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属下立马派人去调查四年前盛府姨娘的死因……”
他们当时正潜入盛府寻找线索,刚好掩藏在那座破败的小院子里。
就遇上了崇仁侯府的主母给傻子治病。
也就听到了他们姐弟俩人的对话。
那位侯门新主母也是个妙人儿,意识到了危险,把给弟弟喂进去的名贵药材都让他吐出来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一路跟随她回侯府。
想发现一些更有用的价值。
结果,听了一路的教子。
“这位侯母主母也是盛家出来的人,到时候会有大用处,先监视着吧!一个嫌疑人也不能放过。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背后这制假钱币的幕后主使。”马车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杀意。
车夫忙点头,“是,督使。”
盛觅觅带着儿女来到了前厅。
就看到了负手在厅堂里的姬书生,背脊挺得笔直,在欣赏前厅墙上挂着古字画。
这些古字画都是老侯爷夫妻高价购买回来的。
主旨是让宁曜阳兄妹两人经常多看,陶冶一下情操什么的,结果,这方面的作用丝毫没显现,倒是宾客们来侯府见了这古画,会多看几眼,夸一夸侯府的书香气息。
盛觅觅轻咳一下,那边姬书生回过神来。
主宾见了礼。
分别落了座。
宁皎月拿审视的目光,瞧着姬书生。
宁曜阳的表现倒还老实,没有之前那么有敌意了,但还有天然的厌恶因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向姬书生。
姬书生挺拔如松,根本不受影响。
只管与盛觅觅说话。
“……贵府相邀,在下思忖了一晚,愿意来府上教书,只是在下有几个要求。”
盛觅觅微笑,“但讲无妨!”
“贵府可以不用付报酬给在下,只要提供安静的住处与简单的饭食即可,我现在还只是个举子,打算备考明年的春闱,要以读书为主,教习贵府公子不能全天,但夫人您放心,我一天教习一二个时辰还是可以的,教习的时候,在下也保证尽心尽力。还有,在下不教习女公子,望请见谅。”
姬长生说完,心里七上八下。
若是主家不同意,他立马抬脚就走。
谁知道盛觅觅笑道,“行!姬郎君说什么都可以,姬郎君人品过硬,学识过人,能来我们侯府教孩子,是我们侯府的荣幸,也是孩子的福分。”
“我们家宁曜阳白天去族学,放学回来,姬郎君抽空辅导他一两个时辰即可。郎君要参加明年的科考,自然是以科考为先。”
“我们侯府后花园一角,有座读书台小院,相当清静,姬郎君住哪里即可,我再安排个嬷嬷与小厮与姬郎君使唤,若是姬郎君不便出门,我让宁曜阳过去请教也可,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俸底薪,若是我们家宁曜阳成绩提升快,还给郎君加奖金。”
姬书生听完,感激不以为报。
施了一个大礼,“小生谢过夫人,夫人仁义。”
盛觅觅又问,
“姬郎君不教女公子,可是因为未婚配的原因?”
姬书生回,“正是。”
“嗯,未婚配教习女公子,是有些不妥当,那就不烦劳姬郎君了,只用教习我们家宁曜阳就好。只是我们家宁曜阳脾气差点,打小厌恶读书,还要请姬郎君多包涵。”
“好说。贵府公子淘气是淘气了一些,但是双眼灵动,只要纠正他的习性向上,读书这种小事情,对贵府公子来说,没有难度。”
盛觅觅微笑,“深以为然。”
当事人宁曜阳……???
读书怎么没有难度了?读书太难了!
他一看到书本就犯困!
要不是为了保护妹妹,他这辈子都不想读书好不好!
还深以为然,个大头鬼吧。
在一旁边一直观察未说话的宁皎月,突然发问,“这位举子,敢问你是哪里人,举人科考当中是多少名次?”
盛觅觅笑而不语。
这些她都让小果子去打听清楚了。
要不然,也不敢贸然邀请他上门来教习孩子。
姬书生抱拳谦虚道,“在下扬州人士,是江浙省区前年的解元。”
宁皎月不信,“怎么可能?你堂堂解元,怎会过得如此拮据?”
一般这种学子都是当地达官显贵资助的对象。
考中了解元,哪怕家里再穷,也自会有人巴着去送银钱,讨情面,以图以后。
姬书生朗声道,“小生不喜食嗟来之食,解元也有奖励银钱,小生自幼父母双亡,食百家饭长大,官府发给我的解元奖励我都回报于养育我的村人们了,每个月也有朝廷定例,也都赠予村人们了。”
原来如此。
盛觅觅只打听到了他是江浙省区的解元举子,没想到他竟然身世这般的曲折,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
如此艰辛的环境,一般人能活命都不错了,他竟然还能考中解元。
这个中曲折,非常人能想象。
宁皎月聪慧,闻言,也不再言语了。
她这里的一关,算是过了。
盛觅觅对宁曜阳一瞥眼,“曜阳,还不上前拜见姬夫子?”
宁曜阳不情不愿地,上前施礼。
“学生见过夫子。”娘的,小爷说话算话。
刚答应了,这劳什子的夫子就上门了。
嗨气。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