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浅哪里真的敢杀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面前的男人拉走,然后擒住她的双肩,将她死死扣押在床上。
白诗兰见人被制住了,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她看着马爷娇声说:“她扰了我们的兴致,不如将她赏给兄弟们,我们现场观摩,一会儿再上楼?”
马爷捏了一下白诗兰的脸,“小贱蹄子,你倒是玩得开。”
“好不好嘛?”
“行,依你。”
“就知道马爷最好了。”白诗兰说完转头看向房里的男人,“还不快上,马爷要看现场直播呢。”
之前垂涎桑浅的男人立刻朝床上扑了过去。
桑浅被人压住四肢按在床上,无法动弹分毫,骨折的那条腿疼得快要麻木,但远不及心口那份绝望来得让她痛。
紧要关头,她脑中闪过纪承洲的脸。
闪过几次遇险纪承洲及时出现救她的画面。
她多么希望这次纪承洲也能从天而降,但她知道不可能。
这里是宛城,不是桐城。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竟在无声无息之中如此依赖这个男人。
她绝望闭上眼睛,有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嘴里轻声呢喃:“纪承洲。”
这时有人从别墅外急匆匆跑了进来,“马爷,邱仇来了,好大的阵仗,来了二三十人,都带了枪。”
马爷脸色顿变。
宛城以前是他的天下,两年前邱仇突然强势闯入,三十来岁,年轻气盛,手段狠辣,玩起狠来不要命的那种。
半年不到,从他手里抢走不少地盘,双方闹得不可开交,后来还是警察出面镇压,两人才停战。
自那之后,双方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也没再轻易挑事,这一年多,还算相安无事。
这怎么突然带人上他的地盘来找事?
马爷冷喝一声,“抄家伙。”
大伙儿一个个面色凶煞跟着马爷出去了。
眼看就能毁了桑浅那个贱人,节骨眼上人却都走了,白诗兰气得直跺脚,但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在这个时候耍小性子,只狠狠瞪了桑浅一眼,然后叫一个人看着她,之后也跟着马爷出去了。
别墅外。
五六辆车停在场地上,车前站了二三十人,手里皆举着枪,与别墅门口同样举着枪的马爷的人对峙。
气氛严峻紧绷。
马爷从别墅出来,他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将他护在中间,“邱仇你什么意思?敢上老子的地盘上来挑衅,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邱仇看着马爷说:“我不是来挑衅的,而是来找你要人的。”
马爷面露疑惑,“我这里有你的人?”
“不是我的,是他的。”邱仇转头,视线指了一下身旁的男人,之后又看向马爷,“你抓了不该抓的人,趁早放了,免得惹祸上身。”
站在马爷身旁的白诗兰看见邱仇身旁的男人,吓得脸都白了,“纪……纪总。”
马爷正疑惑这眼生的男人是谁,听见白诗兰说话,转头问她:“你认识他?”
白诗兰心直往下沉,没想到纪承洲会为了桑浅来了宛城,还能让邱仇为他跑腿。
“说话。”马爷低喝一声,显然没了耐心。
白诗兰身子哆嗦了一下,“他……他是桐城纪家的人。”
宛城离桐城并不远,桐城赫赫有名的纪氏家族马爷还是有所耳闻的,想着白诗兰刚喊他纪总,“他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就掌管纪氏集团的纪家长孙纪承洲?”
白诗兰点头。
邱仇刚说他抓错了人,马爷瞬间想到了今天晚上抓的那两个人,不由问白诗兰,“今晚那两个人和他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白诗兰看见面前这个阵仗吓得不敢往下说。
马爷耐心尽失,“再这么吞吞吐吐,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白诗兰吓得身子一抖,忙道:“那个女人是他老婆。”
马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白诗兰偶尔找点乐子玩玩,他可以依着,但如果让他为了一个女人和邱仇干一场,将兄弟们的命送上去血拼,他是绝不会做的。
在他眼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白诗兰见马爷生气了,立刻解释:“马爷你放心,那个女人是纪家老夫人趁纪总昏迷的时候娶进门给纪总冲喜的,压根不算纪家人。
而且那个女人生性浪荡,你不是也看见了吗,她身旁还跟着个小白脸呢,你将这个小白脸交给纪总,相当于帮他抓到了奸夫,他不仅不会怪你,说不定还会感谢你。”
马爷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转头看向夜色中面色沉静的纪承洲,“纪总,我错抓了你的人,作为赔罪,我再送你一个人。”
说完他转头吩咐手下,“将那个男的带上来。”
“是。”手下立刻转身进了别墅。
马爷又用眼神暗示兵哥,去好好安抚桑浅。
兵哥心领神会转身进了别墅。
不多一会儿,两个人架着纪长卿出来了。
纪长卿刚被他们叫醒,这会儿正神情激动地用眼神询问他们,将桑浅怎么样了?
没人理他。
他四处找人,目光一转看见对面的纪承洲,神色更加激动,嘴被胶带封着,还呜呜的传达着什么。
马爷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手下将纪长卿嘴上的胶带撕了。
纪长卿立刻朝对面喊:“哥,他们抓了嫂子。”
哥?
马爷闻声猛然看向白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