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种说法。
芙宁娜无可辩驳,只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流动的水元素之力,内心百味杂陈。
底下那些孩子见芙宁娜收下了花,纷纷叽叽喳喳笑着跑开了,仆人上前关上窗户,回身看着不知所措的芙宁娜,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芙宁娜以为仆人又要把她拎起来,撇撇嘴,急忙忙退后一步,却没想到仆人只是轻轻的抚过她的发梢,从那上面拿下来了一朵不知何时沾到的花。
芙宁娜抬起头,有些意外的跟她对视,视线交错的那一瞬间又匆忙低下头。
她也不太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老是这样,不敢望进仆人那血色双瞳里,那双眼睛,就像无底的深渊,让人心里发慌,但这种发慌又和最开始的由害怕而引起的惊颤不同,还隐约的带上了一股莫名的,朦胧的…悸动。
“继续睡吧,刚才的事,无需多想。”
仆人并没有察觉到芙宁娜的暗流涌动,神色平静的说完话后便抽身离开了。
芙宁娜在原地站了半天,才步履缓慢的上了床,但此时她却完全没有了睡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直到晚上,芙宁娜才堪堪睡了两个小时,这期间,仆人端上来一份腌制鱼肉,芙宁娜吃了两口,蹙了蹙眉头。
“这味道,怎么跟之前不同了。”
“我做的。”
“你自己做的?”芙宁娜震惊:“厨房没炸吧?”
“芙宁娜,你不饿是吗?”仆人冷声警告。
见万年不变表情的阿蕾奇诺女士沉了脸,芙宁娜连忙挽救:“饿饿饿,仆人女士,你做饭真好吃!”
芙宁娜拿起鱼就往嘴里放,挤出一个笑容,老实说,仆人做的饭并不算难吃,反而还有另一种味道,就是…有点难以言喻,普通人如果要接受,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吃完饭,仆人告诉了芙宁娜明天具体出发的时间。
“早上八点,我们需要乘坐船到达柔灯港,再从港口出发到达沉玉谷,再乘坐马车到达翘英庄,璃月的那位闲人就在那里等候。
“好。”
“待会,芙宁娜小姐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得提前收拾好,明天,不允许赖床。”
……芙宁娜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无语道:“不赖,不赖。”
仆人点头,回身下了一楼。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芙宁娜浑浑噩噩的被闹钟吵醒,想起昨天自己不赖床的承诺,才勉强拖着还没清醒的身体去一楼洗漱。
仆人早已西装革履,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等候,看着芙宁娜洗漱,整理自己的呆毛,带上小小的皇冠,换下睡衣,吃已经准备好的早餐。
最后拉着自己的寥寥无几的行李,跟在仆人身后出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芙宁娜觉得仆人替她打理事物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今天阳光明媚,两人从枫丹廷坐上了那维莱特早已安排好的船,一路顶着晨曦来到了柔灯港,短暂吃了顿午饭后,又从柔灯港出发穿过近海到达沉玉谷。
芙宁娜这五百年来很少出去枫丹,所以刚一下船,就被沉玉谷的景色给迷住了。
山峦重叠,雾气蒙蒙,青翠的山峰若隐若现,如一张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给人超脱尘世之外的自然美。
“仆人!仆人你看!早早就听说璃月山水美丽,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嗯。”仆人简单应了一声,她也早在至冬听说过璃月的美名,只不过那时候夺取摩拉克斯神之心的任务被阿贾克斯(公子)捷足先登了,要不然的话,拜访璃月对仆人来说也算一件美事。
一位在河边等待的船夫发现在等待的两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像仔细比对,确定是芙宁娜和仆人后,绽开一个朴实的微笑,上前道:
“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可是芙宁娜小姐和阿蕾…”
像是有些不太熟悉其他国度人民的名字,船夫话讲到一半,又掏出一张小纸条,看了眼上面才说道:“阿蕾奇诺女士?”
“正是。”仆人礼貌的点头,芙宁娜也附和了一下。
船夫见等到人,连忙做了一个手势,指着江边停放的竹筏:“贵客请上座。”
“多谢。”
竹筏上左右都有座,两人坐定,船夫便划竿启航,还唱起了璃月地区才有的山歌。
听着浑厚响亮的歌谣,看着两边渐远的山崖,芙宁娜不由感叹起来,璃月的风土文化真的无比有底蕴。
就这样,经过十多分钟的路程,船夫在翘英庄停下,两人下了船,仆人正要给摩拉,却被船夫拦下。
“不不不,两位贵客,已有人付过路钱了。”
芙宁娜咦了一声,问道:“是不是一位看起来很稳重,喜欢喝茶的先生?”
“不”船夫连连摇头:“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眉眼带笑,不是璃月人,但长的很俊俏哩!你说的那位先生,就在他的身旁。”
哦?仆人扯起唇角:“这就有趣了。”
“贵客,我为你们牵引,随我来吧。”
“好”
两人随即闲庭信步的跟在船夫身后,一路掠过许多人家,穿过古桥和朱墙黛瓦和一条条青石板路,才抵达了一个摆满了许多茶叶的庭院。
而璃月的那位闲人和“少年”,也就是钟离和公子——就坐在花树下饮茶。
四人打了个照面,芙宁娜首先向钟离走去,向这个长她五千五百岁的前辈问好。
“钟离先生,您好。”
钟离站起身,仿佛刚回过神:“啊…是芙宁娜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