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毫不知情上船以后,那些人也乘坐了一搜小船尾随其后。
在船上,芙宁娜的兴致并不是很高,她总是反反复复的张望着若隐若现的秋分山的轮廓,满脸惆怅。
柔和的细雨有些许飘进了船舱,滴在芙宁娜的手臂上,而她就这样失神的看着,直到仆人拉住了她。
“芙宁娜小姐如果不想感冒的话,最好再进来一些。”
…哦。芙宁娜闷闷的嗯了一声,沉默的气氛在两人周边散开。
这种略显尴尬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船航行到秋分山附近。
远远的,她们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标志性的帽子和长发,还有黄色的长裙,肯定是娜维娅无疑。
她站在水边,低着头独自一个人不知道在看什么。
芙宁娜迟疑的看了眼远方的娜维娅,不动声色的朝仆人身后挪动,试图让自己在这艘船上消失。
仆人微微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任由芙宁娜这样藏着。
等船靠岸。娜维娅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艘不常见的船,她走近了些,一眼就看到了相识之人。
“仆人女士?”娜维娅有些惊讶:“你不是回至冬了吗?”
“自然是有事,所以再返枫丹。”
说着仆人从后面拎出芙宁娜,放到自己旁边,看着瞪大眼睛的呆呆芙宁娜和娜维娅面面相觑,唇边不由扯起了一抹笑意。
“水神大…不,芙宁娜小姐你…怎么会来呢?”
还和仆人一起?!
娜维娅哑口无言,站在原地等待一个解释。
芙宁娜咽了咽口水:“那个说来话长啦,不用管那么多,我只是来,来走一走而已…而已。”
这个解释显然有些苍白无力,枫丹廷与白松镇隔那么远,说来这里走走?娜维娅的表情明显不相信,一阵短暂的怀疑后,娜维娅还是决定放弃追究原因。
“那你呢?娜维娅,你在这里干嘛?刺玫会今天没有任务吗?”
听到问题,娜维娅点点头:“最近会内确实无事可做,我…去祭拜了一些故人,在这边散心而已。”
这样啊…眼看气氛不对劲,芙宁娜赶紧避开话题:“现在还下着雨呢,要不我们先回刺玫会再说?”
“好。”
娜维娅看了眼越来越大的雨,匆忙的在前面带路,三人撑着伞在雨中快步的前行,经过20分钟左右的跋涉,三人来到白松镇——也就是刺玫会的据点。
娜维娅带他们转了一圈,白松镇的居民依旧像往常那般安居乐业,孩童也依旧在天真的玩着捉迷藏, 已经看不出从前半分的伤痛了。
芙宁娜一言不发,默默看着这些面孔,与民众不小心对视时又即快速的收回了眼神。
当然,这种沉默保持不了太久,人们很快发现了芙宁娜的存在,还有她身旁还站着一个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仆人。
一时间,各种窃窃私语在耳边炸响。
“水神大人?”
“她怎么会来这?她身边那个是谁啊?”
“不知道,好像是至冬囯的人,没见过…”
“看,娜维娅小姐也和她们在一块儿呢…”
“那应该是水神大人和娜维娅小姐有事情商量吧?”
“嘘,小声些,那维莱特大人都已经颁布诏令了,她已经不是水神了,逝去的芙卡洛斯才是…”
娜维娅听着这些声音,大声的咳嗽两声才将他们的讨论声打断,随后,他停下来,转身对着芙宁娜和仆人说道:“我们上去吧,该看的也看了,坐下来说说话。”
“好…好。”芙宁娜应了一声,仆人也微笑点头,示意芙宁娜先行,自己随后。
迈过长长的廊桥,仆人在最后面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掩面仍旧在讨论些什么的白松镇民众,轻呵了一声。
……好吵啊,真是刺耳。
仆人伸出指尖,在虚空中一点,一股暗红的元素力立即从手中溢出,洒向底下的所有人。
一瞬间,一切的吵闹与私语都立即远去,只剩下无比静寂的水流声。
娜维娅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仆人一眼,她依旧笑的无比得体,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芙宁娜则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想着快点跨过长长的廊桥,到达那艘沉寂已久的古铜大船上。
三分钟后,他们来到白松镇的最高点——也就是大船的船头处坐了下来。
刺玫会的人在娜维娅的示意下给他们泡了一壶茶,三人共饮,总算驱走了一些因为下雨而感受到的寒意。
娜维娅笑意晏晏看着两人:那茶也喝完了…”
“仆人女士,我还是想问,你和芙宁娜小姐现在是…什么关系?”
还没等仆人回答,芙宁娜就赶紧说道:“助理啦,我请来的助理。”
娜维娅显然有些惊讶,看向仆人想寻求一个准确答复。
“是,当然是…助理。”仆人最后两个字说的缓慢,听不出什么情绪。
娜维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一个前代水神招了一个至冬的执行官当助理,这事,那维莱特知道吗?
芙宁娜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娜维娅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哦?是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就是,就是…”芙宁娜鼓起勇气,鬼使神差的看了眼旁边的仆人,而后从椅子上站起身,向娜维娅鞠了一躬,又转向另一边,对仆人也鞠了一躬。
这一下把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娜维娅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