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运老儿,跟谁学的坏毛病,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还不现身吗?”花甲男子看了一眼西北方向,没好气的骂道。
这时一团白光凭空出现在花甲男子的面前,随即从光团中走出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
“独孤老儿,如果老儿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过此生再也不收弟子了,如果再收新弟子,自己就是王八蛋。”白衣老人眯着眼,笑嘻嘻的道。
“多管闲事,多吃屁,你整天装神弄鬼的,怎么有时间跑来我这里,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花甲男子不耐烦的道。
“独孤逆天,若非老儿我看到此间卦象上有异动,老儿我会跑你这个破地方吗?”白衣老人一甩大袖道。
“老东西,整天算天算地的能改变什么吗?不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在发生变化吗?”独孤逆天讥笑道。
“独孤逆天,你我都清楚此间地下面封印着什么,你的天劫将至,出于万一考虑,可否想好谁来接替你坐镇此间,这事,你得提前向界皇申报,他好斟酌人选。”白衣老儿道。
“我已经决定将天劫推迟百年,至于你说的万一问题,为时尚早,不捞你老东西瞎操心。”独孤逆天淡淡的道。
“独孤逆天,你是不是疯了,你明明知道拖延天劫将意味着什么,你居然还推迟百年。”白衣老人变色道。
“天运老儿,少跟我大惊小怪的,我是有事才不得已为之,不然我何必如此冒风险。”独孤逆天道。
“你告诉老儿,你能有什么事?难道你是为了新收下的那个弟子,故而刻意推迟渡劫。”白衣老人难以置信的道。
“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此次渡劫,我难有五成把握,我这漫长的一生,虽然先后收了四个弟子,但是,却没有一个是尽心尽力传授本事的,我想用弹指百年光阴,将小徒领上修仙大道。”独孤逆天道。
“修仙启蒙教育,你独孤山四个弟子,谁都可以代替你,为何一定要推迟渡劫时间,你本就对此次渡劫心有疑虑,现在又刻意推迟渡劫,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白衣老者怒道。
“我推迟渡劫,倒也不是全为了小徒,而是将人族的数百万年甚至是更久的未来都押宝在小五的身上,否则,我也不会推迟渡劫,我先后收下四个弟子,却个个都无心我人族万古长青基业,我看好小五。”独孤逆天道。
“独孤逆天,你太自以为是了,也太想当然耳了,古往今来诸天万界多少天皇天帝哪一个是刻意培养出来的,温室中长不出参天大树。”白衣老人道。
“话虽如此,但是,万丈高楼平地起,我只是要用百年光阴将小五的根基夯实打牢固,至于以后的大道,那就看他的造化了,不管怎样,我总要做点作为师父该做的事情吧。”独孤逆天道。
“哼,毛驴子你就是犟驴。”白衣老人道。
“天运老人,要不你帮我徒儿小五也看看未来的气运,定数,命理,如何呗?”独孤逆天变脸笑嘻嘻的道。
“不帮。”天运老人立马拒绝道。
之后,独孤逆天和天运老人又聊了一些最近万界发生的一些秘辛,以及人族三皇现身于界皇宫的事情。
天运老人临走前,道:“毛驴子,你渡劫前给老儿发传音,老儿我过来给你护法。”
“小运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求你,说实在的,我独孤逆天渡劫何须护法,不过,既然你小运子开口了,我多少还得给你点脸面,行吧。”独孤逆天笑着道。
“独孤逆天,你不要脸的模样,颇有老儿我年轻时的神韵。”天运老人笑骂道,周身金光绽放,悄无声息的凭空消失。
“你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独孤逆天哈哈一笑道。
独孤逆天站在山峰之巅,他心念一动,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只见,他本邋里邋遢破破烂烂的衣服顿时焕然一新。
他转身向南面望了一眼,他周身顿时绽放万道霞光,随即,霞光一晃,他凭空消失。
“姚兴,滚出来见孤。”
独孤逆天一衾白衣,双手倒背,阔步走在伏尧书院的上方虚空如履平地,而他的声音则穿透偌大书院每个角落。
书院的仙师听到声音后都二话不说的冲了出来,可是,他们都无力靠近独孤逆天百丈之内。
“晚辈姚兴拜见前辈,晚辈有失远迎,请问前辈不请自来有何事?”伏尧书院的院长姚兴恭敬的道,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怎么?一帮蠢货掌控书院就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丧失了吗?”独孤逆天瞪了一眼姚兴院长,冷冷的骂道,却根本就没有回院长的问。
“是晚辈失礼了,前辈请。”院长愈发敬畏的道。
“还不让那几个蠢货滚,孤看着碍眼。”独孤逆天随意的看了一眼药园边站着的数十名书院仙师,他们则立刻识海轰的一声,就好像被一个大铁锤轰击一下,不禁个个面色煞白。
“还不退下。”姚兴院长立刻道。
书院仙师立刻躬身退下。
姚兴院长恭敬的将独孤逆天让进主殿,独孤逆天不客气的落座主位,眼神示意姚兴也坐吧。
待伏尧书院的院长姚兴落座,独孤逆天神念一动,他无名指上戴着的虚空戒中漂浮出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清单上写的将其备齐,明早送到孤的洞府。”
“前辈,您给的清单上写的都是极其普通的东西,即使附近的杂货铺都不缺,无非是多跑几家杂货铺便可以备齐,前辈为何找上晚辈啊。”院长姚兴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你是让孤一家一家杂货铺备货吗?孤不要面子吗?孤让你去备货,是孤在给你脸,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