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声音细软,又清凉如泉,多了往常没有的温柔,尾音拖长如猫,撩人而不自知。
闻声,商遇捏住她小腿的修长手指无意识往下压去,重了点,他显然没领会她的意思,掀起的眼看她,语气试探:“哦?”
“你不热吗。”
毕竟是在为她揉腿,见他都正襟危坐着,孟如画都替他累,也不满嘟囔了句:“我都热了。”
她瓷白的脸泛着粉意,眉眼都耸拉下去,商遇没有多言,抬起胳膊上身微倾,压住了她的腿,将茶几上的遥控器拿起,随意调了下:
“因为没开空调吧。”
凉意渐渐拂过诺大寂静的空间,仿佛连每一个呼吸都能听到。
女人赤着足,红色指甲油张扬艳丽,她的小腿极细,肌肤细腻,可惜脚踝红意由于他的揉捏,泛得更红了。
多了一丝破碎感,没有多久商遇停下,没有再去按揉。
孟如画倏然抬睫毛,疑惑又不满足的去瞥他,就揉了这么一会儿。
只瞧见,商遇把西装外套脱了,叠整好放在一旁,然后重新去捏住她的脚腕,指腹一圈又一圈转动,力道适中:
“还疼么。”
“嗯。”她面不改色的敷衍应,然后忽然去抱着期待问:“商遇哥,你能当我的模特吗。”
机不可失,这个想法她之前就有产生过,若是以后设计出了新时装,她特别想看商遇穿上时的模样,一定无人可媲美吧。
结果商遇看都没看她,无情问:
“你刚才一直看我,脑子里就想的这个?”
那当然不是,她想得可更大胆了,也不方便说出来,孟如画嘴甜的夸道:“是啊,你真的比那些模特都好看呢。”
商遇睨她。
“我凭什么帮你?”
哈,又看不起人了,孟如画坐直了点,小腿被男人禁锢得很牢,动弹不得。
“你。”孟如画有一瞬微慌,抬起漂亮眸子,灵光蓦地乍现,她企图用感情牌,小心去想着措辞,笑着说:
“我们从小算是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都把你当成最敬重的兄长,你说什么我都听,这种情分还不够吗。”
她花言巧语,嘴巴善辩得很,特意将自己的身份都放低了,有一种他若不答应就罪大恶极了。
刚说完,孟如画便察觉到了什么,她的脚踝有一丝错觉般的力道,微重,商遇黑如深渊的眸子盯着她,冷了一些。
孟如画心脏紧缩,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几秒,男人面容看不出情绪,去反差的轻握着她的小腿抬起,然后去放在柔软的沙发毛毯上,
“你错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商遇薄唇轻启,说出的话更令人心寒:
“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妹妹。”
犹如被措不及防泼了盆冷水,孟如画瞳孔骤然放大,脸上神色有一丝惊奇,她挑了细眉,目光也多了锋利,所以她连称呼他为兄长,也不配吗。
她缓缓坐直,动作不紧不慢的蜷缩起双腿,抱着,一点也不在乎般笑了下,轻扯粉唇,透着自嘲:“哦。”
看吧,果然还是她自作多情了,无论何时,商遇都不会接受她这个外人吧。
这副突然变得浑身是刺的态度,让起身的商遇不禁看了她,不知她又想到哪去了。
他也没多去过问,弯腰拿起西装外套,放于臂弯间,转身走向远处的卧室。
许久,孟如画都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陷入自闭中,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哪怕再在意和难过也不会让人瞧出半分的狼狈。
她的神情浮现着倔强,然后轻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她一点也不在乎,反正来日方长,她不信拿不下商遇。
什么高冷禁欲,明明是薄情,冷心冷血。
一块坚硬的石头,到了如今也该融化了吧,谁知道,真是让人讨厌。
孟如画的脾气自然受不了这种打击,从小好歹是拥有无上的宠爱而长大的。
无论是各方面的教育,千金大小姐会的,懂得,她都要去学,一个不落,做出的成绩也让人没有失望过。
衣服,包包,珠宝这些,那就更不缺了,哪怕是商遇都比不过,后来上了高中,算是跟商遇熟悉了些,孟如画被纵得彻底不知天高地厚了。
要是闯祸怕沈母骂她,她都会喊商遇去处理麻烦,比如什么,今天有高年级的女生想打她。
后天成绩又不好要请家长,又或者跟男同学打架,有人又给她送情书,她通通告诉商遇。
她从小认为商遇可好骗了,她只要装得柔弱,楚楚可怜一点,再把自己说得多么委屈,声音带上哭腔,或者把眼药水滴进眼睛里,哭哭啼啼的扯着面冷的商遇撒娇。
商遇什么都会依着她,即使是面瘫脸,后来孟如画惊喜发觉,那样更有威严耶,一直到了高三,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谁不知道,她有商遇撑腰。
那会儿把孟如画得瑟坏了,心里也曾暗暗得意自己的小心机。
她想过往正道上走,当一个规规矩矩的好学生,可智商的差距,这是无法去改变的,她非常讨厌读书,巨没有耐心。
不过,她也跟商遇学过一脸严肃的吃饭,最后都忍俊不禁笑出来了。
太无趣,太古板了吧,她认为人这样活着没意思透了,后来她被送出国,也不是因为学习有多好,为了给自身镀上一层金子罢了。
好在她对服装设计是真的热爱,学习上没有再偷懒和马虎,而是认真负责,长大了,思想变得更多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家世不普通,她从一开始被那些国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