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一滞,尴尬道:“已经收腹了。”
岳竟城皱眉,“尺寸不合适?我记得你上次试穿,挺合身的。”
朝简支吾,“最近长了几两肉……”
岳竟城安静了一会,口吻带几分疑惑,“听严铮说,你最近天天待在实验室,夜夜熬油点灯干活,这也能长肉?”
朝简闹了个脸红,“那我工作量那么大,多吃一点很正常,吃多了自然就长肉了!”
岳竟城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朝简鼓励他,“刚才明明能穿得上,你再试试,用点力往上拉。”
岳竟城又埋头试了一下,忽然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拉链自己卡住了。”
朝简又松出一口气,“我就说,我去称重的时候也才重了0.43公斤,还不到一斤,能长多少肉?”
岳竟城沉吟无语,“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朝简一下噤声,再想办法,
岳竟城只好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拉着她离开了现场。
恰好身后传来一阵欢呼——
“哇呜!!!”
“抢到了抢到了!”
“谁抢到了?”
“哟,庄大小姐,恭喜啊!”
岳竟城去了宴厅那,里边一扇门后面分别是休息室和化妆间,他把朝简拉进去,关上门,手指一下沙发,“过去,趴着。”
朝简:“……”
婚礼现场的仪式已经结束,桑聆要回化妆间换装,但到处找不到朝简,只好拉上严铮,“你陪我去吧,小简可能有什么事,不知道上哪去了。”
伴郎和姐妹团留下来帮忙招待宾客,严铮帮老婆提着拖地裙摆,往化妆间去了。
结果推开那扇大门,两人就听见化妆间里隐约传出什么动静。
“你别乱动。”
“这个姿势我不舒服,”
“很快了,你忍一忍。”
“你轻一点。”
“太紧,卡住了。”
“你慢点,别弄坏了。”
桑聆和严铮迅速对视一眼,立即鬼鬼祟祟蹲下来,交头接耳。
桑聆:“是小简的声音。”
严铮:“阿城也在里边。”
桑聆:“他俩干啥呢?”
严铮:“听这动静,不太寻常。”
“你好了没有?我腰酸,为什么我一定要趴着?”
“你不趴着,我怎么帮你弄?”
桑聆也很想正经,但里面的靡靡之音迫使她浮想联翩,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嘴角,“阿城有点粗暴了。”
严铮尚有几分理智,故作正派,“什么乌七八糟的,他俩都不是那样的人,别想歪了,指不定有什么事。”
桑聆说:“那你去敲门。”
严铮推脱,“你敲。”
桑聆:“凭什么我敲?是你说的,指不定有什么事。”
严铮一脸深沉,“猜拳吧。”
桑聆:“不猜,每次都是你赢。”
严铮:“那是因为你每次都先出剪刀。”
桑聆愤慨:“卑鄙啊,是不是偷偷研究我招数?”
严铮哼笑,“夸张了,三脚猫功夫,还用得上我研究?”
两人争持不下的时候,化妆间门开了,两人顿时收声,没动。
岳竟城看见门口两个人以一种村口蹲的娴熟姿势戳在眼前,问:“两位这是什么习俗?”
两人慢慢从地上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严铮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婚礼,凭什么他心虚,于是气势颇足地逼视回去,“我还想问你呢,刚刚里边儿……你们什么动静?”
桑聆点头附和道:“对啊,我以为你俩床头打架呢。”
严铮:“……”
这么直白?
朝简弄好裙子走出来,也有点面窘,“我裙子拉链坏了,他帮我弄。”
“拉链坏了?我看看,”桑聆走过去,“怎么可能?裙子是专门找的知名品牌定做的。”
朝简背过身,手朝后摸到拉链稍微凹进去的位置,说:“大概就这里,有个小齿不太平整,把拉扣卡住在这了。”
“还真是!”桑聆气了个倒仰,“什么破品牌,我要投诉!”
这事就这么过去,只不过夫妻俩更证实了朝简和岳竟城不同寻常的关系,这相当于捉个正着了。
婚宴开场了,伴娘团和伴郎团一共十几个人,凑了一大桌,岳竟城也在其中。
这时庄霏端着酒站起来,目标明确,朝岳竟城那边走了过去,她为人直接,向来敢作敢为。
旁边几位小姐妹见状,兴奋得直起哄。
“庄大小姐又要出手了!”
“咱们大小姐什么时候退缩过?越挫越勇直来直去才是她风格!”
“对,没认输过!”
朝简抬起头,也看向这场戏码的两个当事人。
岳竟城有一种作壁上观的淡漠,但又出于礼貌和尊重,稍侧着身面对着庄霏。
庄霏举着香槟,面带一股惯常的傲气,微笑道:“岳竟城,你跟我喝一杯,愿不愿意?”
岳竟城很少在工作饭局之外的地方喝酒,但不是完全杜绝,他端起桌上的红酒,站起来,高大的男人略带一股压迫性的漫不经心,垂眼注视着眼前的人。
这给了庄霏一种被珍视的错觉,但她又切实地知道他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岳竟城没开腔,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