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郭靖和黄蓉的人头回来,”赵王上下一指,语气凉凉,“怎么只带回来满身尘土?”
“因为洪七突然出现,所以这次事情没有成功。”欧阳克面色微青,少见的吃瘪。
“不知这一切,是否也在欧阳少侠算计之下?”杨康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世子话里有话啊?”
“只怕在黄蓉这位佳人面前,欧阳少侠舍不得下手,这才败走了吧!”
“世子这是甚么意思,在下对王爷一向忠心,大家有目共睹。”
“哦,是么?”杨康挑眉,“据小王所知,宋国李泊守的幼子被穆姓女子所救,而那两人与欧阳少侠一路同行。欧阳少侠明知父王计策,要打压荣王,对李泊守斩草除根,可他们现在不仅安然无事,还去了临安。”
“那是因为史弥远阳奉阴违,想杀人灭口嫁祸金国,他既不会诚心为我们所用,我们又何必助他铲除宿敌?倘若李泊守一干倒台,让他一家独大,史弥远岂会再听命于金。不如坐山观虎斗,他有了牵制,必得求助我们,这样,咱们才可以坐收渔利。”欧阳克解释道。
“是么,父王已经查明,南国运送粮草减少,官员落马倒台皆是因为宋内有人拿出了书信证据,而这些信件里盖着我们大金赵王府的印章,欧阳少侠觉得,是何人通敌泄密了呢?”
“世子怀疑在下?”欧阳克眉头微蹙。
杨康冷笑一声,对着赵王扣手,“父王,欧阳少侠身上带着的女子绣囊,不知是何人所赠,或许,也是那位姓穆的女子?”
欧阳克面色一紧,“王爷,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请听在下解释。”
赵王将手一摆,“好了,技不如人也好,私而忘公也罢,错了就要付出代价,从今天起,你的事情就交给康儿负责。你,走吧!”
不待欧阳克再做解释,一旁侍卫上前,躬身说着,“欧阳少侠,请吧!”
欧阳克面色冷凝,将扇在掌中扣了一下,按下心中怒意,沉声道,“在下这次受冤而回,实是不平,待我此次回去之后,必请家叔欧阳锋出山,夺得武穆遗书,一雪今日之耻!王爷,日后我们再在嘉兴汇合,告辞。”说罢,疾步离开。
究竟是何人陷害嫁祸于他,想起杨康与靖蓉两人接触密切,莫非当时黄蓉偷走了印章?不,杨康应该不会如此大意,或是黄蓉加以仿制?亦或者,是杨康欲争权夺利,刻意设计,而赵王也对他心存不满,此番便也顺水推舟。
欧阳克心中思忖,乱无头绪,只是事已至此,多思无益。想起此番狼狈而归,心中愤懑难平,不由得拿出怀中绣囊,抚摩着上面的绣纹,受冤而走的怒意与失利带来的耻辱感渐渐消散开,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姑娘所言所语。
倘若有心经营,也未尝不会开花结果,眼下一刻怎能知晓未来是何种光景。
或许,他真的不能再逃避……
一路策马疾奔赶回白驼山,早有侍从接到消息,恭迎准备。欧阳克先问了叔父情况,得知他还在闭关,思忖一番,还是打算前去看看。
果不其然,昏暗的密室里一众毒蛇毒物攀爬吐信,阴森可怖,欧阳克问了叔父安,便被他不耐烦地打发了出来,心里微微失落,但还是决定,耐心等他出关。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去见一个人。
欧阳克缓缓迈进房间的时候,她就站在窗畔望着月亮,他知道,她并没有甚么对月伤怀的文人雅兴,很多时候只是单纯空洞地望着月亮发呆。
这么多年了,她看月亮的时候都比看着他的时候多一些。
“娘。”欧阳克出声唤了一句。
如果他不说话,或许她根本不会注意到他。
女人仿佛惊醒过来,转过身见是他,神情也没有甚么变化,戴上薄纱遮住面庞,让侍女们退下了。
待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人,她才淡漠地开口询问,“你怎么来了?”
“儿子来看亲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你每次回来不都是看你那些姬妾,你娘我若想知道你的消息,还要去问她们。”女人淡淡陈述着。
“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她们。”
“那还有谁令你牵挂?”
“叔父。”欧阳克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目光紧紧盯着女人,果然,就见她面容一变。
“他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他不在你这儿,他去闭关了,三天之后就会出关。”
“是么,我不清楚。”女人转过身去,语气冷淡。
欧阳克慢慢走过去,不容她逃避,“怎么会呢,这世上最清楚他的人,不应该是你么?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我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接连质问,终于让女人忍不住喝道,“你疯了!”
欧阳克注视着她的眼睛,心中情绪如滚滚热浪翻涌,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阵阵发疼,声音却很平静,“其实很多事情,我早就猜到了。”
女人苦笑一声,神情悲伤,又带着几分认命的妥协,“控制一下你的欲望吧,不要指望他会为你做些甚么,你已经得到他的真传,受到他的指点,该心满意足了。”
“可我想要的不是这些!”欧阳克不能像她一样的自己骗自己,“我想知道真相,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真相?”女人想笑,眸子里却染上水雾,“你能承受得了么?”
“其实我只是想求证一下,”欧阳克苦笑一声,玄铁扇泛起的凉意传进他心里面,真是透心彻骨的冷,他缓缓走近她,清楚地看见她眸子里的眼泪,语气轻柔又残忍,“我不是你和爹的孩子,是你和叔父的私生子。”
女人仿佛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