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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1 / 2)

芙卡洛斯死亡的消息传来之时,仆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场长达五百年的骗局,骗过了天理,也骗过了所有枫丹子民,悬在他们头上惶惶不可终日的预言,最终却是以这种方式告终。

令人十分意外。

乘坐上返回至冬的船时,鬼使神差般的,仆人朝歌剧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是为了芙卡洛斯,而是为了芙宁娜,这位呆呆的,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为了最终的大戏扮演神明芙卡洛斯的一位……普通人类。

当初自己以第四席的身份来到枫丹,表面上是为了公子的事而周旋,实际上是为了得到水神的神之心,那些与芙宁娜交涉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仆人自嘲的笑了一声,她早就该想到,一个被吓到都只能回去默默哭泣的小女孩,怎么会是无坚不摧的神明呢?

沉默了片刻,仆人收敛了神情,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枫丹,她从怀里拿出了神之心。

那维莱特在临行前将神之心交给了她,芙卡洛斯已然身死,枫丹变成无神的国度,那维莱特必然会忙的不可开交。

是时候,该回至冬向女皇述职了。

仆人脑海中一闪而过其他十位执行官的脸,轻呵了一声,除去已经被雷神斩于刀下的女士和她看来武夫一个的公子,其他人各自心怀鬼胎,都争着向女皇献媚。

俗不可耐。

当初罗莎琳死于稻妻,没有一位执行官敢前去收尸,唯恐雷电将军的威光之怒烧到自己的身上,毫无可用之地。

“罗莎琳陨落在陌生的土地上,对于你们这些只会龟缩在至冬的富商政客来说,不可想象吧?”“既然如此,那就给我把嘴闭上!”————(原神幕间pv《冬夜愚戏》)

仆人闭上眼睛,自己当时斥责他们的话语还犹在耳边,后来女皇及时开口,才没有到争吵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一想到又即将与他们会面,仆人就头疼起来。

斯卡拉姆齐说的对,在长桌上推杯换盏,阴谋阳谋的客套话,都是为了推辞棘手的任务。

但如果不谈神之心的问题的话,这次与芙宁娜的会面,竟然还算是舒服的一次任务。

毕竟,谁会拒绝和一个天真的小女孩玩耍呢?

“哎呀呀,怎么又想到她了。”

仆人接过船员的红酒,说了声谢谢,接着站在甲板上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望着无边无际的海,目光幽深。

——

经历了接近两天的航行,船只终于靠近至冬港口,下了船的第一时间,仆人只身前去拜见冰之女皇,并第一时间将神之心交了上去。

女皇漫不经心的坐在高位上,盯着手掌心这枚小小的神之心出神。

“现在,就只剩下纳塔了…”女皇若有所思,视线向下,询问道:“芙卡洛斯,真的陨落了吗?”

“是的,水神为了预言筹谋了近500年,用分化出来的普通人芙宁娜充当神明,骗过了天理。”

女皇很久没有动作,半晌才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一切都太渺小了,在天理面前,一切都是那么软弱。”

女皇背过身去,她的背影在肃杀又冰冷的宫殿内显得那么寂寞。

对于冰神为什么要筹集神之心,十一位执行官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与天理有关,并且非常重要。

仆人也不例外,她虽然追随冰之女皇,但也只是为了利益与权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间法则本就如此。

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女皇才回过身来道:“阿蕾奇诺,你做的很好,这次回到至冬,短时间内不用再出任务了,好好休息吧。”

“好的,女皇陛下。”

仆人恭敬的直起身,退出了宫殿外,乘坐马车回到了壁炉之家。

褪去一身的疲惫,仆人换了身衣服,在长椅上坐下泡了一杯黑咖啡抿了几口,看着窗外漫天的大雪,陷入回忆。

此行枫丹,也算是收货颇丰。

就是不知道,那位芙宁娜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呢?

——

沫芒宫内。

那维莱特微微蹙眉,看着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一时间竟有些沉默。

以前芙宁娜还没搬出去时,作为水神,一些枫丹的事务还能多少和她共同承担,但现在枫丹水灾刚刚过去,整个国度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要裁决的事情成倍增长,纵使那维莱特日夜不休,也还是难以抵挡。

他不是没想过让芙宁娜继续保持水神的身份,对于枫丹人民的质疑他也会替芙宁娜澄清,并且对于那维莱特本身来说,五百年的职责和日夜不敢放松的芙宁娜,已经是个真正的神明了。

芙卡洛斯也已经逝去了,那句“水龙水龙别哭了”仍在他的耳边回荡,可再也没有人能这样轻声叫他了。

她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那维莱特心情更加的复杂,一向沉稳的他也放下了手中批阅的笔,打开窗户想要透透气。

可透过窗户向下看,那维莱特却发现了似乎在闲逛的旅行者和派蒙。

无巧不成书,似乎有心灵感应,旅行者也向上看去,两人四目相对,于是旅行者顺理成章的上来办公室与那维莱特闲谈。

“最近好吗?”那维莱特先开了口。

“一切都好,我们去见了芙宁娜了。”

似乎是预料到那维莱特想询问什么,旅行者主动提起芙宁娜。

那维莱特愣了一下,少见的露出一个浅笑,顺水推舟:“那,芙宁娜怎么样了?”

派蒙喳喳叽叽道:“芙宁娜很好!嗯…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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