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盛觅觅她们走了之后,他们互相使个眼色。
就派人暗中跟踪她们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
这伙骗子人也不少,对这街头巷尾也熟悉得很。
盛觅觅带宁曜阳穿过了两条街,都没有甩脱这伙人。
来到了一处人少的街口。
那几个人忍不住终于跳了出来。
“不废话,把银票留下,让你们滚!否则,今天打断你们俩的狗腿。”
盛觅觅今天出门来,没打家丁打手,怕下人知道了影响她侯门主母的形象。
就只有她与宁曜阳两人。
盛觅觅趁机不忘教育宁曜阳,“看到没?他们就是一伙骗子,给蛐蛐吃了一种亢奋药去打架,十有九赢,输了就要跟踪你,强行让你把赢走的银钱留下,这种骗局,就你个臭小子还天天上当。”
宁曜阳道,“什么叫亢奋药?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给蛐蛐下药了?”
“因为我今天也给蛐蛐下药了啊,我的药比他们的药更高明,要不然,能连赢两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宁曜阳低头一看手里装蛐蛐的罐子,他那只超强的战神金刚蛐蛐,像是药效已过,在罐子里抽搐着。
这个继母……坏起来比坏人还狠啊!
“打他们!”
那伙斗蛐蛐的人显然也听到母子俩人的话了,更是气急败坏。
“跑!”盛觅觅拉起宁曜阳就跑。
宁曜阳灵活得像小猴子一般,盛觅觅更是一条泥鳅。
她们俩一矮身,就突破了骗子的包围,朝旁边大街上跑去。
旁边大街上平时更热闹,容易藏身逃脱。
没想到今天有暗卫司的探子在搜街。
大裕王朝,暗卫司属于皇帝直辖管理,专门做那种见不得光的,或者调查大案要案,替皇帝处置非正常手段的事情。
暗卫司在京城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又阴魂不散的存在。
今天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搜街,盛觅觅要是平时见了自然是要避着走,今天,被几个成年壮汉的骗子追赶,她带着宁曜阳跑入这街,反而更安全。
暗卫司的探子虽然令人讨厌,但好歹是官府里的人。
果然,她们一进入这条街,那几个追她们的壮汉就不敢进来了。
一行暗卫司探子正从迎客楼里出来,个个带刀佩腰环,威风凛凛,戾气十足。
“走,我们进去看看。”
宁曜阳不解,“去迎客楼干嘛?”
他跟着盛觅觅一路狂奔,他的三观都裂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后宅女子都是深宅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会宅斗,勾心斗角。
没想到盛觅觅带他去耍诈斗蛐蛐,一路逃跑,跟个野小子似的。
他见德顺伯府里的庶女也都是循规蹈矩的啊!
没见过路子这么野的后娘!
难不成是个假盛家女?
也不对,她还会管家看账本治下人……
“不干嘛,随便看看。”
宁曜阳……信她才怪!
现在在他的心里,这个继母已经不似寻常的大家闺秀了,路子野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蠢蠢欲动,跟着继母出去玩,好像很带劲儿。
迎客楼的人此时都在交头接耳。
盛觅觅拦了一个小伙计问,“小伙计,暗卫司的人来你们酒楼搜查什么呢?”
小伙计回道,“不知道,官爷说是例行检查,进来逛逛。”
盛觅觅拿出一小块银子,递给他。
一个眼神,你懂得!
小伙计左右见人,压低声音道,“最近京城里有人流通假币,暗卫司查了我们掌柜的钱屉,没查出来什么,就走了,小的猜测是不是为了这事儿……”
盛觅觅哦了一声。
这种国家大事,不是她一个内宅大院的妇人该管的事情。
少听少知道为妙。
“行,我们寻常屁民不关心这些事情,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后院柴房里,是不是住了一姓姬的书生?”
小伙计听不再说暗卫司的事情,嗓门都大了起来。
“是的。公子!这姬书生穷得要死,一个月我们掌柜只收他二两银子住宿费,还管他的饭,结果,常常交不齐。
掌柜的说了,他再拿不出钱来,就把他轰走了。
说起来也奇怪,今天上门来了一位贵家小姐,指名道姓要赞助这些姬书生,要给姬书生付房费,给他银钱备考……”
盛觅觅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这怎么像是话本子里写得故事,富家小姐看上了穷家书生的桥段。
“姬书生脑子一根筋,说什么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拒绝了那位贵家小姐的资助,那贵家小姐失望地走了。
掌柜的说,这书生脑子有问题,有贵家小姐的赞助,普通人想都想不来的美事,他竟然拒绝了!骂他清高他了不起,过几天再交不上房费,就把他赶了!”
小伙计讲得活灵活现。
宁曜阳在旁边光听没说话,他家继母一会儿花银子打听暗卫司,一会儿又打听书生的,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
盛觅觅来了兴趣,又问,“不知道是哪位贵家小姐?为何要赞助他?”
“她自称是盛翰林府里的嫡出大小姐……”
盛觅觅吃瓜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了。
盛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