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物”,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的。
“你当然不能服,否则那可是脑袋搬家的大事。”来人将人证带上来,几人中就有周六,“这几位你可认识。”
这能不认识吗。
不说别的,那周六还是他妹夫。
蹙眉道:“怎么回事。”
走到这步,差不多凉凉了。
“兜不住,认罪吧。”周六缓缓道。
就连他自己也后悔,这么多年,身边养了这么多条狗,咬死人的。
葛根腿脚顿时一颤,“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什么兜不住,我什么都没干,你让我认什么罪,啊,没有,绝对没有,那是你们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能活到现在,靠的是脑子,没有脑子,那是先不通的。
凡事和他都没有直系关系,顶多被打下一个治理严的罪名,想定他的罪,不可能。
周六这些日子在大牢里日子可真不好过,整个人都快疯子,每次撑不住时,就有人给他一针,简直生不如死。
葛根看谢翎头顶上牌匾,正大光明四个大字,还真讽刺。
自己最初科举考试,一心为民请命,从什么时候开始,利益熏心,已忘初心。
“事已至此,认罪吧。”周六说完这话,整个人都颓废,一副生无可恋。
葛根一把甩开他,“滚,没用的东西,你犯的错,凭什么牵扯到我身上,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夫。”拉过旁边一人,这人没少吃皮肉苦,血透过衣服渗出来,头发凌乱,汗水打湿,紧紧贴住脸颊。
“就算所有的人犯罪,我葛根也不会,我才是那个无辜的人,要错就错在他们这些人贪得无厌,丧尽天良。”
“我葛根怎么会有错,一定是你,你,你……”他一个个指出。
“都是你们这些人,自己犯的事,推到我的身上,门都没有,陛下,陛下为我主持公道的。”他像疯子一样挣脱开来,朝大门冲去。
要不是王武眼明手快,还真压不住。
谢翎采用滴水酷刑,把人捆绑坐在椅子上,“你可以不说这事谁在背后操纵,我有的是数千万种让你说出的办法。”说完在他指尖划上一个刀口,血液在他指尖流失,“你放心,我在刀口上抹了药,伤口不会愈合,鲜血一滴一滴从你指尖滴落。”
见他不屑,谢翎笑了,“像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想那么容易死,简直太便宜你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这点伤口又算得了什么,注意听,那是你血液滴落水中的声音。”四周静寂,滴答滴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指尖麻木,身子开始发凉,不急,这只是刚刚开始,渐渐的,你会发现身子越来越凉,意识开始模糊……”旁边的水一滴一滴的掉到下面的盆里,形成滴答声,随着时间不断延长,开始出现错乱,从而达到精神上的控制,产生恐惧幻想。
据说这种比拿着鞭子在他身上抽打来的更加恐惧。
这些也是以前偶尔一次上网浏览看到的,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葛根随着他的话,由最开始的不以为意,随着脚步声远去,时间推动下,逐渐感觉到恐惧,不断出现幻想,他想要喊,可是身边一个回应的人也没有,“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来人啊,快来人啊……”
“快来人呢。”心越来越慌,血液从体内流失的恐惧,两眼迷茫,模糊不清,身子越来越凉。
他这是要死了吗。
喉咙干痒,发出的声音沙哑,快吐不出来。
死。
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字眼。
不,他不能死。
“来人,快来人啊。”
“快。”
呼吸加重,眼前发晕厉害。
手脚被定,麻木动弹不得。
呼
呼
呼吸困难,那种被遏制住,垂死挣扎。
不,我不能死。
不要。
快救救我。
他已经话吐不出。
谢翎出现时,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只要活下去,问什么答什么。
牵扯出大部分朝廷官员,谢翎感觉差不多了。
在再去也问不出什么。
让人给人松绑。
指尖血渍早已凝结,根本不需要医治。、
而身发生的感觉大他跌到时都未曾消除。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啊,为什么会这样。”他死死抓着谢翎的衣摆,“你不能走,我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是不是被下了梦幻药,一定是这样。”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都是这该死的谢翎,要不是他,他怎么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现如今,谁也帮不了他。
死这个字眼,对他那是致命的约束。
太迟了,居然被这么个小子算计,霎时间,高声的怒骂与脏话迅速充满着整个牢房。
“妈的,谢狗。”
“你以为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整个平城,走我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你妈的,像你这种涉世未深的黄毛小子,早晚会被现实打脸,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清廉,我呸,你啥也不是,不你不是被他们安放在平城的一条狗,等我死后,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是被他们提拿在手中的刀,早晚被丢弃······”葛根站了起来,谢翎感觉到他的神经质,恶意的注视毫不掩饰落在他上,声音尖锐刺耳。
谢翎对将死的人,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