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还是有本事,将这件事瞒得紧紧的。
蒋老太太派人登了大白家的门,商议白玉成和自家小女儿的婚事。
刘老太喜出望外,忙着将人往屋里领,“早等着这一天了,就是我们家玉成,说什么还未站稳跟脚,要再等等,要不然呐,说不定我现在都抱上重孙子了。”
婆子提着东西,满面笑容,“我们家老太太也一直念叨呢,还以为咱们姑爷生了什么别的心思呢。”
小刘氏亲热地拉着婆子,“哪能啊?我们家玉成,最是老实,认准了谁,那就是一闷头子到底,今天先谈谈陪嫁呀还是……”
“咳咳,”白大爷从屋里走了出来,打断了小刘氏的话。
“白家太爷,给您请安了,近来可好?若是身体康健,也请您去我们府上一趟,商议下两孩子的婚事,我们家老太太整日念叨呢。”婆子笑道。
白大爷心中鄙夷,当初玉成没有当官的时候,这蒋老太太可没有这么热情,现在看他们家不急不慌的,这老太太自己倒慌起来了。
“是这样,最近玉成啊,正在关键时候,说是有个什么升任的机会,黑天白夜的忙活,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想着,等他过了这一阵,到时候再说两人的婚事。”
婆子尴尬住了,“太爷,这婚事怎么也得提前一年半载的准备,白公子要是忙,就让他忙,咱们两家可以先商议着,要不然又不知道要拖多久了。俗话说,先成家再立业,等白公子成了家,那不就更能专心仕途了吗?”
白大爷心说,这婆子真是一张好嘴。
“不是我说话不作数,玉成这孩子执拗,他怕谈婚论嫁分了心,到时候错失了升任的机会,怕是又要熬上十来年呢。”
这下婆子无话可说了,只能先回去复命。
人走后,刘老太狠打白大爷胳膊,“你个老头子,怎么这么倔,玉成忙什么忙?我看他闲得很,不如趁这个时间,把婚事办了,你不知道,这个孙媳妇多有钱?”
白大爷厌烦得很,嚷道:“我能没你有见识?你就是见识太短,玉成现在是当官的了,那肯定要娶高门大户的闺女,她一个商户,能帮上玉成什么?”
说完,白大爷回屋去了,刘老太却品着这话,很快眼睛冒光起来。
“老头子,你是说咱玉成要娶个高门大户的?是哪家的呀?”
白大爷嘟囔道:“我不知道,别问我,没有的事。”
刘老太和小刘氏激动地手握手,“看来玉成那边是有信儿了,要不然你爹可不会明晃晃地这么赶人。”
小刘氏更加激动:“娘啊,你说,咱们玉成是跟哪家搭上了?还高门大户,多高多大啊?这孩子,一点信也不跟咱们透露。”
刘老太盘算起来,“玉成在国子监,那都是男的……哎!”
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都变大了,说话唾沫乱飞,“我可记得,公主在国子监读书呢!”
小刘氏明白了婆婆的意思,“娘,你是说……”
“肯定是!我就说,咱们玉成是有大出息的,这下要当皇上的女婿了!”
小刘氏高兴得差点晕过去,扶着脑袋,“娘,娘,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
“咱们玉成要当驸马了!”
“嗝——”小刘氏晕了过去。
晚上,白建金喝了酒回来,一身的酒气,进了小刘氏的屋。
他平日根本不会进小刘氏屋,但白玉成把钱都给他娘,他为了拿钱,只能去找小刘氏了。
进了屋,发现小刘氏正在发癫,不知从哪里弄了一身唱戏的衣裳,头上还顶了一个凤冠,在屋里扭来扭去。
“给太后请安——”她学着戏台子上的样子,扭着腰,行礼行得不伦不类。
“你在这弄什么幺蛾子呢?”白建金问。
小刘氏忙放下头上的凤冠,“当家的,我跟你说,咱们赶紧学学规矩,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要进宫见皇上皇后和太后了!”
“见皇上?你做什么梦?”
“哎你不知道吧?咱们玉成,要当驸马爷了!”
“真的?!”白建金酒醒了一半,“你这话从谁那听的?”
“从咱爹那呀,公主现在就在国子监读书呢,肯定是见到了玉成,看咱们玉成长得俊俏又有才华,动了心思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咱爹那人,没把握的事他可不说。玉成那孩子又谨慎,啥事只跟他爷说。”
“咱们要跟皇上做亲家了!”
两口子乐起来,小刘氏将给白建金买的一套衣裳也拿出来,“咱们先练习练习。”
“给皇后娘娘请安——”白建金龇着牙朝小刘氏叩拜。
“给皇上您请安——”小刘氏咧着嘴朝白建金叩拜,两口子玩得不亦乐乎。
另一边,云团找到公主,提出自己的想法。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曹代容以为白玉成是真心对她,只要她看清白玉成只是贪图她的门第,她一定能清醒过来。”
云团这样跟公主解释。
“本公主本不该浪费时间在这些儿女情长之事上……”公主咬牙,真想直接给白玉成砍了,“你说要怎么办吧。”
“我觉得,只要找个比曹代容门第还要高的人试探白玉成,他肯定会心动,到时候曹代容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找谁?”公主瞄了一圈。
白云团排除,剩下虞忆和江安隐。
虞忆率先站出来,走到公主面前单膝跪下,面目凶狠:“臣愿意为公主手起刀落斩了那狗学正的脑袋,身为师长竟然和学生勾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