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好调查,韦大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原以为这个小地方的人,八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皇上。没成想,皇上自己跑过来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一旦皇上知道了事情真相,自己可就背上了欺君之罪。
一想到这,韦大人背后猛出冷汗,他奋斗了一辈子,可不能阴沟里翻船,但现在不是处理事情的好时机,各处的眼睛都盯着这里,那个老将军更是常在这边。
好在皇上出宫不能太久,很快起程回去了。
这件事告一段落,韦大人暂时放了心,但终究不能安心。
另一方面,皇上出宫、来到青云县这个小地方办了个寿宴的事情,传到了各处。
大家广而传之,皇上在青云县品尝了美食美酒,还见到了祥瑞之兆。
不少人因为错过了一睹圣上君威的机会而懊恼不已,更多的人,已经出发去青云县,赶一赶当下的潮流,青云县一时间成了炙手可热的地方。
正好前阵子何县令带着县里百姓修桥铺路,让外面这些人来青云县方便许多。
何县令抓住机会,趁机办了个美食节,打出了“青云香料”的招牌,吸引了更多人来品尝。
如今的青云县,大有当年湖泉县挖宝的架势,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只是来的人不同。当年去湖泉县挖宝贝的人,都是五湖四海混江湖、碰运气的人,而如今来青云县的,大多是官宦权贵和商贾之人。
金葫芦饭馆因着给皇上做了寿宴的名声,那叫一个火爆异常,从早到晚,不停地有人来。现场没有位置的,就订上一桌,那订单都排到好几天之后,只好请部分人去东来饭馆吃饭。
实在干不过来了,白建章让县丞找了镇上所有办酒肆食铺的人,决定大家一起挣钱。
县丞讲话:“如今咱们青云县一举名扬天下了,不少慕名而来的人都要尝尝咱们皇上吃过的菜肴。对外面来说,咱们就是一家的,大家这时候就不要讲什么你争我抢了,有钱一起赚。”
诸位掌柜东家的,个个激动得不行,他们早就眼馋金葫芦饭馆和东来饭馆的生意了。
“白老爷不嫌弃我们过来分一杯羹,那自然是极好的。”
白建章笑笑说:“不叫分一杯羹,那是一大锅饭,根本吃不完。咱们借着皇上的光,来了这么多客人,更要团结一致,将咱们青云香料的招牌打出去!”
“对!以后咱们可要闻名天下了。”
这些酒楼生意人很快成立了一个商会,请白建章做了会长,各家都从白家香料行购入香料,至于菜谱什么的,没什么特殊的,各家有了香料自由发挥。
“但是我要强调一点,咱们不能见钱眼开,糊弄客官。要是谁弄虚作假,敷衍行事,砸了咱们招牌,不仅我饶不了,咱们县令老爷也饶不了。”白建章道。
“对,这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咱们提前定下会里的规矩,谁要是坏了规矩,就逐出商会,不准在青云县再开酒楼食铺。”
众人纷纷响应,个个都表了态。
商会一成立,青云县美食节很快声势浩大起来,不仅有十来个联名的香料美食酒楼,街边还沿街搭建了两大排美食小摊,什么烤串、烤鱼、小炒、馄饨之类的,应有尽有。
有那排不上酒楼饭桌的,在街边就能吃上美食,上至权贵,下至普通百姓,都能品尝到香料的美味。
不仅县里各大食铺赚翻了银子,一些小老百姓的小食摊也赚得盆满钵满。
香料的名声也打了出去,来这吃饭的权贵们,大手一挥就是买上几百斤。更有那外地的商贾,吃了之后就要订货,几千斤的不在话下。
白建章和袁泗等人喜出望外,“咱们如今在家里坐着,就有人上门来买了。”
“就是,我也再不用驮着香料到处去卖了。”
何县令大手一挥,又从县里划了几片地方,给白建章种香料。白建章这回不仅种胡椒,连小茴香都大批量种上。
大牛再次被委以重任,种地的活基本都是他来统管着。他跟父亲申请了一下,要划出一片地方,种土豆。
“这个东西好吃,长势也好,多种点,以后也能卖。”
白建章看到大儿子有自己的主意,心中更欣慰了,让他自己选地方种,这点权力他还是有的。
大牛可高兴了,划了好几个山头山脚,都种上土豆。因为工作量大,白建章开始给他开工钱,他自己的小私库越来越壮大了。
云团看着越来越健谈、自信的大哥,也十分高兴,她偷偷在大哥的香料种子里又混入了几种新的种子。她相信,细心的大哥一定会发现,以后大哥就是香料大王了。
香料火爆只是一方面,李天齐的酒更是美名远扬,如今一坛桑葚酒,都要上百两银子了,相当于普通老百姓用十来年的嚼用,买一坛子酒。
但这点钱对于权贵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因为供不应求,有人甚至愿意出价几百两来买一坛酒。
李天齐有了本钱,很快买下一个大酒坊,取名为李氏酒坊,专门酿酒卖酒。
他看着崭新的招牌,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好像记忆中死去的参天大树,重新抽出了嫩绿的枝丫,蓬勃崛起之势渐起。
他心潮澎湃,“爹,娘,爷爷,天齐没有辜负你们的期盼,我们李家,终于又站起来了。”
桂丫看着如今的李天齐,心中为他感到高兴,她一直觉得这个少年心中有股憋屈的气,今天似乎终于吐出来了。
这就叫,扬眉吐气吧?
少年身形挺拔,不再是之前那个瘦弱的小乞丐,宽阔的肩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