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哥哥唱得特别好听。演戏耽误了你的唱歌事业。”
“得了吧。我音色一般,天赋也一般。不过演员唱歌倒是有一个优势,比较容易带动听众情绪。”
江黯以研究学术理论的方式,正儿八经地讲起了这个命题,“另外,演员要念台词,这对气息的控制啊、肺活量的训练啊,都有一定的要求,所以台词好的演员唱歌也——”
江老师的临时课堂突兀地结束了。
那是因为邢峙总算吻上了他的唇。
十年前,邢峙在台下仰望江黯。
十年后的如今,他将江黯压在了身下。
江黯对于年少时的邢峙,以及其余很多人来说,是不可触碰、不可亲近、也不可亵玩的。
他是影帝、明星、高岭之花,生来便该闪耀在星空中,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
可现在他被自己肆意地吻着。
即便自己吻得狠了,他的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就很快松开了。
这简直是在默许……
默许自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邢峙也果然为所欲为起来。
随着亲吻的深入,他尚衣衫完整,可江黯已几乎不着寸缕。
这回两个人总算都没有工作。
他们可以全情投入,可以任意对彼此留下痕迹。
邢峙也果然这么做了。
“哥哥,这里也是可以留下吻痕的吗?”
一段时间之后,邢峙指着某个地方问江黯。
江黯半阖着眼睛倒在地上,没说好、也说不好。
邢峙重新把身体支起来,吻过他的眉间,再贴着他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下一刻,邢峙感觉自己在江黯眼里看到了“纵容”二字。
他听见江黯开口道:“随你吧,轻一点就好。”
这一瞬邢峙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咚!”
“咚咚!”
心脏好似要爆炸,然后岩浆翻涌而出,以足够滚烫的温度将他们二人包裹、在融化到一起。
这样一来,就连死亡都无法将他们分离。
在进行最后那步之前,邢峙突兀地停止了所有动作。
然后他把江黯抱起来,打开房门,沿着走廊朝卧室方向走了过去。
绕过起居室,走向内室,邢峙把江黯放到了大床上。
这个时候他血液深处某种古板、传统而又严肃的元素涌上来,占据了他的这具身体。
在邢峙看来,这一晚应该算是他和江黯的新婚之夜了。
而新婚之夜理应是有某种仪式感的。
现在邢峙无从补充其他仪式,那么至少有一点,他是要必须保证的——
他和江黯的第一次理应发生在床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示他和江黯的结合是庄重、严肃、正式的,而不该随便发生在其余任何地方。
也只有这样,才能表示他们对彼此的尊重与爱护。
这会儿江黯被伺候的已经到了一次。
他的头脑不是特别清明。
让他重新恢复几分理智的,是一个在夜晚显得非常清晰的、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江黯当即坐起来瞧向邢峙。
此时此刻,没有开灯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路灯和并不算特别清亮的月光。
这些微光共同勾勒出了邢峙此时的模样。
他的衬衫还在,只不过被扯掉了几颗纽扣,露出了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面可见一道道的抓痕。
再往下则是若隐若现的腹肌。
他的整个上半身被光影描摹得仿佛最完美的人体雕塑,充满力量感。
胸口的几道痕迹、露出些许的腹肌、以及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则给这种力量蒙上了一层极为的暧昧色彩,让他整个人都充满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张力。
而将这股张力渲染到极致的,是邢峙此刻的动作——
他一手彻底往下拉开了拉链。
另一只手则把包装袋放到嘴边,用嘴咬着撕开了。
江黯感觉身体的温度继续往上攀升,嘴里的水分好似都已在这种热度下蒸发殆尽。
“什么时候准备的?蓄谋已久?”
“嗯。就是蓄谋已久。”
邢峙大大方方承认,把那东西从包装袋里取出来,放进江黯的手里。
他用又哑又沉的声音问:“哥哥帮我戴上?”
触及那有些黏糊湿滑的东西,江黯喉结微微一动,目光下意识往下一瞥。
然后他的双眸不由张大。“这……这戴得进去么?”
没有男人听到这种话会不高兴。
邢峙大概彻底忍不下去了。
他不再逗弄江黯,重新接过那东西,自己戴上,然后迅速俯身压了下去。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邢峙忽然停了所有动作。
他在江黯耳边问:“哥哥,真的可以吗?”
邢峙的语气非常郑重。
两个人的姿势暧昧至极,一触即发。
可他在严肃地向江黯征询意见。
只要江黯不同意,他会随时抽身离去。
看到邢峙表情的时候,江黯心里想的则是,多么奇怪,明明是这样的场合……他的表情居然那么正经,正经到甚至有些冷感。
此外,他的衣衫尚且完整,可自己……
双方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