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嚣张,跋扈蛮横。
这一刻的秦思恩,已经不能用盛气凌人来形容了。
浑身上下彰显出的跋扈猖狂,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秦鹤年双脚有些发虚,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正秦家风气?
秦家就算要正风气,也不至于愚蠢到用这等作死的手段!
这不是在正风气,这就是愚蠢的想捅破天!
“秦思恩,你住口!”
秦鹤年愠怒一声爆喝,面目陡然狰狞起来。
秦思恩当场就懵了。
她红唇嗫喏,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鹤年:“鹤年伯伯,你冲我凶什么凶?”
秦鹤年却没有理会秦思恩。
而是额头渗出汗珠,惊惶不定的对秦小芊说:“小芊,你别动怒,这件事大伯会处理!”
言辞恭维,甚至有些低声下气。
与爆喝秦思恩,判若两人,天差地别。
面对秦鹤年的“求饶”,秦小芊紧咬着银牙,将顶到嗓子眼的火气强忍着,点点头。
“鹤年伯伯,你干嘛?”
秦思恩眼睛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鹤年:“就是这死婆娘和秦叶那弑父的畜牲一起卖了咱秦家,是他们逼死的家主啊,那可是你的亲父亲!”
面对秦思恩的质询,秦鹤年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密。
他嘴唇颤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以理而言,秦思恩说的确实没错。
但这件事,是理能说的清楚的吗?
当初陈东和秦家的事,他秦鹤年是一步步亲身经历过的!
甚至父亲死后,还是他亲自将父亲尸体背回秦家的!
他何曾不恨?
他何曾不怒?
他也在伺机而动,想要逆转秦家如今的局面,重新夺回秦家!
可秦思恩
此时的做法,在他看来,简直蠢笨如猪,愚蠢至极。
这根本不是为了秦家!
这特么的就是平庸之人,攀上了高枝,迫切的想要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做出的愚蠢之事!
这就是压抑许久的普通人,穷人乍富后的“扬眉吐气”!
“鹤年伯伯,你怎么不说话?”
秦思恩气势汹汹,仿佛掌握了真理,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你是在怕她?放心吧鹤年伯伯,她能仗着那陈东的威风压制咱们秦家,以前咱们确实抬不起头。”
“当时我身为秦家人,也想出一份力,可奈何身份低微,只能感慨丧气。”
说到这,秦思恩眼睛大亮。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我家庄楚了,他可是苏南首富呢!未来他也要继承他爸的全部家业!”
“我们不用再怕这死婆娘了,我秦思恩也终于能为我们秦家做些事了,这死婆娘和秦叶那畜牲能够卖族求荣有陈东撑腰,咱们秦家现在也有我家庄楚撑腰了,那陈东给我家庄楚提鞋都不配!”
“住口!”
一声爆喝。
却不是秦鹤年,而是秦小芊。
秦小芊眼睛都红了,厉声道:“你辱没我,我可以忍,但我秦叶哥哥不容许你这么辱没!”
在秦家。
秦小芊一步步看透了秦家残酷冷血的一幕,她早已经只将秦叶当作亲人。
兄妹二人相互依靠,相互扶持鼓励,以谋求在这冷血的秦家中,获得可怜的温暖。
秦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秦小芊怎么会不伤心?
她每天晚上都沉浸在悲痛中,最初的几天更是夜不能寐,时刻蒙在被子里哭泣。
可她一直强撑着。
因为她知道,她得守护好秦叶哥哥留下的这一个秦家,不容许被任何人觊觎抢夺。
她是秦叶的妹妹,她绝不容许有人如此诋毁侮辱秦叶!
“怎么?那个畜生连他父亲都杀了,凭什么不能说?”
秦思恩仿佛骄傲的孔雀,从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一眼秦小芊,不屑一笑:“或者说,那畜牲现在躺在医院里,你是要提醒我死者为大,不可辱没?”
轰隆!
一语出,全场惊雷。
在场众人无不神情惊恐到了极点。
有的更是捂着嘴巴差点尖叫出来!
翻天了,今天是真的翻天了!
今天这场家宴,难不成是秦思恩蓄谋的,彻底推翻秦小芊的准备吗?
秦小芊和秦鹤年更是如遭雷击。
秦小芊罕见的双眸中汹涌起狠戾。
她正要一步上前。
秦鹤年却是体若筛糠,急忙一步拦在了两人中间。
他目光犀利,愤怒地对秦思恩咬牙切齿道:“愚蠢!无知!小人得志,不知道天高地厚!”
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一句话更是将秦思恩的心境,形容的淋漓尽致。
秦家到底经历了什么,陈东到底有多恐怖,陈东背后的陈家到底有多高不可攀。
这些一直都局限在秦家高层之中。
对秦家的旁系族人,一直都不曾透露过。
因为秦叶的严令,这些事在秦家,就是忌讳言谈的禁忌!
而秦思恩,在这之前,就是秦家的平庸之人,根本就触及不到这些。
甚至秦鹤年听到秦思恩说陈东不如庄楚的时候,更是浑身烧得慌。
癞蛤蟆坐井观天,拥有了井口的那一小片天空,就以为揽下了整个苍穹吗?