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将电话挂了,“公司的同事,你怎么也出来了?”
纪承洲将指间的香烟咬在嘴角,低头点烟,“屋里太闷了,出来抽根烟。”
灯光下男人全身仿佛被笼上了一层白光,随着点烟的动作,眉心自然地微蹙,半眯眼,神情深沉难以捉摸。
“你吃好了吗?”
纪承洲吐出一口青白烟雾,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嗯。”
“那我进去吃饭了?”
纪承洲走过去,双手撑在栏杆上,将桑浅围在栏杆和他胸膛之间。
桑浅被男人独特的气息包裹,心跳不受控制加速,身子往栏杆那边靠了靠,不知道纪承洲突然困着她干什么,“我还没吃饱。”
纪承洲目光落在桑浅微微泛红的耳尖上,俯首,凑近,嗓音低沉染了一丝笑意,“出门的时候对我又亲又抱,这会儿倒是害羞了?”
“我才没害羞。”桑浅嘴硬,男人温热呼吸洒在耳畔,酥酥麻麻的痒。
她转过身子,躲避他惑人的气息,身子微微后仰,面对着他,“我饿了。”
“饿了?”
“嗯,我刚只吃了……”
“我也有点饿。”纪承洲深邃目光落在桑浅饱满的红唇上。
桑浅感受到他的目光,竟然秒懂了他的意思,视线透过玻璃窗看向屋内,餐厅虽然被一扇紫檀屏风挡住了,但隐约还是能看见大家的轮廓,而且说话的声音也能听见。
纪承洲刚才就是隔着屏风看见桑浅在阳台打电话的模糊身影,让他想起了上次两人在衣帽间做时,她倒映在衣橱玻璃柜门上的身影。
身体一阵燥热,便起身过来了。
桑浅推了纪承洲一下,“不行,会被他们看见的。”
“他们在吃饭,没人往这边看。”
“万一……”
剩下的话被纪承洲压下来的唇淹没。
男人的吻染了一丝极淡的烟味,他才抽了一口,味道几不可闻。
桑浅推了纪承洲一下,推不开,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能由着他去。
纪承洲撬开她的唇齿,汲取她的清甜。
因为小时候父亲带给他的阴影,让他对女人极其抵触,除了五年前那晚的一场意外,桑浅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能让他不反感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食髓知味,还是那种新鲜劲没过,纪承洲感觉他现在对桑浅的身体有点着迷。
有时候她一个眼神,或者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他起反应。
就像刚才,她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远远地站在阳台接电话,就能让他燥热难耐。
“疼。”一声低低的娇呼从女人嘴角溢出。
纪承洲放开她的唇,“哪里疼?”
“腰。”
纪承洲这才发现他将她抵在阳台上,栏杆是铁艺的,抵紧了,确实会疼。
他撑在栏杆上的大手来到她腰后,垫在她腰和栏杆之间,低头又要去吻她。
桑浅别开头,“不来了。”
纪承洲眸光暗灼望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不会疼了。”
桑浅目光往下快速瞥了一眼,脸更红了,“你有反应了。”
纪承洲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你得帮我。”
桑浅不可思议看向纪承洲,在这里?“你不要脸的吗?”
纪承洲看桑浅一副三观炸裂的震惊表情,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你以为我想在这里要你?”
桑浅眨眨眼睛,难道他刚才不是这个意思?
“接吻能平息,不过……”纪承洲凑到桑浅耳边,“如果你想在这里,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满足你。”
男人低沉撩人的嗓音随着温热的气息融入桑浅耳郭,让她因为刚才的吻而变得软热的身体,更软,更热。
若不是身后有栏杆靠着,她觉得她可能站不稳。
桑浅伸手去推纪承洲的脸,想让这股让她浑身发软的气息离她远一些,“我才没想。”
纪承洲拉开她的手搭在他腰上,低头吻住她的唇。
餐厅,大家吃着饭,见纪承洲和桑浅迟迟未归,有人问:“承哥和嫂子干什么去了?一会儿还要玩牌,得将饭先吃了啊。”
黎靳言拿了桌上的烟盒和火机,起身,“我去看看,你们先吃着。”
向珊也跟着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大明星就是不一样啊,胃口猫儿似的,这才吃了几口就饱了。”
向珊笑笑没说话,跟着黎靳言一起朝外走,两人绕过屏风就看见了阳台上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
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纪承洲的背影,桑浅完全被他笼罩在身前,若不是他腰间有一只白皙的手,他们甚至看不出来纪承洲前面还有人。
男人微微躬身,虽看不见正面,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两人在干什么。
向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那个清冷禁欲神抵一般的男人会在这种场合和女人接吻。
之前有传言说纪承洲和桑浅圆房了,她从不相信这些言论,可现在……
身侧的手缓缓攥紧,一定是桑浅这个贱人勾引他,一定是!
黎靳言看见这一幕,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撩唇笑了,转身,“回去。”
“黎总。”向珊叫住黎靳言,“纪总是您最好的兄弟,看着他被女人欺骗玩弄,您不打算提醒他一下吗?”
黎靳言转头看向向珊,目光透着审度,“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向珊脸色微僵,“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