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饭纲妹妹没让你失望,马上就get到,并且相信了。
好险。
送走饭纲妹妹,你有点虚脱,问自家妹妹:“她以后还会来吗?”
“会呀!”
好吧,就知道不可能只有一次。
然后你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此前完全没意识到需要提前问清楚的问题:“……那,来的频率呢?”
“一周一两次吧!”
啊,自己真是个笨蛋。你懊恼地揪住自己的呆毛,不禁长叹一声。
总而言之,饭纲掌本人并不知情的“模仿饭纲掌计划”、或者说“保持‘打败了’饭纲掌的人设的计划”就这么进行了下去。
饭纲妹妹简直像是视察卫生情况的主人家,而你是被雇佣的保洁,为了应对她的突然造访和检查,兢兢业业。
保洁小妹见到主人家的少爷,是在随后的暑假。
2008年7月。
顶着大太阳,你在练自行车。
字面意思上的。
没错,活到上初中,你都还不会骑自行车。
在东京,自行车基本只分为两种。
一种是“妈妈车”。主妇买东西、去托儿所接送孩子用的,前面是大大的菜筐,后面是儿童座椅。
你有时会看到,有的主妇前后各载着一个孩子,甚至有的怀里再抱一个,一次就能带上所有孩子一起去托儿所。
为母则刚。真是令人佩服。
另一种,则是自行车运动爱好者为了健身或出于业余兴趣而骑的细轮公路车。这些爱好者们从头到脚一身装束非常讲究,弓着身子骑在细轮车上。
在东京这个大都市,乘坐地铁或电车上班上学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很少有人把自行车当作上下班等日常生活中的长距离交通手段。
你觉得你未来不会有离京的打算,你的人生不会骑自行车也没有关系。
学自行车,没有必要。
然而,你的妈妈认为这是人的必备技能。
“主妇或者自行车运动爱好者,无论怎么想,这两个都和我无关啊。”
妈妈:“后面那个先不提。主妇,你绝对不当家庭主妇的话,未来打算干什么呢?”
“未来的事不能未来再说吗?”
“在我们这个国家,女孩子独立赚钱是很辛苦的哦。人生该往哪个方向走,要早点想好才行。”
哎。
要国中一年级的学生考虑人生的方向,也太为难人了吧。
难怪女生同学们一般都随口说一个“家庭主妇”。
但你很相信语言的力量。
至少,你不想敷衍地说一句违心话,万一一语成谶了呢。
在妈妈“年纪越大,学起来就越丢脸”的催促下,你好歹是开始了学车日常。
第一天,妈妈意思意思地虚扶着你的车尾,看护了你半个小时,就不耐烦了。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的:“做父母的,要学会放手啦。”
放手的下场就是,一时得意忘形,你摔了。
好消息,离家比较近。你估摸着,再怎么样都至少能够做到踉跄着推车回家。
坏消息,被人看到了。
好丢脸。
你原本还保持着摔出去的姿态,打算缓一阵子再起身的呢。
算了,地面被太阳烤得好烫,也是时候该有动作啦。
在你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身体从车架下挪出来的过程中,目击了你连人带车摔出去的全程的男生已经快步跑了过来,帮你把车扶起来。
跑挺快。
不过,这不是重点。
令人惊悚地,他喊出了你的名字。
“xx家的xx酱”……这种叫法,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啊。
你盯着来人鼠尾草绿色的头发,动了一下脑筋。
通过这少见的发色,有几分眼熟的五官,你联想起来一个人。
“饭纲家的阿掌。”
“嗯,我是!”
他点头,动作之间,仿佛雨后的草地在摇曳,带来一阵凉爽清新的空气。
“啊,雨。”
所以说,你经常被别人评价“奇特的发散性思维不用来写诗真的很可惜”。
虽然,对于更奇特的是你会把这些话说出口这一点,你并没有自知之明。
饭纲掌:???
现在,正是大太阳啊???
他选择关注更紧急的问题:“比起这些,你先起来吧?”
饭纲掌朝你伸出了手。
也许多年后让你回忆这一瞬间,你会想起饭纲掌的发梢在阳光下被反射出金色的光,形容他从多年前开始就是那么青春活力、清秀爽朗。
但此刻的你只觉得,他的手掌搭上去有点刺。
不是尖锐的那种刺痛。
像洋葱皮,像厚厚的藤蔓。
触感有些奇妙,你没忍住用手指多摸了摸。
饭纲掌:!!!
救命!!!
只是好心拉人起来,为什么被女孩子挠了手上……的茧?
你是故意的吗?还是不小心?
他马上就无暇思考这种细枝末节了。
你借力站了起身,饭纲掌才正视了你的伤口,发现你膝盖上汩汩的血液在光的照射下发亮。
汩汩……好像用词不对。没到那个地步。
不过那种有液体在轻轻地流动的感觉,是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