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爷眼睛瞬间瞪大,“怎么可能?”
刘老太也听懵了。
白大爷觉得心中一寒,冷峻的目光从家里人身上扫过,到底是谁下的狠手?
“哎哟我苦命的女儿啊!”尤氏嚎啕大哭,“你是嫁了什么黑心的人家呀,连自己的亲生血脉都要打掉啊!”
胡顺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门上涌,抄起门后的一根别门棍,“我跟你们拼了!”然后咣当一下打在白建金头上。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打掉自己的孙子!”白建金捂着脑袋,幸好有三弟在,上前抱住了胡顺,要不然自己要被这个老疯子敲死。
这边胡顺刚被按压下去,那边陈老太脱下布鞋冲到了刘老太身边,抓着她的头发,拿鞋往脸上抽。
“死老婆子,你们家里人作妖,倒诬陷我孙女,叫你踹我孙女,我今儿个非把你门牙全打掉!”
小刘氏早已经趁乱跑了,小陈氏装作想帮忙拉人但是挤不进去的样子,三儿媳妇小胡氏则抱着孩子,远远避在外面。
陈老太胳膊打疼了才停下,刘老太被打了个老实,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踹了不踹了,再也不敢踹了。”
白大爷强撑着身体,走到白老头面前,低头弯腰赔不是,“俺兄弟,是我们对不起云团,误会了她,我给你们赔罪了。”
白老头见大嫂也挨了打,扶起了自家大哥,“哥啊,谁家孩子都是心头宝,我孙女是好心,跑来叫人,倒叫你家人诬赖,好好的一个女娃给踹成那样,搁你身上你不气吗?”
“都是我这老婆子的错。”
白建金捂着头嚷嚷:“二叔!你这话说的,你家孙女就磕破一点皮,我家可是没了一个孙子!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白建章飞起一脚踹到白建金身上,怒骂:“我女儿一根汗毛你都碰不得!”
白建金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后退。疯了,都疯了,连他这个官家老爷都敢打。
白大爷气的头疼,指着白建金道:“你个不成器的,滚一边去!”
白老头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这家真得好好管管了,好好的家闹得乌烟瘴气,如今还闹出人命了,玉成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多伤心呢。”
小白一家走后,白大爷将老二老三家都撵走了,老两口子将小刘氏叫进来。
小刘氏不肯去,还是白建金给她提溜过去的。
刘老太喝一声,“说!你这饭是怎么做的?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小刘氏脑子不太正常似的,目光游移,脸色发白,嘴里不停地说,浑身发着抖。
白建金朝她身上踢了一脚,“还说不是你,不是你你能吓成这样?”
“不是我!不是我!”小刘氏砰砰砰在地上磕起头来。
白大爷瞧着不像样,让白建金先出去,连刘老太也出去,他单独问问这大儿媳妇。
“你到底干了啥,赶紧都说出来。”
小刘氏还是满嘴否认。
白大爷厉声道:“你以为别人都傻?到时候去药铺一问,谁买了打胎药清清楚楚,你想抵赖都不行。”
小刘氏浑身抖如筛糠,哀哭道:“公爹,我说,求你们不要休了我!”
“你先说。”
“我是买了打胎药,可是我不是要打照影的胎啊,没成想她的胎咋打下来了。”
“那你是想打吕氏的胎?”
小刘氏不吭声了。
“你真是人憨胆子大啊,就这一条,你就别想在我们家待了。”
小刘氏满目惊恐,“爹,我错了,我活该报应,把自己孙子弄没了。但是我害怕呀,我看你们都喜欢那个吕红,玉成他爹更是捧着她、护着她,我怕有一天她生了孩子,骑到我头上啊!”
白大爷气的手直抖,“蠢货!蠢货!人蠢心还坏!我家怎么娶了你这样的毒妇进来。”
白玉梅不知道啥时候偷听,这时候闯进来跪在她爷爷面前,“爷爷,这事不能全怪我娘,您想想,那东西无缘无故怎么跑到我嫂子肚里了?我娘可没有直接递给我嫂子啊。”
白大爷稍微冷静了下,问:“你说说,你是咋下药的。”
“我就是放到了吕氏的鸡汤里面……”
另一边,白建金浑身疼痛地来到吕氏的房间,吕氏一身素色衣裙,头发挽了髻,斜插着一只簪子,周身一股香味,殷勤地走过来给他捏肩,“事情可查明白了吗?”
白建金吐一口气,“唉,都是那个死婆娘,她怎么那么黑心,买了打胎药,儿媳妇的胎是被生生喝药打下来的!”
吕红眼神一闪,立马装作惊呼状态,“姐姐竟然买了打胎药?”然后捂着眼睛哭起来。
白建金心疼地问,“你哭什么?吓到了,没事,我护着你,那婆娘敢动你和孩子一手指头,我直接休了她。”
吕红哭得伤心,说:“都是我害了照影啊……”
白建金大惊,“这是怎么说?”
吕红露出一双红眼,“今天姐姐给我做了一碗鸡汤,我想着自己不过是个妾室,怎么能喝正房做的汤,又想着照影马上就要临盆了,应该多喝点鸡汤补补,就给她喝了,没想到……呜呜呜!”
白建金瞬间怒发冲冠,“这恶毒婆娘,原来是想害你!”
吕红像个小兔子一样缩在白建金怀里,“啊?原来,原来姐姐是想打掉咱们俩的孩子吗?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姐姐这样恨我。”
“你没做错,是那个妒妇容不下人!这妒妇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我非要休了她不可!”
白建金身上也不疼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