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您在这里说的话,除了我们两个,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进去的。”
“反正它都问了,不如说个痛快。”
斑耸耸肩,倒是无所谓自己的演讲落没落到实处。
就在这时,怪物挥动翅膀,掀起一阵狂风。杏里立马发动力量,解除斑的限制,顺便抱住他的大腿,以免被风吹走。
——她以为,怪物会发动攻击。
没想到,风暴平息之后,怪物原地不动,猩红的眼睛展露出来,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
“无稽之谈,”它道,“但所谓哲学,就是辩论本身——勉强算你们通关吧,跟我来。”
巨大的乌鸦怪物展开翅膀,一飞冲天,在最接近日光的地方,忽然弯折,像一颗黑漆漆的炮弹,垂直扎入瀑布,溅起数米高的水花,直至水面平息,再无踪迹。
空荡荡的悬崖边安静数秒。
杏里顶着一脑门的水,发出一声疑问:“……啊?”
搞了半天,原来是要跳崖?
止水这家伙,对于“复刻自杀”这种事,到底是有多热衷?
***
南贺川下游,溪流漂山道。
洞穴深处——
杏里醒了过来。
外边的倾盆大雨暂未停息,她呆在干燥的地方,却觉得自己里外都湿透了。
——最后那一下跳崖还真是记忆犹新。
就连宇智波斑都在抱怨,这是种没品味的死法。
不远处,止水昏迷的地方,传来一声轻咳。
杏里爬起来,但没成功,浑身剧痛,又摔了回去——嘶,这也太痛了,感觉比被吊在刑讯室拷打三天还要痛!
宇智波斑飘在她的头顶,俯下身,露出探究的目光:【看来你确实没有撒谎——是有力量透支的状态。】
“您把我当什么人了啊……”
他笑了:【但你无法解释,你明明还有一半以上的咒力封存在体内,却一直嚷嚷没有力量的事实——你根本没尽全力吧?】
“既然您知道是‘封存’起来的咒力,就别多问了……嘶啊……”
她一手按腰,一手扶着岩壁站起来,姿势扭曲,像是踩到了电门,“啊啊啊,痛……嘶……人家也是有苦衷的。”
【呵,那你的‘苦衷’可太多了——南贺川河底的石子都没你的多。】
“您这是偏见……”
杏里忽然噤声——她感知到,止水彻底醒了。
她没来得及走过去,那一边,止水刷的一下坐起来,捂住自己的右眼,呆愣愣地坐了老半天,然后放下手,看向杏里——
“我这是……”
他的右眼回来了——按理说,那是已经被夺去的右眼,落在一个麻烦人物的手里,是断不可能轻易回来的。
山洞很暗,只有一盏手电筒亮着光,而这个手电筒方才被杏里撞倒了,滚的老远。光打在墙上,又反射回来,人呆在里面,什么也看不清,像是靠着电影屏幕的那点亮光在找座位。
也正因此,他一时分不清这里是现实世界,还是死后的世界。
若是死后的世界,那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这里仿佛是个从未打理过的野兽洞穴,四壁粗糙,光线昏暗,处处弥漫着一股霉味。而充斥耳边的,则是巨大的、仿佛要淹没世界的雨声——很远,又很近,让人昏昏欲睡。
“别胡思乱想了——止水,你还活着。”
杏里一边挪过去,一边云淡风轻道,“对了,右眼我帮你拿回来了,别惊讶,举手之劳。”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杏里看起来就像扭了腰一样,走个路都要扶墙。依他对她的了解,她是断不可能让自己伤成这样的。
退一步说,如果她真的帮他取回了右眼,那就更不可能“只”伤成这样了。
止水觉得自己可能是真死了,现在的遭遇,大概就是所谓的“死前幻象”。他掐了一把胳膊,痛觉清晰,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是杏里吗?”
“真的不能再真。”
她说着话,终于挪到了止水旁边,一屁股坐下,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想问自己右眼的事,但看她难受成这样,还是先问道:“你怎么了?”
“还债还的,说多了心累,别问了。”
“还债?”不知为何,他觉得她话里有话。
他感受了一下眼睛和身体的状态,发现自己不光右眼回来了,就连他给自己施加的致命伤都不见了——这种状态很奇怪,至少在他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人能同时做到这两点。
“杏里,实话告诉我,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别跟我打岔,按理说,我已经死了,而我的右眼在一个麻烦的地方,不是你想拿,就能拿回来的。”
“事情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所以我们先忽略掉一些细节——”
杏里靠着岩壁,伸出双手,做了个把“杂七杂八”的细节都框起来——丢到一边的动作。
“总之,我知道你的右眼在团藏那里——而左眼,应该在鼬那边吧?不过他那边我没去讨,怕被打,你记得自己去一下。”
“……”
止水感觉自己这一睡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年,而是一二十年——对于世界的认知都已经跟不上变化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知道你在隐藏实力——但你不可能一下强到这个地步!”
在他眼里,杏里其实不算吊车尾,而是一个想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