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青云县的县丞,跑到歇凤山剿匪?!”
“回大人,卑职前去搜救,顺带剿匪。”何季炎轻飘飘说道。
胡三爷要被气死了。
“我何时命你去搜救?你这是擅离职守!是渎职!”胡三爷急了眼。
真是太不顺了,太不顺了,本来好好办个寿宴,说不定之后自己就转正了,转正三年调到京城,再一步一步往上走,说不定也混个三品大员。
然而一夕之间全都毁了。
胡三爷一挥手:“来人!将何季炎给我押下去,看管起来。”
一些围观百姓不乐意了,本来这个何县令当得就挺好的,换上这个胡三爷,啥事都不作为。现在人家何大人剿了匪,还救回了十个孩子,那可是天大的功劳,怎么能关押起来呢?
当下就有很多百姓反对,群情激奋,胡三爷本身也不占理,只好不了了之。
没多久,上面就下来文书,胡佐因父丧丁忧三年,由原任县令、现任县丞何季炎暂为代理知县一职。
何季炎简直是喜大普奔,但他距离官复原职还有一定距离,暗暗告诫自己不可骄傲自满,竹林中的事情还要继续查下去,说不定就是扳倒胡佐的重要证据。
但那次山崩的厉害,所有秘密都掩埋其中,更有人暗中阻挠,事情调查得很缓慢。
但何季炎发誓一定要勘破其中的真相,还当地百姓一个公道。
当然,也顺便为自己报个仇,哈哈。
重新上任,何季炎斗志昂扬,先对衙门进行了一番清洗,将之前丁达借机插进来的关系户,一个个全都踢了出去。
老丁刚从酒馆里面喝了酒回来,一进衙门见到自己的东西被打包扔了出来,哪里愿意?
他快活了这么些日子,不肯轻易放手,闹着要见胡三爷,扬言三爷知道了,要让何季炎吃不了兜着走。
“狗娘养的,三爷不过是一时失势,你们就作践到老子头上。你们也用那狗脑子掂量掂量,日后三爷回来,还有你们的活头不?”
衙门里面的几个衙役不声不响任他骂,不一会,何季炎身着官服准备上堂,就听见老丁在门外骂骂咧咧。
好,很好,他正愁没有地方立威。
况且这个老丁,当时在查封他家的时候,十分的嚣张,今日也合该有这一遭。
何季炎一声令下,老丁还晕乎着呢,就被按到了板凳上。
寒冬腊月,给他扒掉裤子,狠狠打了五十大板,活活把酒劲给打下去了,半死不活地给扔到了家门口。
家里的年轻小妾,瞧见他这番光景,料想以后也发达不起来了,干脆将家里财物搜刮一空,身上套了好几件绫罗裙子,偷跑了出去。
忙得焦头烂额的丁达,没有时间管这破事,只好请了个老嬷嬷回来,伺候卧床的爹娘。
那老嬷嬷眼瞎耳聋,又粗手笨脚,给老丁上药的时候,疼得他能窜上房梁,便闹着要让儿子再寻一个心灵手巧的年轻姑娘来伺候。
但丁娘子不愿意,就要找个老的,两口子天天躺在家里对骂,老丁伤病不得好,差点一命呜呼。
魏玄平安归家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
建平伯得知消息后,微微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忧虑和忌惮。
孩子有事就算了,孩子没事,那他干下的事情,说不定哪天就被揭穿,到时候他该如何自处啊?
而且这孩子是边郡伯的血脉,边郡伯被皇帝厌恶忌惮……
唉,真是个烫手山芋。
王夫人知道魏玄这小子竟然还能平安回家,就受了一点箭伤,心疼得不行,那可是上千两的银票啊。
全都打水漂了。
不过没关系,这些都是魏玄他娘的嫁妆,没了就没了。
关键是,魏玄不死,她心中恨意难消,儿子的前途也有阻碍。
而且她女儿有个这么个大哥,以后怎么可能嫁给太子?
不行不行,还得在伯爷那里下下力气。
葫芦村的孩子们平安回来,村子里总算是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抓住年节的尾巴,一家人再乐呵几日。
休息两天,云团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堆在莲池旁边的金银财宝。
莲莲说了,让她赶紧收拾好,不可以把她的莲池弄得乱七八糟。
趁着全家人各忙各的,云团躺在床上假睡,然后悄悄进入空间忙活。
一进来,云团小手捂嘴惊呼:“哎呀,进错了,不好意思。”
转身出去,再进来,还是这里。
哦对了,只有一个莲池空间,哪来的其他的呢?
只是,这个莲池,怎么变大了呀?
原先的莲池,就像是一个澡盆,云团一个小孩进去洗澡十分宽敞,挤挤刚好能坐下两个。
现在莲池面积扩大了一倍不止,好像是一个小池塘,估计坐三四个小孩不在话下。
莲池不仅变大了,还变好看了,原本白色玉石一样的岸边,现在上面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纹路,水面云蒸雾绕,莲莲立在莲池中央,若隐若现,好像长得更大了一点。
“莲莲?莲莲?”云团叫几声,对方没有回应。
好吧,她已经习惯了,莲莲每天都要睡很久,现在肯定也还在睡觉。
绕池子一周,这里堆了三堆金银珠宝,珍珠宝石散落在草地上,煞是好看。
本来云团还发愁呢,小花园里面没有一点空隙,财宝放哪里呢?
现在莲池扩大了,周围有了更多的空间,她就央求爷爷给她做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