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被魏玄捉住,“你这样祸害了多少人?”
富商哆哆嗦嗦,“不多不多,也就每年几个而已。”
魏玄一用力,瓷片刺入富商的咽喉,他咕噜了几声,屋子清净了下来。
魏玄将尸身搬到床上,盖好,收拾了一下,走出屋子关了门,“老爷在里面休息,你们不要打扰,送我出府。”
看门的下人不疑有他,看到魏玄脚步有些虚浮,还在窃笑。
魏玄出了门,雇了辆马车回到村里,云团正举着借来的灯笼在村口等着呢。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的汤圆都要化掉了。”云团迎上去说。
魏玄拉了她的手,“别吃了,咱们快离开这里。”
富商那边最多挨到天亮,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肯定有人来这里找他。
“为什么?我刚习惯这里,这里面东西都刚添置不久呢。”云团说。
“这里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走。”魏玄并没有告诉她那些事。
云团只好收拾起来,什么东西都不舍得扔,看着崭新的浴桶,甚至都想让魏玄背着走。
“算了,都留给婆婆吧。”
正月十五,月圆之时,其他人家都是阖家团圆,欢度佳节,云团背着东西,拉着背着更多东西的魏玄,深一脚浅一脚赶路。
“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云团不禁感叹。
魏玄犹如棉花堵在胸口,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上元佳节,京城里面十分热闹,男女老少出门游玩。
硕宁伯府里面却十分冷清,也没有人出门玩。
沈长洲换上了夜行衣,趁府里人不注意,溜出了府。
今晚有人给他报信,说是在京郊地区发现了云团的踪迹。
白云团对他来说,很重要,绝对不能出事,他得去找她。
他刚离开府,就有人跟了上去。
别看魏玄和云团逃了许久的路,但骑马的话很快。沈长洲来到两人落脚的小村庄的时候,才是半夜,有一个叫花子溜出来给他报信,说是两个人天黑不久就走了。
“往哪里走?”
“这个方向。”
沈长洲纳闷,这不是去京城的路吗?难不成魏玄那小子,要带着云团去自首?
而且刚才他骑马过来,竟然也没发现,看来一定是马蹄声惊动了那人。
两人走路的话,走不了多远。沈长洲干脆下了马,用轻功追人。
夜间的小路上,云团边走边唱歌,“金豆豆,银豆豆,一捡捡了一兜兜——哎,阿玄哥,我的玉坠怎么办啊?”
魏玄说:“等这次落了脚,我就去给你找回来。”
云团双手比了个十,“你要是能给我找回来,我给你十根金条。”
“我不要金条。”
“你不要金条,你就是傻。”
云团开始畅想起来,“金条,多么的美好,有了金条,就可以买一个大宅子,买大大的浴桶,买香香软软的棉被,买好多好吃的……只要你找回来我的玉坠,以后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咻——”一声口哨传来,云团瞬间瞪起大眼,四处张望,“谁,是谁?”
魏玄将云团拉到身边,手握匕首。
沈长洲笑嘻嘻从树上落下来,“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长洲?你怎么找来了?”云团惊喜。
魏玄问:“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沈长洲道:“想找到你们还不容易?你要带着云团去哪里?”
魏玄不答反问:“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废话。”
“果真一个人?”
“你这小瞎子,废话真多。”
魏玄拉了云团,“我们赶紧走。”
沈长洲上前一步拦住,“你要带我们家小姐去哪里?”
魏玄:“愚蠢。”
沈长洲一把抓住魏玄的衣领,“哟,有血迹呢,在外面过得不容易吧?”
云团赶紧拦住两人,“等等,你们两个,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你说。”两人同时说道。
云团先问沈长洲:“我爹娘怎么样?皇上有责罚他们吗?”
“没有,皇上没有追责硕宁伯,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皇上废去了你的乡君之位,要你入尼姑庵修行。”沈长洲说。
“啊?皇上没有要砍我的头?”
“没有。”
云团盘算了下,“那我就回去吧。”
魏玄说:“你不能回去,在尼姑庵里青灯古佛一辈子,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可是,”云团说,“尼姑庵里待着,总比在外面风餐露宿强啊。”
魏玄沉默,沈长洲抱着肩,看好戏似的看着魏玄。
月沉西山,林中吹过一阵风,地上树影晃动,十几个黑影混入其中,悄然落在不远处。
“有人。”魏玄说。
沈长洲四处一望,黑漆漆的树后,果然走出来十几个黑衣人。
“有鬼!”云团缩到魏玄身后。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魏玄一边护住云团,一边问。
“我,我是一个人啊。”沈长洲无语,难道这些人是跟踪他而来?他竟然没有发现,可见这十几个人内力十分深厚,不在他之下。
“他们武功高强,我们两个根本打不过,你还是个瞎子。”沈长洲解下了腰间的软鞭。
“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