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摇摇头,反正这事跟她没关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专心找宝珠吧。
谁料这对鸳鸯很快就暴露了出来。
一次晨读,曹代容罕见地迟到了,学堂里连同公主在内的男女学子都在读书,只有她的座位是空的。
好在没有迟到多久,曹代容慌慌张张赶来,在门口局促地道歉:“先生,对不起,我迟了。”
先生摆摆手,没揪着不放,示意她进去。
云团瞅她一眼,深觉得不对劲。
果然,随后就有侍卫压着白玉成过来。
曹代容心头一跳,手中的书被攥得发皱。
教书的先生站起来问:“是什么人?”
侍卫答道:“这小子在后院蹑手蹑脚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白玉成跪在地上,“小人国子监学正,无意间闯进这里,正要摸索出去,小人没有什么意图,求先生饶恕。”
先生皱眉:“你既然是国子监学正,应对这里很熟,岂会不知这里是公主书院,还闯进来?”
白玉成头也不敢抬,只说:“小人实在是无意间进来的,并不是什么作恶歹人。”
先生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公主慢慢将头从书中抬起,眼皮也不撩一下:
“废什么话,敢擅闯本公主的地盘,拖出去砍了。”
书院众学子包括云团在内,都是后背一凉。
公主不发威,就是公主;一发威,就是阎王。
曹代容肩膀抖了起来。白玉成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求公主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公主饶命啊!”
侍卫拖着他要走,他手脚在地上乱扒拉,眼神慌乱地寻找着什么。
见白玉成到这时候也不肯说出来实情,曹代容十分感动,千钧一发之际,她站出来,朝公主跪下:“公主,他是来见我的。”
云团:!!
好勇啊,直接就说出来了。
白玉成:“容儿……”
云团听得直冒鸡皮疙瘩。
梁深等男生一个个也都愣在原地,这是什么天大的八卦?这……他们要回避吗?
“见你?你和他?”公主恍然,“你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怎么看上他的?莫不是这有问题?”公主指了指脑袋。
白玉成头抵在地上,“公主,小人虽官低人微,但靠自己堂堂正正走到今天,并没有公主口中所说的那么不堪。至于曹姑娘,是小人高攀,错在小人,请公主不要这样说她。”
这一番话,估计要深深刻在曹代容脑子里了,只见她眼中含泪,“公主,他来是因为我,若公主要杀他,连我一并杀了吧。”
“你一向唯唯诺诺、畏手畏脚,如今被情爱冲昏了脑,竟还生出一股勇气了,真是让本公主大开眼界。”公主放下了书,坐正身子,对旁边先生说:“劳烦先生先下去休息一番。”
先生很识趣地离开了,出了这门,他就不知道这事,守口如瓶,才能混得久。
“放他走吧。”临贺注意力已从白玉成身上转移到曹代容身上。
白玉成被提溜了出去,曹代容松了口气,但也一脸的视死如归。
云团给公主使眼色,朝梁深那五个男生努努嘴,示意他们也应该回避。
公主没有,而是站起来,对那五个男生道:“今日之事,谁要是嘴巴不严实传了出去,被本公主查出来,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梁深立即扯了两团棉花塞耳朵里,其他男生有样学样,目不斜视,盯着书装模作样。
公主看了眼一旁的三个姑娘,点了神游天外的江安隐,“你来说说,你愿不愿意嫁给那个什么学正?”
江安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
“为何?”
“他门第那么低,我嫁过去跟着吃苦吗?”江安隐不假思索。
曹代容哭得抽抽噎噎,热血上头,说道:“莫欺少年穷。”
江安隐道:“他还少年吗?他都快中年了,还只是个八品的学正,这样没有出息的人,我是万万不能嫁的。”
曹代容只剩下哭了,但看她表情,也知道她不赞同江安隐的话。
公主朝江安隐点点头,“你瞧瞧,我平日以为江安隐是你们中最笨的了,如今来看,她脑子倒比你清醒许多。”
江安隐:……
她才不是最笨的好嘛!她就是有点懒。
公主来回踱步,恨铁不成钢道:“我也是想不明白,你瞅瞅,这每天一起读书上课的几位公子哥,哪一个不比你那个学正强,你怎么偏偏一个也没看上,倒看上外面的小瘪三了?”
她看了眼那五个装聋作哑的男生,随机点了一个,“你,许诺,你家世和曹家相当,你赶紧把曹代容娶了,省得便宜了外面人。”
名叫许诺的男生,乃是礼部尚书之孙,确实家世相当,但他吓得连连摆手,“不行公主,我已经定亲了。”
“已经定亲了?我怎么不知道?”公主作思考状,云团和虞忆眼睁睁看着她在这乱点鸳鸯谱。
曹代容跪在下面,哭得跟窦娥一样。
“那你吧,盛元宝,你还没订亲吧,你娶她,回头我跟父皇请示,给你俩赐婚。”
盛元宝本名叫盛元白,公主习惯叫他盛元宝,他爷爷是翰林院掌院,虽然不如曹家,但比那白家是强上千万倍了。
盛元宝憋红了脸,还未说话,曹代容已经视死如归道:“公主,臣女已经心有所属,绝不会嫁给盛元白,若公主执意赐婚,臣女只能以死谢罪。”
盛元宝撇撇嘴,“你不想嫁,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