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湖一副被抢了话题就闭嘴谦让等
表情,实际上心里都乐开了花,直说这位状元郎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兄弟。
大殿上的大臣们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色,抬头看了眼殿上坐着看不出喜怒的陛下,暗自摇了摇头,心中为这位状元郎点了个蜡。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
乱说话的下场,很可能就是彻底的没有了下场啊。
“不知状元郎今年几何?”
陛下一问,状元郎越发的来劲:“微臣今年刚刚而立之年,因为守孝耽误了娶妻,目前单身一人,再无亲缘。”他声音洪亮,面色潮红,双眼明亮的等着陛下说话,种种表情只差直白的告诉陛下:“我,我,我,我还没有结婚,我也是单身啊。”他还自认为自己的行情比林湖要好。
毕竟他可是状元郎,林湖才一个小小探花而已。
新帝:.....
怀疑状元郎已经被暗中拉拢站了队的他都不知道该庆幸状元郎确实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好臣子,还是该懊恼怎么选出这么一个状元郎来。文采倒是有的。
只是这个性子,未免也太不适合官场了。
尤其是这人还想要安排他,这简直是让新帝反感至极一一到底我是皇帝你是皇帝?
倘若他真的和老皇帝斗得不可开交,而自己这方添加的是这样的队友,那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死。
只能说是幸好。
新帝的脑海中过了一圈,却是一丝一毫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亲和的关心了一下状元郎,也没有再提要为探花郎赐婚的事情,就好像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般。状元郎心有不甘,还想要再说几句。
眼见他就要开口,林湖眼疾手快扯住了他的衣摆,微微摇了摇头。
状元郎:???
他倒不是个真蠢的,只是看新帝太和善,所以才敢在这种时候贸然开口。
现在林湖偷偷扯了他的衣袖,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可不是他村头关心他婚姻状况的大爷大妈,而是掌控了整个国家生死的帝王。差一点儿,他就要软倒在地上。
好在唱名已经结束,授官也是中规中矩,一甲前三进翰林院,二甲再考官。
至于这位状元郎,林湖有预感,就冲这位刚刚在大殿上贸然抢白陛下的话,他怕是要老死在翰林院了。林湖轻叹一声,状元郎误打误撞的破解了他的僵局,他刚刚在大殿之上出手制止状元郎继续开口得罪陛下,一来一往也算是他回报了这位状元郎了。接下来就是打马游街。
进士们直接就是从传胪大典上出发,由京卫开道,都是上好的马匹,尤其是前三甲的马那都是纯色的好马,头顶上带着一朵大红花,喜庆极了。林湖分配到的是一匹纯白的马。
马的颜值极高,林湖的颜值也极高,一人一马在这个游街的队伍中简直就是明星成员,鹤立鸡群。游街结束就是晚上的宴会。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月上中天。
林湖清洗了一番,坐在书桌前,起笔就是吾儿林珉亲启,几个字写完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林珉送回了姑苏,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的他并不适合写这么一封信。他将信上的字迹划掉,信纸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的垃圾篓子里,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并不舍得将尊上送离,又为何非要这样做?”
林湖转头就看到小莲依靠在门上,此时的她穿着干净利索的胡服,头发也是简单的束在头上,用一个发冠束起,一副方便干活方便出门的样子虽然小莲并不惧怕阳光,却也顶不住这太阳直晒,所以她只可能是昼伏夜出。
算一算时间,大概就是他的信刚刚寄到小莲手中,小莲就放下了一切出发前往京城找他了。
“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拿主意?”
小莲也没和他客套,直接说道:“你若是真的和尊上闹掰,那么我们的计划是不是需要做调整?”要知道,现在不知道多少女性将黑山当做是一个信仰,当做是一种寄托。
这个时候,实权老大和信仰发生冲突,只怕会给女性改革事业带来极大的冲击。
林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将我当做坏蛋,就要取走我的姓命。”
倘若是初见时候的小莲,林湖胆敢做出这种事情,不知道得死多少次。
小莲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若不是打不过你,我也是实实在在的想要揍你一顿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我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天下苦命的姐妹们。”
“不必调整。”林湖没有戳穿小莲的想法,顺从的揭过了这个话题,直接说道:“我在这个计划
之中的占比本来就不多,只要我们实实在在的改变了她们的境地就好
“至于信仰,也不需要改变,她比我需要。”
林湖是知道林珉用信仰剔除身上缠绕的诅咒,也知道这些负面的能量使得林珉不得不困守黑山,而她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冷清的性子,颇有些爱好世间烟火气。他只是希望斩断林珉对他的情,而不是真的想要站在林珉的对立面上,与她针锋相对。
毕竟,他也是真的将人当做女儿疼的。
那么能让她更好过一些,他也不必为了划清界限就强行去扭转早已经走上正轨的计划。
小莲又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花样。”
她没有对林湖的决定指手画脚,只是问了一个自己非常想要知道的问题:“你并非是不近女色的人,也不打算出家去当道士当和尚,怎么就非要把尊上送离?”"我把她当女儿的。”
“那有什么,不是还有童养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