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晓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没什么这次灾情的证据,但是我有县令以往瞒报谎报灾情的记录。”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堆纸张,递给太子。
太子接过那叠纸张,目光所及,是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数字和可能的贪污银两。他心中瞬间如同被巨石砸中,沉重无比。
若这些记录属实,那么这位澧县县令的罪行,恐怕是千刀万剐都难以抵消。
“这些……都是真的吗?”
他声音微颤,难以置信。谎报灾情,致使百姓死伤惨重,有的还故意夸大灾情,将朝廷的赈灾银两中饱私囊。
楚晓晓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
楚晓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那些浑蛋官员视人命如草芥,百姓的生命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这样的官员就应该被处死。
南宫墨的眉头紧锁,悄悄掐着手诀,默默地推算着。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看来澧县确实有一场大难即将降临。不过,奇怪的是,原本密布的乌云此刻竟然变得透亮了一些,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且看太子下一步的动作了。
太子来回踱步,回头深深地看着楚晓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晓晓妹妹,你放宽心,我这就进宫面圣,向父皇请求前往灾区。”
他深知晓晓最为牵挂的是她的大哥和二哥。
“我会护你哥哥们安全。”
这是他对楚晓晓的承诺。
“来人,护送晓晓回楚府。”
夜色已深,他怎能放心让晓晓独自回去。
楚晓晓闻言,她紧紧握住太子的胳膊,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太子哥哥,若是能去灾区,您能带上我吗?我保证,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而且我能自保。”
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期待着太子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担心大哥和二哥,她想亲自确认他们的安危。
太子柔声安抚:“晓晓,你得留在京城。你妹妹需要你的照顾,而且你也得安抚外祖父和外祖母,所以我要自己去。”
楚晓晓紧咬着下唇,终究是太弱了。
南宫墨这时站起身,对两人说道:“我与你一同进宫。我的话,或许比你更有说服力。”
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对啊,他们怎么忘了眼前这位。他的话语,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明。
"南宫墨,你能否推算一下,澧县是否真的将遭受大灾?
"
"有。“南宫墨的回答简短而肯定,”如果你们不采取行动,死亡人数将数以千计,万余人将流离失所。
"
听到这个消息,太子松了一口气,但对澧县的县太爷却充满了杀意。
如此视百姓生命如草芥,他又何德何能担任一方父母官?
楚晓晓被安全送回了楚府,而太子与南宫墨则连夜进宫面圣。
皇帝被从温柔乡中唤醒,满脸的不悦。
太子将澧县的灾情一一禀报,皇帝的脸色黑沉,气得吹胡子瞪眼。
挥手将手中的纸张狠狠地摔向太子的脸庞,语气严厉,“你这是胡闹!难道你以为这是儿戏吗?仅凭一个不确定的猜测,你就打算冲往灾区?你可曾对这个消息的来源进行过核实?”
此时的太子满眼坚定,毫无退缩之意,“父皇,这个消息绝对可信。南宫墨也已经确认,澧县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可能会有上千无辜百姓丧生。”
看到南宫墨微微点头,皇帝这才相信了几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人命关天,更何况是成千上万的生命,皇帝非常重视。
太子连夜拿着令牌,带着护卫出了京城。
南宫墨,身份尊贵而特殊,因南国小公主及其亲卫尚在城中,他不得不留守。他只能目送着太子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大雨倾盆而下,如天河倒挂,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地面湿滑,山路上更是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泥土,使得前行的道路异常艰难。
雨衣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衣衫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然而,无人有暇顾及这些,所有人都是快马加鞭,全力以赴地向前赶路,包括太子同样也是。
虽然马车很舒适,但是耽误行程。
离京城越远,太子眼中的景色愈发令人心悸,原本很小的河流变得汹涌澎湃,泥沙与断枝交织,让清澈的河水变得混沌不堪。
太子站在山坡之巅,远眺着下方的河流,心中焦急如焚。眼前的景象已如此严重,他不敢想象灾区的情况会是如何的惨烈。
“所有人,全速前进!”他下令道。
众人闻言,立即领命而行,他们不顾地面的湿滑,不顾前行的艰险,每个人都咬紧牙关,坚定前行。
经过七天的艰难跋涉,太子终于抵达了澧县附近。
期间也有晴天但是很少,此时,道路两旁已然破败不堪,处处都是洪水肆虐的痕迹,还有不少逃难的百姓。
难民看到马匹本能地让开身子,目光呆愣地看着远处,眼神中失去了生机,只剩下深深的麻木。
太子换上了一袭洁净的衣裳,在一群黑衣人中显得尤为突出。即便他此刻狼狈不堪,却仍然无法掩盖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他细致地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难民,他们背着的小包裹,他深知其中并不会有什么食物。
身边的护卫轻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