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饼把早上盛觅觅如何接手管治侯府的事情,说了出来。
周嬷嬷张目结舌,这才半信半疑的回复盛夫人去了。
忙活了一早上,盛觅觅开始享受生活。
四个丫环帮她捶手捶腿按摩,两个丫环帮她剥果子吃……
回靖堂里伺候的人十好几个。
八个嬷嬷,八个丫环。
其中两个大丫环都是老夫人留下来的,协助盛觅觅管家的,怕她不上手什么的。
老侯爷夫人身边有四大丫环,分别叫四平八稳。四娘,平娘,八娘,稳娘。
前两个跟老夫人出门去扬州了。
后两个留在侯府里头,协助盛觅觅理家。
都是老夫人身边训练多年的。
盛觅觅自己有能力是有能力,但是有免费的劳功力可用,她也不可能不要。
只要展现能力,压住她们,让她们知道她不可欺,就行了。
先服人,再驭人。
……
所以,盛家送人来这纯属多此一举。
侯府里的人也不会乐意。
当她们这么一屋子里的人吃干饭的,需要一个外府的人来她们侯府指手画脚呢。
这不是送人来帮她的,这是故意送人来孤立她的!
盛觅觅要是留下了周嬷嬷,那么她什么也不做,在侯府里的威望都会自降一等。
盛夫人这是在敲打提醒她一个庶女,当了侯府主母之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以后还想拿捏她吗?
盛觅觅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盛夫人这招不成,怕是有后招。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再多想。
吃累了,闭目养神。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小厮风风火火的来报。
“夫人,夫人,不好了,少爷把族学老夫子打了,老夫子请您过去一趟……”
所有人都是一静。
连给盛觅觅捶腿按摩的人都停了下来。
不约而同的看向盛觅觅。
只见盛觅觅缓绥睁开眼。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呵,臭小子!
一刻不让她消停是吧?
“走,去看看。”叫家长这种事情,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族学设在德顺伯府里。
德顺伯府与崇仁侯府是一个本家,德顺伯府以前的老伯爷宁振荣,是崇仁侯府老侯爷宁振兴的亲兄长。
宁家以前只有一个伯爵的世袭职业,是传给了长子宁振荣的,也就是现在的德顺伯府一脉。
宁振兴全凭自己出去闯荡,替皇上立下汗马功劳,挣来的崇仁侯的爵位,娶了老夫人,两人强强联手,才有了如今的崇仁侯府。
德顺伯府是大房,崇仁侯府是二房。
大房这些年来,子嗣众多,人丁兴旺。
而二房这方面就严重不足了。
所以,族学设在了大房德顺伯府内。
当然,两家也不远。
就只有一街之隔。
盛觅觅从后侧门进入了德顺伯府的后院偏房。
这里安静,风景好,适宜孩子们读书。
盛觅觅到的时候,一个老夫子躺在院子里哎唷连天的。
“宁曜阳这个混世小霸王,不成体统,无法无天,气煞老夫了!”
老夫子大约六旬左右,是个精矍矮瘦的小老头。
此时,躺在地上吹胡子瞪眼的。
四周围着一圈锦衣华服的学生们,年纪都不大,差不多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
有男也有女。
个个都不敢去惹正在盛怒当中的老夫子。
盛觅觅在人群中一扫,只看到了宁皎月的身影,她被几位小姑娘围在中间,众星捧月一般。
族学里,都是宁家本家子嗣血脉就读,又都是年幼班,所以,未曾分男女。
盛觅觅只看到了皎月,没看到宁曜阳。
她在半路上,也没有问出来,到底宁曜阳是为什么要打老夫子。
不管怎么样,这个烂摊子,她得替他收了。
她满脸带笑地上前去搀扶老夫子。
“夫子,您老先消消气,先起来,喝口水顺顺……”
态度良好。
老夫子不让盛觅觅扶,“你谁?你别拉老夫起来,老夫就要坐在这里等宁老侯爷过来讲讲理!老夫要问问他,侯府是怎么样把宁曜阳教成了这般不敬师长,目中无人的!”
盛觅觅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老夫子躺在地上,这么久没人扶。
他等着崇仁侯府来人呢。
讪笑道,“是是是,是我们侯府不对,没教好宁曜阳。老侯爷夫妻昨天就出门了,不在京城了,我是宁曜阳的嫡母,有什么事情您先起来说话……”
老夫子姓屈,以前是位老举人。
屈老夫子这才就驴下坡,起了身。
又是揉腰,又是揉腿的。
“……老夫在京城名大家族里教习孩子启蒙,童学数十年了,从未见过像宁曜阳这般恶劣之徒!朽木不可雕也!”
盛觅觅,“是是是……您老说得都对!”
屈老夫子明明一腔怒火,像是打到了棉花上。
这位侯府主母的脾气与性格修养,倒不似常人。
屈老夫子也渐渐冷静下来。
盛觅觅这才问出了宁曜阳干了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