有那样的念头,我左右不过是,煽风点火了一番。”
沈浮玉对于这些人的言论,没有丝毫的兴趣,她很快将人压在了大殿的面前。
事情的前因后果水落石出,没了疑问,帝君也立刻依言写下诏书,将玉玺给了沈浮玉。
“真美啊,像一场梦一样。”沈浮玉笑了笑,周遭的景物变化,她摩挲着玉玺的纹路,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殿下,殿下,大殿塌了,您在哪啊。”四周惊慌的声响传来,似乎是长雪。
面前似乎是有一个巨大的屏障,沈浮玉眼神淡淡,看着大殿中的人四处的寻找。
手上的玉玺也因为她的清醒,骤然间化作灵力,四散开来。
鬼使神差的,长雪在屏障前,将双手放在了上面,“是你吗,殿下。”
沈浮玉看着她,轻轻地叹气,低下身子,将手和长雪的手重合,只是,幻境中的长雪看不见她。
“这一次,我有保护好你哦。”她低声道。
话语落下,幻境像是彻底支撑不住一样,以她的手作为圆心,像蜘蛛网般节节碎开。
“你怎么还在,他们都散了。”沈浮玉侧过头,四周一片雾茫茫的,她歪头看着陆拾砚,“娇花,你头上的簪子没了。”
陆拾砚喉咙干涩,“你早知这是在幻境中?”
“是呀。”沈浮玉在储物戒中翻翻找找,将一枚小小的剑递到他的手中,是师兄送给她,形似剑的发簪。
“你不会在等我给你发簪再走吧,平时也没见你对发簪这么感兴趣呀。”
沈浮玉踮起脚,将发簪插入他的头上,退后几步,满意地拍了拍手,“别说,还挺好看,娇花,你的脸怎么飞了?”
对,就是飞。
像是从中间被劈成两半,向四周倒去飞散,露出原本的容貌。
“娇花你这个样子挺眼熟的哈……师兄。”沈浮玉握拳,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