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建平伯府的人,魏玄一眼就认出来。
“你们找他干什么?”魏玄挡在云团面前。
“大少爷,您别插手,这小子打伤了咱们表少爷,伯爷和夫人亲自过来问罪呢。”
“是他先打人的,”云团争着说,“他打伤了小二哥哥,还要打来吃饭的客人!”
“甭废话,跟我们走!”来人上前拉云团,被魏玄挡住,
“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三羊跑回家告诉爹娘,白家人什么也顾不得了,全都跑去了县令府上,但被拦着进不去。
南山跑出来回话:“白大叔你们放心,里面有我们少爷呢,还有县太爷也会护着云团的。”
“请你们求求伯爷,有什么错的我们大人担着,云团才四岁,什么都不懂。”白建章求道。
屋里面,王元站在王夫人面前,手包成了粽子。
建平伯对着何季炎大骂一通:
“我走之前让你帮忙好生看顾着内侄,你就是这样看顾的?这孩子自从到了这里,伤了好,好了伤,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吧?!”
何大人低声下气:“伯爷息怒,这件事也是事出有因……”
“放屁!”王夫人怒道,“还事出有因,元儿不过是伤好了想去吃顿饭而已,就被人直接从店里扔了出来,哪有这样对待客人的?谁敢有这样大的胆子,还不是借你的威风?”
“而且伯爷,那小子可不寻常,小小年纪竟然能将元儿扔出去,他怎会有这样大的力气?必然是个妖孽!”
“今日你要是不处死那个妖孽,你就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隔壁魏玄和云团在地上跪着。
云团听着这些话,懵懂地看着魏玄,还不懂背后的危险。
而魏玄紧张地攥了攥手,手心里已经冒出了汗。
他要如何才能护住这个小团子呢?
何季炎擦了擦头上的汗:“伯爷,夫人,这里面必然有些误会,云团才四岁而已,怎么能有那么大力气?必定是有人以讹传讹。”
“你别跟我打马虎,把那个妖孽领进来,我当面试试他!”王夫人一挥手,下人就提溜着云团进来了,魏玄紧紧跟在后面。
王夫人抽出一根鸡毛掸子,扔到云团面前,“你,将这个折断给我看。”
云团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心中想着魏玄的话,不能让被人抢走莲莲,怯怯地说:“我折不动。”
“哟,你还挺会装!”
王夫人使个眼色,身边婆子立即捡起鸡毛掸子往云团身上抽打。
“叫你说谎!叫你说谎!”婆子一下抽到云团身上,疼得她惨叫一声。
“别打他!”魏玄上前阻止,却被几个下人按住。
魏玄一口咬在仆人手上,扑到云团身上,将她护住,那婆子就势打在魏玄身上。
何大人心疼不已:“这,这是干什么?”
建平伯冷冷道:“何大人,你休要插手,否则你这乌纱帽,就不要戴了。”
王元又丢过来一根擀面杖似的棍子,跟王夫人说:“姑母,这个他都能折断。”
王夫人便说:“死小子,你要是把这棍子折断了,我才让人不打你,快折!”
云团见魏玄因护着自己挨打,慌忙抓起来擀面杖用力掰,可她真的掰不动。
“我折不动——”云团哭喊着,她此时确实也折不动,莲莲的法力,不能支持她经常变大娃的。
魏玄忍着疼,说:
“他折不动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一个很有爱心的小孩,会心疼他的小弟弟,就像是他的家人一样。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
“呸!你说瞎话!他就是有这么大力气,你帮他说瞎话!”王元无限冤屈地喊道。
“老爷啊!你快看啊,这玄哥不护着自己表哥,倒跟外人一起欺负他!他眼里从没有我这个母亲啊!”王夫人捂着脸作痛哭状。
“你这逆子!”建平伯大怒,夺过婆子手中的鸡毛掸子亲自抽魏玄。
“自打你母亲进府,我就没见过你给她什么好脸色!你这畜生,连最基本的孝心都没有,我还指望你什么!”
魏玄护着云团,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逆子!逆子!废材!生你何用?”建平伯边打边骂,完全不顾这些话将对自己儿子造成多大的伤害。
“伯爷!”屋外响起一个男声,是江启江大人走了进来。
建平伯愣了愣,“江兄,你怎么在这?”
“告假归家,路过而已。”江启看了看地上两个幼童,心中对建平伯更失望一分。
没想到这人对自己孩子都这么狠心,虎毒还不食子呢。
云团躲在魏玄怀里抹眼泪。
江启看了心中抽了一下。
这孩子,总是莫名地让他心疼。
“既然江兄在这,季炎你也不早说。”建平伯立即丢了鸡毛掸子,面对江启的态度明显缓和起来。
“我不过是私事回乡,不宜声张,所以何大人不说也是情理之中。”
江启说着,看到建平伯使眼色让王氏赶紧带着两个孩子下去。
“前几日听说镇上开了个新的饭馆,叫做什么金葫芦,就去品尝一下,没想到还遇到伯爷的侄子了。”
此言一出,建平伯两夫妇都愣在了原地。
王夫人觉得这江大人和自家老爷交情应该不错,算是个帮手,立即诉苦:
“江大人,您是不知道,我那侄子也是慕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